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舅舅一看就是個子爽朗的人,但是許是子太直爽,說話難免剛直些。
言語中提到了顧鈞和,微微有些抱怨,顧繁就有些不開心。
雲染就看到大舅母一臉張無奈的樣子,想起自己爹爹的脾氣,又看看舅舅的子,忽然有些明白,這二人的嫌隙爲什麼這麼多年解不開了。
哎,完全不對路。
焦硯堂一的書生氣,說話和,言之有,但是大多是講些工匠們才喜歡的東西,顧繁聽的雙眼轉圈,雲染在一旁抿脣淺笑。
倒是還能搭上大表哥的話,建什麼房子用什麼瓦,什麼樣的門窗雕什麼花,哪家的工匠手藝好,誰家有絕活藏私不肯……雲染上輩子是國公府的姑娘,世面見得多。原主顧雲染在廟裡青燈古佛那麼多年,除了唸經,就是看些閒書。
兩下里糅合在一起,雲染倒是能上大表哥的思路,聽得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再往深了聊,雲染也是兩眼一抹黑,只得做出一副認真請教的樣子。
仔細聽下來,也覺得十分的有趣,二人就圍著哪家古剎的浮雕彩繪,都能說很久。
丁氏在一旁看著神漸冷,撇過頭去。
焦寶惠目瞠口呆,聽著跟天書一般,每次跟哥哥說話,都有種咱倆不是一個世界的覺。
雲氏也很意外,就看了丈夫一眼,卻發現丈夫正在跟雲染大伯說的開心。
焦硯聲對這些東西不興趣,但是他看著這個能跟上哥哥思路的表妹,就有些意外跟驚喜了。
因著是家宴,倒也沒有避諱,男各開一桌,賓主盡歡。
焦家在西安門大街井兒衚衕有一三進的宅子,舅母臨走前拉著雲染的手,細細叮囑,“有時間去家裡玩兒,帶著你弟弟,舅母跟舅舅都會高興地。”
雲染輕聲應下,送走了舅舅一家。
把人送走了,雲染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陪著大伯母回了屋,這才猶豫地看著,問道:“大伯母,我想知道當初我爹爹跟舅舅到底爲了什麼鬧起來。”
許氏倒也沒驚訝,看了雲染一眼,輕輕嘆口氣,對著自己的幾個孩子說道:“顧孟顧哲帶著繁哥兒去前院玩,蓁姐兒回房休息去吧。”
顧孟顧哲眉弄眼的,知道他娘是要支開他們,就抓著顧繁走了。顧蓁也大方的告辭,雲染還有些不太自在。
許氏看著雲染這樣子,輕輕一笑,這才說道:“這有什麼,只是有些話,不好當著們說。當年的事說起來你還小,不記得也是有可原的。”
雲染坐直子,看著許氏點頭,“的確是不記得了,今日見到舅舅舅母十分的親切,所以……”
許氏拍拍雲染的手,這才道:“當初你母親彌留之際,想見見你舅舅,你爹爹送了信去,偏偏你舅舅當時正在謀要。耽擱了兩日才上路,結果回來之後你母親已經走了。走的時候還念著你舅舅的名字,你爹爹因此對你舅舅不滿。”
雲染一怔,沒想到竟是這般。
舅舅爲了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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