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弟坐在屋子裡,氣氛沉悶。
“太子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顧鈞離怒道,“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下手。”
顧鈞和看著兄長,定了定神,這才說道:“怕是爲了對門的王。”
顧鈞離一怔,“此話何解?”
顧鈞和嘆口氣,他哥哥就是在場上太醇厚,好些事都想的太理所當然,“太子孱弱,如今諸王中對他威脅最大的就是年紀輕輕就掌軍權的王。偏生我們家跟王住對門,太子……這是殺給猴看呢。”
顧鈞離臉就黑了,“那……你打算怎麼辦?”
“只好順勢而爲了。”顧鈞和無奈的嘆口氣。
到了第二日,顧鈞離才知道弟弟這個順勢而爲是個什麼意思,他跟王鬧翻了。
王前來探,被他拒之門外,再次上門,又被拒之,王大怒,拂袖而回。
穆逸來看雲染的時候,眼淚汪汪的,瞧把這個孩子給嚇得,雲染忙讓顧繁陪著他玩,又道:“不會不讓你來的,你顧伯伯跟你爹的事,是他們的事,你跟顧繁是你們的。”
“真的?”穆逸就怕被當拒絕往來戶,聽著雲姐姐這樣說,一時就破涕而笑了。
雲染想著這孩子是得多孤單,纔能有一個朋友,就當命子般的不撒手的。心裡嘆口氣,上笑著說道:“是,我保證,你這幾天去學堂了嗎?”
“我爹爹傷了,我在家照看他,明日就要去學堂了,先生那裡只請了三天假。”穆逸低聲說道。
雲染知道爹的脾氣,一向是不太聽勸,很有主意的人,這次的事遷怒王,也沒有別的辦法。更何況,雖然看不太,但是也有種覺,爹爹這樣做絕對不是一時意氣之爭。
怕是……有什麼打算。
顧鈞和傷,雲染卻沒有讓顧繁缺課,爹爹也是這個意思,因此顧繁還是每日要去學堂。
知道不會被當拒絕往來戶之後,穆逸就開開心心的走了。走的時候,還帶著一匣子點心。
東宮。
菸灰的落地帳幔後,寬闊的紫檀木的牀上,半靠著枕的男子,眉目修長,眼神薄涼,看著跪在地上的侍,“真的鬧翻了?”
“是,奴才親眼盯了這幾日,王連顧家的大門都沒能邁進去。就連送去的藥材等,也被顧大人扔出來了。倒是王跟前的大爺,倒還是能出去顧府。”侍垂著頭連聲說道。
太子修長蒼白的手指,在錦被上輕輕地點,半瞇著眸子仿若黑暗中的猛般,銳利中帶殺氣。
“那顧鈞和自認爲是君子,自然不會爲難一個孩子。”
“太子殿下說的是。”
“下去吧。”
侍連忙起倒退出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諾大的寢殿裡,太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枕上,越發襯得他蒼白毫無。單薄的軀,羸弱不堪,但是那雙眼睛卻十分的明亮。
“來人!”
“奴才在。”一名侍彎腰走了進來,跪在地上聽命。
“父皇要爲王指婚的事,王可知道了?”
“是,奴才親自送的消息,必然已經知道了。”
“想辦法把消息遞到前去,孤認爲,顧鈞和的兒堪爲王妃。”
那侍一愣,不明所以的擡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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