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有什麼話請直說吧。”
咖啡都上來了,姜蕓還久久不出聲,卻一直暗暗打量著自己,一副言又止的模樣,紫蘇還真有點不了,只能先開口。
“你現在又嫁人了?還有了孩子?”姜蕓雖然已經有所了解,還是懷著一定希,想確認一下。
紫蘇心頭念轉:“對。”
跟Edomer已經約定好了,而且,要有所防備,尤其是面前這位,已經先為主,印象不太好。
并沒有注意到姜蕓說的“又嫁人”,而不是“嫁人”。
姜蕓的臉上頓時一派死寂:“聽說你兒有三歲左右了?”
紫蘇猜測姜蕓是從厲彥南那了解到的,點頭:“對。”
姜蕓早已斷定紫蘇走的時候沒有懷孕,主要因為獻的事,在厲家的人看來,紫蘇要是懷孕了,是不可能去獻那麼多的,而且厲彥南那邊的跡象也證實紫蘇確實沒有懷孕的可能,這個孩子,自然是別人的。
“真快呀”姜蕓止不住嘆一句,心里說不清是惆悵,惋惜,還是多有點埋怨紫蘇。
紫蘇抿抿,卻覺得姜蕓說自己很快就轉投別人懷抱。
心里雖然不太舒服,到底沒有回應。
姜蕓卻在這個時候自怨自艾起來:“都怪我,當初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走,后面也不會鬧那樣.......”
想著紫蘇走后的變故,姜蕓臉上一派黯然,面容枯槁。
紫蘇聽出來了,自己的離開,姜蕓肯定充當了推手,這跟Edomer說的得到了驗證。
微微扯了扯,面無表地拿小勺繼續攪拌著面前的咖啡,卻沒有喝的興致,等待著姜蕓的下文。
雖然想知道當初的經過,但失憶了,不能輕易開口詢問,免得出馬腳。
姜蕓難過了一陣,抬起頭來,滿含期待地看著紫蘇:“你現在的丈夫對你好不好?你還能回到彥南邊嗎?”
紫蘇心頭有些不適,現在的況下,姜蕓問能不能回到厲彥南邊?
在各自都有歸宿的況下?
讓“出軌”,當厲彥南的地下人嗎?
心里膈應,紫蘇說話的時候不由得帶上了點怒氣:“太太這是什麼意思?我跟厲彥南好好的時候你打發我走,現在我們都各自家了,你問我能不能回到他邊,你覺得你有錢就可以這樣不顧倫理道德地異想天開嗎!”
憑著回來后對厲彥南的了解,覺得自己當初被取而代之,很有可能主要就是姜蕓在作。
那種惡婆婆為了門當戶對,拿錢打發,用各種手段趕走準兒媳婦的故事簡直不要太多。就是試探一下,究竟是不是那麼回事。
姜蕓被中了要害,臉上愧難當,良久說不出話來。
紫蘇心頭冷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想把悶氣下去。
手機鈴聲在這時候響起來,拿起,看到是Edomer的電話,接起來:“喂。”
“怎麼沒在家,去哪了?我去接你?”
電話那頭,Edomer就站在小區里,一個綠化帶后面,遙看著對面的建筑,目鎖定星克的位置。
他本來在外面跟人談事,接到梁黛微的電話,聽說紫蘇在那里跟姜蕓見面,有些張,便回來了,卻沒有上樓,就在樓下給打電話。
紫蘇心里微微發虛:“我在外面逛街,不遠,一會就回去了。”
不想報上地點,怕Edomer過來看到不高興。
“好。”Edomer聲音微沉地應了聲,掛斷電話。
紫蘇收起手機,余掃到姜蕓盯住自己,眸微抬,看過去。
姜蕓看出紫蘇準備回家了,有點著急,急切地說道:“紫蘇,是我對不起你,但這些年,彥南實在太苦了,他始終忘不了你,而且,把你當做他活下去的力,要不是想著你,他當年.......估計早就放棄生命了,那時候他為了去找你,出了車禍,好不容易離鬼門關,但傷勢實在太重,差點截肢......那些日子,難為他熬了過來......”
說起往事,姜蕓幾度哽咽,終究,仍舊帶著一份希冀看向紫蘇,“你當初臨走還留下給他救命,也幸虧有你的,他才能活下來,我知道,你對彥南的不比他,所以,你心里肯定還有他的,你能不能給他一點希?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回家,我才從他保鏢那問到,原來是跟你見過,你不知道他有多絕,他這幾天都還病著,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可一直著你的名字,一邊一邊流著眼淚,如果可以,你能不能去看看他?”
厲彥南那晚喝太多酒,然后又被凍到,加上心里絕,當晚就開始發燒,里一直喊著紫蘇的名字,卻不肯去醫院,這幾天一直病怏怏地在床上躺著。
紫蘇卻被姜蕓說的話震撼著,厲彥南車禍是因為去找發生的嗎?
姜蕓趕走,然后他知道了,去找,然后出了車禍?
厲彥南現在還坐在椅上,可見當初的車禍一定相當慘烈。
可是,自己給他留下,還救了他的命又是怎麼回事?
雖然有太多不明白,紫蘇也梳理出了一定脈絡,就是說,厲彥南當初并不想走,是姜蕓在作祟。
心里對厲彥南的印象又好了幾分,聽說他這幾天病著,心里有些惻,但想到他畢竟已經跟人結婚了,而且那個人不是善茬,只能理智一些。
紫蘇隨即搖頭:“抱歉,我得考慮家人的,他病那麼重,你送醫院吧,看病吃藥比我去看他有效得多。”
“他這是心病,開藥也治不了心。”姜蕓聲音沉重地說著。
覺,紫蘇的心已經沒在厲彥南上了,看反應就知道。如果還像以前那樣他,聽說經過,只怕早就忍不住心疼得哭了。
這都怪自己啊,姜蕓只能在心里深深地嘆氣。
紫蘇不住扯了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當初狠心把趕走,現在裝什麼可憐。
站起來:“不好意思,太太,我還有事。”
“紫蘇,你真的不愿去看看彥南嗎?我不知道他這次能不能過去。你結婚,跟人生孩子了,他徹底沒想頭了。”姜蕓站起來,幾乎要開口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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