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吳大奎帶著吳淑華,還有羅士信來到生產隊里。
他們這底下的生產隊房子,當初建設的時候,都是兵團給蓋出來的。
準確的說,所有的房子都是排的,猶如豆腐塊兒一樣。
倒是和村里的那些錯落有致的房屋不同。
畢竟這里也是建設新的農場,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樣的。
吳大奎帶著他們來到了一間房子跟前。
羅士信一看這房子就不由得撇,這比他們住的窯還破。
吳淑華臉上雖然沒有變,心里也在抱怨。
收了自己一塊兒布料,兩塊兒皂,居然帶他們來看這麼破的房子。
心是不是黑了一點。
“房子是破了一點,可是目前生產隊里也只有這麼一間房子還能住人,其他的房子已經倒了。除非你們準備推倒房子自己蓋。”
吳大奎把房門推開。
“這間房子看著門窗是有點兒破,但是住起來是絕對沒問題。你看一看房子里稍微收拾一下絕對沒啥問題,門窗的話,你們要是找人弄村兒里有木匠。
要是趕得巧,他那里有現的東西,估一天就能收拾出來。這間房子雖然靠生產隊是有點兒偏,可是離著打水的地方近,離著上工的地方也近。
小兩口住沒啥問題。”
吳淑華心里當然清楚,這是到了生產隊,又不是在自家。
就是想要個好房子,也得有那個本事。
“吳隊長,那這個房子需要多錢?”
吳淑華來的時候,除了江建國給的那六十塊錢和六十斤全國糧票之外。
自己還的從家里的存折上拿了50塊錢。
就是以備不時之需。
“說什麼錢不錢的!房子是生產隊公家的房子,以前住的是五保戶,人沒了以后,房子就一直空下來。你們要住就住,不用掏錢。”
吳大奎真不是好心,而是所有生產隊的房子,全是公家蓋出來的。
自然不存在買賣的問題。
再說知青點兒的知青結婚,從知青點兒搬出來那是應該的。
“吳隊長,那真的是謝您!”
好聽話說了一大堆,吳隊長讓他們自己收拾屋子,吳隊長走人。
吳淑華這會兒才松了口氣,要是不用買房子的話,留著這筆錢給兒收拾一個婚房出來還是可以的。
剛才心里也是著急,要是買完房子再想收拾屋子,可就掏不出這筆錢。
羅士信和吳淑華又去村里找了王木匠,人家王木匠一聽說修那個房子。
倒是點點頭,指了指院里靠墻豎著的門窗。
“這里倒是有一套現的,本來是給別的生產隊打的,咱們這里生產隊的房子都一模一樣,誰家的門窗都是一個規格,既然你們是準備辦事兒,門窗先著你們。
不過要15塊錢,玻璃我給你們上了。到時候給你們全都安好。”
王木匠給生產隊的做門窗,做家,收來的錢一半要的,生產對另外一半就是自己的,這可不能做生意。
人家這是為了生產隊做工作。
和殺豬匠一樣,是生產隊里不可或缺的人才。
吳淑華二話沒說,把錢給人家掏了,王木匠答應,一會兒就過去,把門窗安上。
甚至看見吳淑華掏錢這麼痛快答應,還送給他們一個小炕桌和幾張條凳。
吳淑華這邊兒鑼鼓的張羅著,帶著兒把屋里收拾了一遍,雖然房子不怎麼好,可是終究是兒的婚房,以后可能要在這里生活一段日子總要簡單的收拾一下。
江詠梅雖然對這房子不滿意,不過到底心里還是松了口氣。
再也不用在窯里和那些知青著。
省的天看他們對自己不順眼,現在窯里面趙茹和徐雅芝本就當是空氣,另外一個知青天怪氣兒。
趕天黑的時候,房子已經收拾了出來,門窗安上給人的覺似乎是煥然一新。
吳淑華已經把自己帶來的東西全都搬到了這邊。
點上蠟燭之后,屋子里倒是顯得別樣溫馨!
今天晚上,吳淑華和江詠梅就住在這里,江詠梅已經把自己的東西,被褥全都搬了過來。
再也不想在知青點兒和那些知青著。
“行了,你在這里好好收拾,我到知青點兒去看看江小小,無論如何名義上我也是的后媽。不去看一看的話,對你的名聲和我的名聲不好。”
吳淑華今天累了一天一夜,一點兒都不覺得疲憊,到底是為兒忙活。
忙完了這些眼瞅著一會兒天就黑了,想著趁這個機會上去瞅一眼江小小說兩句話。
當然做樣子也得帶點兒東西,可是絕對沒準備把這東西分一半給江小小。
買東西的時候,可就全心全意的想著兒,說那番話也不過是說給江建國聽的。
江詠梅有點兒不高興,把手里的臟抹布一下子扔進盆里,濺了一地的水。
“媽,你是我親媽,你為什麼要去看江小小?你明知道我有今天,還不都是江小小害的。”
“你這孩子怎麼子還是這麼急?多虧這房子有個小院,要不然你這聲音傳出去,讓周圍鄰居聽見,你還要不要名聲?”
吳淑華急忙捂著兒的打量四周。
“媽跟你說你別犯傻嗎?這麼做是為了給你爸看。我給你買這麼多東西,哪一樣不是為你考慮。”
“你自己想一想,以后回城的時候,還不得你爸出面找人。媽做這個樣子,也是為了維持和你爸之間的關系。總不能媽來看你卻不去看江小小,你想一想這是人做的事兒嗎?”
江詠梅半天才不,不愿的扭過了子,算是答應了。
吳淑華從東西里面挑了一包桃。
看見兒那一副生氣的樣子,就知道不樂意自己拿東西,可是總不能大老遠從城里來一趟,空手來的。
全生產隊的人都知道,吳淑華大包小包帶了不東西,完全不給江小小拿,那可不行。
拎著東西直奔知青點兒,去找江小小。
江小小今天回來就聽說吳淑華來了,可沒準備去見吳淑華,來個母深什麼的。
兩人本來就沒什麼,互相之間誰不知道誰的底細。
江建國又不在這里,沒必要去演這一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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