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萬回答:“礙于禮法,我的確不能這麼做,但如果你那兩個不學無的兒子死了呢?”
唐氏一愣,不敢置信地看向沈百萬,“侯爺,虎毒不食子啊?那可是你的兒子!”
沈百萬皺眉,呵斥,“我當然不會殺害自己的兒子,但其他人呢。別的不說,就冰竹,就有很多手段,讓你那兩個兒子在外死得無跡可尋。你如果想讓你兒子活得久一些,就不要做那些令人厭煩氣憤的事。
這里不是金陵,也不是以前那些庶子庶只能看你眼過日子的時候。你如果不聽勸,那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已經警告你了。如果你不信邪,你可以試試。”
沈百萬雖然不喜歡那兩個不學無的嫡子,但畢竟是他兒子,也不希兒子就這樣死去。
可如果唐氏咄咄人,沈冰竹的反擊,必然讓唐氏不能接,的兩個兒子就是的七寸。
唐氏表皸裂,維持不住剛才的端莊,“侯爺,你不能任由沈冰竹殘害咱們的嫡子啊!”
“我當然不會放縱,但現在老七已經離我的掌控,本就不是你我能夠控制的。”沈百萬皺眉,告訴唐氏實。
“不,沒有離掌控,還有三姨娘。”唐氏角掛著冷笑,“只要三姨娘在后院,這沈冰竹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除非他不顧三姨娘的死活。”
看到唐氏有些瘋狂的眼神,沈百萬心里微慌,如果三姨娘被唐氏害死了,估計老七絕對不會原諒他,更不會原諒沈家,不會放過沈家。
“你不要胡來,三姨娘不能。”沈百萬瞇著眼睛冷聲說,“當年大師批命,三姨娘旺我沈家。若是三姨娘有個三長兩短,沈家的氣運到影響。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
你現在是侯夫人,不是無知的后宅婦人。不能只盯著后宅的那些事,要著眼外面更加廣闊的未來,否則跟井底之蛙有什麼區別?我言盡于此,你好好想想吧,別做出后悔莫及的事。”
說完,沈百萬離開,該提醒的,他都說了。
若唐氏一意孤行,他也不會多管。他現在不能跟唐家徹底翻臉,但對付唐家的事,卻在暗地里一直沒停。
或許他可以借用老七的力量,對付唐家,離唐家的桎梏。
沈百萬走后,唐氏氣得面容猙獰,表扭曲,嘶聲力竭,砸了好幾個花瓶,氣吁吁地坐在榻上,兩眼猩紅,憤怒不已。
唐氏覺得自己的權威被挑釁,整個人快要炸了,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必須做一些事。
如果對付三姨娘,不能讓沈冰竹就范,那就只能弄死沈冰竹,直接釜底薪,一勞永逸。
唐氏想到這話,這才微微瞇著眼睛,長舒一口氣。方法總比問題多,總能找到辦法解決問題。
唐氏招招手,讓李嬤嬤過去,在李嬤嬤的耳邊輕聲耳語,眼神沉。
李嬤嬤聽到唐氏的話,瞳孔微,心跳加速。難道要用手里的底牌嗎?
“夫人······”李嬤嬤為難,“有必要嗎?”
唐氏點頭,表郁,刻意低的聲音,像是啐了毒一般,“有必要,當初讓沈冰松那個孽障逃跑了,這一次,我絕對不能放過沈冰竹。有沈冰竹在,不僅惡心我,而且他的位越來越高,能力就越來越強,對我和我兩個兒子的威脅也就最大。除掉沈冰竹,就可以釜底薪。其他庶子加起來,都比不過嫡子,爵位自然就能落在我兒子的頭上。”
唐氏爭了一輩子的東西,絕對不允許別人覬覦。
李嬤嬤勸不住,而且唐氏一向說一不二,只得照辦。
沈冰竹到了前院,那些兄弟正在說笑,言語輕浮,舉止放,而他們渾然不自知。沈百萬忙碌半生,沒有時間教養孩子,唐氏就把后院的這些孩子養廢。
唐氏的兩個兒子是嫡子,因為慣孩子,舍不得管教,養紈绔;其他庶子,都當豬養,怎麼可能才?
看到沈冰竹進來,其他人瞬間不像剛才那樣活絡了。
沈冰生是沈家嫡子,是金陵侯世子,翹著二郎,吊兒郎當地看向沈冰竹,“哎呦喂,老七,幾年不見,架子不小啊,連我們這些哥哥,你都不放在眼里,姍姍來遲。”
“是啊,你就不地道。”沈冰年笑著說,看向沈冰竹的眼神,充滿惡意。
“老七,你出去這麼長時間,給哥哥們帶來禮嗎?我只喜歡人,其他的不喜歡,你送人,我要,其他的,我可不收。”沈老三笑著說,頭發披散,只用一發帶綁住,故作瀟灑居士扮相。
只是沈老三本有點油頭面,扮得不倫不類。
······
這些人心里有怨氣,又不是一個娘生的親兄弟。
他們出門在外,那些不對付的人,就用沈冰竹的輝事跡奚落他們,沒因為沈冰竹,被別人說得啞口無言。
現在正主回來了,他們當然不錯過這次“討伐”的機會。
沈冰竹眼神掃視這些人,并沒有說話,而是找個位置坐下來,閉目養神,等待沈百萬到來,不愿意跟這些人浪費口舌。
幾個人看到沈冰竹閉上眼睛,不理他們,頓時怒了,“老七,幾年不見,你膽子變大了不啊?哥哥們跟你說話呢,居然不把我們這些做兄弟的放在眼里。咱們沈家是講究尊卑的人家,你如此無禮,哥哥們今天要好好教導你,免得你在外面犯錯得罪人。”
說完,沈冰生抬起拳頭,就向沈冰竹打去。
沈冰竹懶得用手阻攔,不想跟沈冰生接,直接拿起桌上的筷子,夾住了沈冰生的手,稍微一用力,疼得沈冰松嗷嗷直,“哎呀,疼,疼,沈冰竹,你他娘······哎呦,疼······
沈冰年看到大哥被打,頓時不樂意了,大喝一聲,“沈老七,我看你這是反了天了,今年不好好教訓你,你都不記得馬王爺有幾只眼。兄弟們,給我上。誰把沈老七打趴下了,我請他睡怡紅院的頭牌。”
其他人一聽這話,眼睛一亮,紛紛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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