這陷阱來的突然,江浸月連都沒來得及一聲,整個人就急速的墜了下去!
腳底下是明晃晃的鐵刺倒鉤,應該是獵人捕捉大型獵的陷阱。
剎那間,手腕一痛,抬起頭,就見李宗煜倒掛在陷阱的邊緣,著自己的手,的抓住了。
江浸月眨眨眼,腳底已經到了尖銳的鐵刺。
李宗煜手臂發力,把人往上拉了一點,呼吸一下就近了許多。
他這個姿勢,如果不用功,本就沒有辦法把江浸月扔上去。
這樣保持著也不是辦法,江浸月抬頭打量了一下周圍,幾乎是本能的做出了決定。
快速的拔出了腳上的短劍,對著旁邊猛的扎了下去,腳尖靠著劍柄,有了依靠這才稍稍安心了下來。
可是這一來一回的拉扯下,李宗煜的肩頭上,原本包扎好的位置已經滲了出來,淡淡的腥味飄在了兩人鼻尖,傷口又被撕裂了一些。
江浸月抬頭,幾乎是臉對臉的,看著李宗煜。
瞬間,就有些尷尬了起來。
這個姿勢,有點過分了喂……
甚至稍微一抬手,就能夠跟李宗煜來個親的接。
“這是獵人的陷阱。”江浸月聲音放低,垂著眼睛。
李宗煜皺了下眉頭,一只手拉著江浸月,一只腳倒鉤著陷阱的邊緣,試圖想要把人扔上去。
“你不能用力,否則我真的救不了你。”
那火毒已經被這種效果不大的草藥制兩天了,李宗煜再行力,毒侵心,那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李宗煜停下了作,沉著眉頭:“能下去嗎?”
“不能。”
這種陷阱里的鐵刺就是一個巨大的老鼠夾子,一旦有獵落在里面,就會發機關,鐵夾子迅速彈起,把獵死死的夾在中間,這種機關雖然古老腥,但卻是最有效、最讓獵逃不了的一種陷阱。
江浸月很久以前,無聊的時候研究過這些,也因此了解一二。
又抬起了頭,對著李宗煜說道:“現在我們只有三個結果,第一,被來收網的獵人找到,第二,被下面那群殺手找到,還有第三,希你的人素質過,最先找到我們。”
頓了下,江浸月嘆了一口氣,“目前最好的方法,我們只能等著。”
還得是這麼一個怪異又尷尬的姿勢等人,真的見了鬼。
李宗煜和江浸月的都在陷阱土壁上,唯一的好就是,有了泥土介質,似乎遠的搜查聲音更清晰了起來,有人的聲音在說話。
過了一會兒,李宗煜突然說道,“六哥的人,回去了大半。”
“走了?”江浸月有些沒明白,這麼大陣仗的搜山又是不管不顧的追殺,怎麼突然就回去了?
李宗煜頷首,隨即眸暗了暗,“我現在如果用力把你扔上去,一定會火毒攻心嗎?”
“基本會。”江浸月擅醫理藥理,說的事,百分之百會發生。
“會死嗎?”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能讓你現在寧愿以命相搏?”江浸月不解。
實在想不明白,六王這樣搜山又半路回去了是什麼意思,李宗煜又為什麼突然著急了起來:“先上去再說。”
李宗煜咬著牙,沒給江浸月再考慮或者警告的時間,下一秒已經兩只手都拉著,左右擺了一下,借力把人扔出了陷阱。
江浸月順勢一翻滾,沾了一的泥水。
李宗煜很快的翻了上來,捂著肩頭神蒼白。
“你不要。”江浸月立刻跑到了李宗煜的邊,按住了他的傷口。
這傷口原本不算大,不過左一次又一次的撕扯,這會已經順著手臂往下蔓延。
手上沒有工,江浸月把懷里之前準備好的草藥大把的就塞進了里,一口接著一口的嚼著。
李宗煜看了過來,江浸月連忙解釋:“這藥不碎沒有藥效,你不要嫌棄,將就吧。”
說話的時候,滿都是草藥清苦的味道,差點就讓江浸月產生了放棄救人的想法。
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現在就是死馬當活馬醫。
李宗煜沉著眉頭,坐在地上,一邊看江浸月手腳麻利從里摳出了藥泥摁在他肩頭,一邊說道,“現在的形,八哥應該已經跟六哥聯合了,我們現在回去,避開那邊找我們的人,最還需要一天。”
他皺著眉頭,沉聲說道:“在父皇那里,我已經死了。”
江浸月手下一頓。
瞇了瞇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接過了李宗煜的話,“意味著,他們已經把你的‘尸’帶了回去,就宣告你的死訊,十二王薨逝,朝政一片混,到時候你的人自然的就會浮出水面。”
這是一方面。
李宗煜側過了臉,看向了江浸月,他的眼眸被周圍的點浸染,有瑩瑩碎。
頓了下,他又補充道:“不止這些,浸月。”
江浸月纏著繃帶的手微微抖,連著聲音都有些發。
“等到他們兩人調出了你的人,再騰出手來,就會、就會……”江浸月不敢說下去了。
白子昂和白子荔名義上是李宗煜的孩子,這事還被老皇帝昭告了所有的皇室員,八王、六王這兩個人在理李宗煜暗地里人的同時,也會想到孩子。
江有才那種人,能不能想得到是一方面,就算想到了,是拱手出兩個孩子還是暗地里表忠心自己解決了又是另一方面。
孩子是唯一的變數,誰也不知道老皇帝會不會心,也更不會知道,擁護李宗煜的人會不會繼續擁護白子昂。
從他們出宮的那一刻起,這就是一個招招致命的連環計,六王之所以把大部分的人調回去,一定是為了告訴所有人找到了李宗煜的尸,如今們耽誤的每一分鐘,都是在消磨白子昂和白子荔的命!
李宗煜頷首,傷口已經包扎好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回過頭拉住了江浸月,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李宗煜不會輕易給誰承諾,但說出口的就一定遵守。”
“我既然說在有生之年護著孩子,就一定說到做到以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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