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桌上的月餅就有七八樣,雲染沒什麼胃口,只撿了玫瑰陷的咬了一口,有點太甜,就放下了。
司空瑜坐在穆逸的邊,神采飛揚的指使他大哥給他夾菜。
穆逸也慣著他,要什麼夾什麼。
雲染就板起臉來訓他,“想吃的話,讓你的孃給你夾,要不你邊的小太監也可以,怎麼能一直讓你大哥爲你手?”
司空瑜畢竟年紀小,聽不懂什麼意思,但是不妨礙他知道自己挨訓了。
睜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大哥,用眼神發求救的芒,似乎在問我娘怎麼了?我做錯什麼了?
對上他這樣的眼神,穆逸滿臉的笑容,忙他的頭安下,這才轉過看著雲染說道:“母后,弟弟還小,能知道什麼道理,您現在訓他他也聽不懂啊。給他夾菜又累不著,您別訓他,我自己願意。”
“你別一直慣著他,小心把他慣壞了,將來一直欺負你。”雲染很有些頭疼。
“那絕對不會,小時候父皇也是這樣疼我,您看我也沒長歪啊?”穆逸說著給司空瑜夾了他喜歡吃的獅子頭,把丸子夾的碎碎的,沾上濃厚的湯,口當真是回味無窮。
司空瑜特別喜歡吃,一個人能吃一大個。
穆逸怕撐到他,每次都是地藏起半個來。
雲染看著這一幕心裡直嘆氣,就看向司空穆晟。
司空穆晟被雲染看的渾發,立刻說道:“沒事,穆逸是個有分寸的孩子,知道怎麼帶弟弟,不會一味的慣著他。他現在不是小嘛,說什麼都不懂,一訓就哭,立規矩也得等到他再大一點。”
這父子倆一個鼻孔出氣,雲染也是沒轍了。
穆逸看著母后這樣子,笑的不得了,就道:“母后您放心,等弟弟大些,我親自帶他,放心,絕對不會養一個紈絝的。”
雲染:……
聽到這話,是不是應該老懷欣啊?
可是好想掀桌怎麼辦?
吃完一頓團圓飯,穆逸就要出宮了,不能一起賞月了。
雲染知道,穆逸急著回去,是因爲府裡還有一個妹妹,也不好攔著他,只問,“現在怎麼樣?”
穆逸邊穿大裳邊說道:“比前段時間好多了,現在董家那邊的人也不太敢私下裡與聯繫,兒子想著時間一長就慢慢地淡了。”
溫水煮青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你尋常多注意些,孩子心思纖細,就怕胡思想。”雲染邊往外送穆逸邊囑咐道,司空瑜不捨得哥哥走,抓著他的袖子不鬆手。
穆逸只得蹲下子先哄他,等哄高興了,這才能離開。
把人送出去,司空穆晟用力在大兒子肩膀上拍了一下,“好好地,別讓你母后在宮裡爲你擔心。”
“兒子知道。”穆逸拜別,依依不捨的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漸漸地變小,雲染眼眶微酸。
轉頭對上司空穆晟的目,下意識的抓著他的手,輕聲說道:“也不知道他在外頭過得開不開心,這孩子報喜不報憂,回頭你悄悄的查一查他府裡的事。”
司空穆晟點頭,“行,回頭我問一下,你也別擔心了,明年這小子就改親了,都是大人了,你該學會放手纔是。”
雲染瞪他一眼,氣呼呼的往回走。
司空穆晟鼻子,得,又把媳婦得罪了。
回去後,就看到雲潭抱著小兒子輕聲哄著睡覺,旁邊司空瑜抓著母后的袖子不撒手,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
司空穆晟過去把司空瑜抱起來,“父皇送你去睡覺好不好?”
司空瑜癟癟有些委屈,看了一眼母后懷裡的弟弟,最後還是答應了。
還是被嫌棄了,司空穆晟失笑不已。
雲染看著這一幕也是笑個不停,低頭在司空穆晟懷裡的兒子臉上親了一下,小聲說道:“明天母后陪你玩兒,好不好?”
“好。”司空瑜眼睛都亮了,乖乖的由著他父皇抱走了。
把小的哄睡著了,輕輕地給孃抱走,雲染只覺得這一天下來,自己的骨頭都僵了。
讓人送了熱水進來,泡進浴桶裡的時候,這才覺得渾的骨頭都放鬆了,舒服的嘆一口氣。
沒一會兒,簾子就響了,雲染以爲林書薇們進來了,頭也沒回的說道:“你們不用進來伺候了,我泡好了你們。”
“我來給皇后娘娘鬆鬆筋骨。”
雲染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司空穆晟大步的邁進了浴桶!
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不等說話,這人就過來將抱了起來,沒頭沒腦的親了下去。
水溫微熱,泛著一層一層的紅暈。
平穩的水面起一層一層的漣漪,像是午夜裡悄悄盛開的曇花。
悄悄地,獨自芬芳。
這個澡洗的更累了,雲染哭無淚,最後怎麼被抱出去的都不知道了。
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甜。
等到第二日早上醒來的時候,帳子裡暗朦朧,只有的燈映進來。
雲染睜著眼睛看著帳子頂,瓜瓞綿綿的紋路里,著幾分喜慶。
醒的有些早了。
邊的人還在睡。
慢慢的,輕輕地轉過去,凝視著邊這個男人的臉。
他睡著的時候,五和,沒有白日裡的犀利。
錦被落在上,出的半邊子上,細細的,留下幾道抓痕。
雲染臉上微熱,這人如今在帳子裡,牀底之間,越來越放肆,讓想想都覺得臉紅。
手沿著他的眉描畫他的容,待到鼻尖的時候,卻被他一把抓住,“怎麼這麼早醒了?”
清晨男人的聲音嘶啞中著難以言語的,過的心尖,引起戰慄。
半撐起子,雲染探過頭去,在他的脣上輕輕一。
卻不想一下子點了火,天旋地轉間,就被他反客爲主,覆蓋其上。
清晨的早上,天際泛著灰白,日還沒有升起。
帳子裡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
雲染想著,大約是被他帶壞了。
看著他英俊的眉眼,心裡就按耐不住的悸,每一都囂著,這個男人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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