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覺自己的四周都安靜了。
北突厥地熱地帶,常年都是炎熱的氣候,如今兩個人睡在廂房里,的靠在一起,有巨大的芭蕉樹遮擋在屋頂的上方,這邊的廂房與榮坤的建筑也是完全不同,更多的是用竹木一類的東西搭建出來,腳底下還抬高了一段距離,免除了蟲蟻之類的困擾,如今睡在廂房中,有風從窗戶里面吹進來很是涼爽舒適。
時間在這一刻安靜了很多。
江浸月在等著李宗煜的回答。
又或者換一個說法,在等李宗煜對自己的審判。
畢竟這個事當初一直瞞到現在都沒有說出來,如今說出來所有的主權都送給了李宗煜。
“就是說其實真正的江浸月已經在生孩子那天就死了,生孩子那天你到的我就是我,但是在那之前都不是我。”
“你的意思是……”
這話的信息程度有點超出了所有榮坤那個時代人該有的認知范圍,所以李宗煜一時間有點難以消化。
江浸月垂下了眼睛認真地說道。
“是的,我的意思是,其實我之前這件事騙了你,但是這個事對于所有人來說畢竟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一直到了今天我自己都不敢確信自己到底是誰..”
畢竟換一個說法,來到榮坤已經五年了,這五年時間,簡簡單單的年限本概括不了每一天發生的任何事,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親經歷過來的,那麼是不是也可以說明,其實原在現代的那個江浸月,或許是五年前的一場夢境,因為生孩子產生的,所以把以前全部都忘記掉了。
只剩下了在現代而來他的那一段想象中的回憶。
“所以你到底在怕什麼?”
李宗煜突然問。
江浸月被他問的一愣,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
“我覺得我自己欺騙了你。”
就算當初以江浸月這一個份背景上面有許多的磨難,甚至過來了之后,定國侯府里面的日子也沒有那麼的好過,但是不得不說,如果當初沒有這樣的一個份,本就接不到李宗煜。
“你騙我什麼了?”
李宗煜垂下眼睛定定地看著。
江浸月越發的不自在,絞住了手指間,想到了剛剛做的那一場夢,心有余悸的說道。
“騙了你,關于我的份,從來沒有告訴你我到底是誰。”
頓了一下,江浸月繼續說道。
“剛剛過來的時候,我甚至懷疑這里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因為你所以我才確信這個世界或許跟我們那個世界都是真實存在的,現如今我沒辦法保證我什麼時候會回去或者其他的。”
江浸月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心里面的那個,特別是這段時間到了北突厥之后,很久以前早就忘記的覺在今天突然發了出來,因為剛剛那個夢的影響,心里面都是不安定,總覺得接下來還有事要發生。
“對不起,歸結底還是我騙了你,我沒有一開始就對你坦白我自己的份。”
“你不用對我道歉。”
李宗煜坐在床的那一側,頓了好一會兒才回答了這句話。
今天江浸月的坦白,里面的信息量過于巨大,所以他確實需要消化一段時間。
很久之前他也懷疑過江浸月的份,不過后來確實天無,所以就沒有再想下去。
但是仔細想一想,若是換他,到了某一個另外的地方又有了這樣這麼多的事累積,他肯定也不會把自己心底里的去告訴別人。
況且嚴格來說,江浸月到了京城里面的日子對的印象觀并不好,那時候定國侯府況李宗煜多多還是了解一些的。
“從我遇見你的開始,至始至終就是你。”
李宗煜斟酌了一下,輕輕地握住了的手背,慢慢的說道。
“在剛剛遇見你的時候,其實我也有過這方面的猜疑,所以如今你說出來,我雖然有意外,也有些難以理解,卻覺也在理之中。”
李宗煜的掌心很熱,對比于江浸月微涼的手背溫度形了一個強烈的反差比,在這種反差的覺當中,江浸月到了前所未有的真實。
側過頭,回看李宗煜的眼睛。
他眼睛如同黑夜月下的黑曜石,恰到好的時候月清冷照下來,能夠看見其中神的熒。
江浸月甚至能夠到那眼睛中的堅定。
“浸月,我遇見你的開始就是你來的開始,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我甚至在最早的時候就跟你說過,我喜歡你不是喜歡任何一個,你其他份或者面貌,喜歡你就是喜歡你這個人,你這個人的本。”
江浸月被他的眼睛吸引,一時間有點愣神,恍惚里似乎想起來了,李宗煜說過這樣類似的話。
他喜歡,不是因為是定國侯府嫡或者是兩個孩子的親生母親,他喜歡,也只喜歡。
江浸月點了點頭,選擇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或許潛意識里就已經認定了,李宗煜并不會因為這個事對有所改觀或者其他,所以在這個事上面擔心的觀念并不多。
更多的是對未來有些恍然無措。
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總覺得中午做的那個夢境實在是太過于可怕了,也總覺得這段時間會發生什麼。
“或許是我被今天中午做的夢嚇到了,夢見我又回到了我所在的那個世界,沒辦法再回來。”
當然這些也只是虛無縹緲的猜想。
李宗煜似乎能夠看穿在想什麼,沉了一會,對于后面說的那個擔憂他也沒有辦法,畢竟他沒有辦法掌控江浸月的到來,也沒有辦法控制江浸月的離去。
“至于你說的,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回去,我能做的不多,唯一能夠告訴你的就是,無論你去什麼地方,若是我能追上你,便用盡全力的去追上你。”
“若是,一些因素導致我沒有辦法再見到你,那我就會在這里,在榮坤,全心全意專心的等你回來。”
“江浸月,我會等你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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