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于氏這樣無利不起早的子，有些不討喜，但對齊恒之是一片真心，故而看在齊恒之的份上，孫氏和柳依依不跟計較。

　冬季，天氣漸冷，寒風雖然沒有達到刺骨的程度，但也猶如小刀一般，吹在人的臉上，刺拉拉的，又冷又疼。

　沈冰竹和齊恒之共乘一輛馬車，柳依依有時候會從自己的馬車里出來，到沈冰竹和齊恒之的馬車里，看他們下棋，聽他們談論科舉的事。

　一路上，越往北越冷。

　到達京城的時候，柳依依已經裹了粽子，圓滾滾的，腦袋上戴著帽子，耳朵上戴著耳套，手上戴著手套。

　小蘭手，“小姐，這邊真冷。”

　柳依依腦袋，“是啊，到了家里，咱們多放幾個火盆。”

　這時候，月明拿過來兩個銅制的湯婆子，遞了進來，“爺讓我送來的。”

　小蘭接了過來，“沈大人心細，不像有的人，就是個榆木疙瘩。”

　月明聽到這話，頗為懊惱，“小蘭，你說誰榆木疙瘩呢？再說我，我要打你了。”

　“來啊，我怕你不？”小蘭瞪了月明一眼，小蘭跟在柳依依邊練武，自從兩年前，像是開了竅一樣，進步神速。以前打不過月明，但現在能夠打得過。自此之后，小蘭就抖起來了。

　月明握拳頭，看向小蘭，“哼，你等著，下次我一定能夠打過去。”

　“放馬過來，我等著。”小蘭趾高氣昂，頗為得意，原本普通的五也變得鮮活起來，原本有些黑的有點斑的臉上，在用了柳依依給的膏之后，變得白皙，原本只有七分的，變了九分。

　月明吵不過小蘭，看向柳依依，“柳大小姐，你就不管管小蘭？這樣狂妄，到了京城會被人打的。”

　柳依依看看月明，又看看小蘭，笑得意味深長，“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小蘭像是炸的刺猬一樣，急吼吼地撇清關系，“大小姐，你別說，我什麼時候跟他關系好？他那麼兇，不要打我！”

　月明聽到這話，更是覺得冤枉，“大小姐，你別聽胡說。我一向彬彬有禮，可小蘭每次見到我就跟我切磋武功。比試之間，難免磕磕。我可能不小心打了你，但你也打了我啊。你看看，我的胳膊，到現在還是青的呢！小蘭，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小蘭看到月明上的青紫，丟過去一個瓷瓶，“拿著，這是大小姐親自給我調制的活祛瘀的藥膏，賞給你用了，免得你到外面說我打你。”

　月明接過來，喜笑開，兩個人又和好了，“多謝了。”

　聽到后面月夜喊他，月明轉離開，腳步輕盈。

　小蘭看向月明離開的背影，悵然若失。

　柳依依掩口而笑，小聲問：“月明長得真不錯！”

　“嗯！”小蘭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在沈冰竹的那幾個隨從里，月明的長相的確最好，風姿俊朗，而且格爽朗。

　柳依依又問：“喜歡上了？”

　小蘭聽到這話，一愣，面上微紅，又連忙搖了搖頭，“大小姐，你別說。我，我才沒有······”

　柳依依握住小蘭的手，“小蘭姐姐，你我一起長大，咱們之間同姐妹，互相了解。你的一舉一，我怎麼能看不出來呢？”

　小蘭撓頭，臉更紅了，“小姐，這······這麼明顯嗎？”

　“呵呵，反正我看出來了。”柳依依輕笑，“你跟月明之間，明明互相有好，可就不能好好說話。不是斗，就是打架，好吧，應該是切磋武功。”

　小蘭直爽，既然被大小姐看出來了，也不扭，“大小姐，你可別出去說。我對月明的確有些好，一開始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后來逐漸喜歡他有趣的個，覺得他很有趣。可是他只想跟我切磋武功，并沒有其他的想法。如果知道我喜歡他，說不定都不來找我切磋武功了。”

　柳依依聽到小蘭的話，有些心疼，這就是暗嗎？

　喜歡，暗自竊喜，卻不讓對方知道。那份甜，那份苦，全部在自己心里。

　在小蘭的注視之下，柳依依點了點頭，“好，我不說。可是小蘭姐姐，你怎麼知道月明不喜歡你呢？另外，你的家人覺得你年紀不小了，上一次他們過來給我娘親請安的時候，還請我娘親給你說親。你能躲得了一時，難道躲一輩子嗎？”

　小蘭微愣，喃喃自語反問，“小姐，子必須要親嗎？”

　這個問題深奧，柳依依仔細斟酌，這才回答：“先不說子要不要親，但有喜歡的人，為什麼不爭取一下呢？你堅持不親，可你喜歡的人，不一定跟你一樣不親啊？將來他若親了，你又該如何自？即使想要跟月明比武切磋見見他，中間還夾著月明的妻子孩子。”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小蘭莫名心痛，“大小姐，那我怎麼辦？我長得不好看，我怕月明不喜歡我，所以我就努力練武，想打敗月明，至讓他記住我，他是我的手下敗將。他為了贏我，也會努力練武，然后過來主找我切磋。”

　柳依依目瞪口呆，大眼睛看向小蘭，“小蘭姐姐，你兩年前像是被灌頂了一樣，難道是因為你剛才說得原因？”

　小蘭面，點了點頭，“嗯，是的。”

　柳依依哭笑不得，不過小蘭的舉也好，最起碼的暗，讓不斷進步，追趕月明。有的暗，讓人頹廢，越來越差，反而跟心中的暗對象距離越來越遠。

　看到大小姐的表，小蘭忐忑，“小姐，我這樣是不是不好？”

　看向小蘭單純的表，柳依依連忙搖頭，以過來人的份，語重心長地說：“小蘭姐姐，我覺得你這樣很好啊。你想想，你因為喜歡一個人而變得努力，變得強大，變得優秀。

　不管將來能不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但至你變了更為優秀的你，這非常重要。是一時的，但自己的優秀是終的。總的來說，你能變好，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