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鵬被李嬤嬤將了一軍,今天陛下都已經說他治家不嚴,可見已經對他不滿。
既然如此,的確沒必要遮掩,讓郡主有好名聲,就是給皇家正名。不僅郡主高興,而且過段時間,煙消云散之后,還能給楊家帶來源源不斷的好。
“李嬤嬤說的是,當然是郡主的名聲更加重要。”楊文鵬連忙轉過頭,看向梅姨娘,“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犯了罪,認罪就行,我和郡主寬宏大量,不會牽扯到慧兒。如果你說,影響郡主和楊家的聲譽,就不要怪我不顧當年的分。”
梅姨娘聽到這話,嚇得更不敢有任何反駁,知道如果不按照楊文鵬的話去做,不僅他沒命,他的兒也沒命。
當年的孫氏死得很蹊蹺,梅姨娘雖然不知道全部,但是據看到的和聽到的以及猜測的,能夠猜到大概。
對發妻都如此,楊文鵬對他這個買來的小妾又能夠有幾分呢?
梅姨娘不敢爭辯,也不敢反抗,只能被接。
李嬤嬤讓人看管梅姨娘,不允梅姨娘離開郡主府。
正因為李嬤嬤的嚴謹,而且嚴加看管,所以隔壁楊府的宋姨娘的手不進郡主府,更不能直接弄死梅姨娘。
楊文鵬急等著去郡主面前討好,在威脅梅姨娘之后看到梅姨娘不敢反抗,這才稍微放心離開。
就在楊文鵬走后,李嬤嬤又帶人來到看管梅姨娘的地方。
李嬤嬤看向梅姨娘,“梅氏,你是不是有苦衷?有什麼話,你就說,如果不是你做得,你也沒必要給別人頂罪。”
梅姨娘想到楊文鵬那雙狠毒的眼睛,連連搖頭,“是我,是我干的……”
因為楊文鵬來到之后,梅姨娘的態度和說辭大為轉變,李嬤嬤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非常重要的細節。
“梅姨娘,你知道不管是郡主府,還是在楊府手里,權勢最大的是我們郡主!”李嬤嬤面沉靜,聲音沉穩,看向梅姨娘,“郡主現在只想找到害的主謀,不會牽連任何人。如果不是你,你就直說,在郡主查明真相之后,還能保護你和你兒。
有份尊貴的郡主,保護你的兒,教養你的兒,將來必然有一段好前程。可若是你為了包庇某些人,誤人誤己,就算你死了,你以為你的兒就能夠有好下場嗎?”
梅姨娘聽到這話面微變,眼神晦暗不明,到底說,還是不說?
想到楊文鵬和宋氏的惡毒手段,梅姨娘竟打了一個哆嗦,李嬤嬤說得對,就算死了,兒沒有的保護,在楊府那邊更欺辱。
云溪郡主也會因為說了謊,不會看顧的兒,甚至還會報復他的兒。
梅姨娘思索片刻,權衡利弊之后,直接跪在地上,爬到李嬤嬤的面前,“李嬤嬤,郡主真得能護住我和我兒嗎?”
李嬤嬤面一愣,連忙保證,“那當然,郡主有權勢,而且深皇太后的喜。就算楊郡馬在郡主面前也要伏地做小,不敢違抗郡主的命令!只要把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郡主自然會護住你和你兒。”
梅姨娘豁出去了,咬了咬牙,連忙說道:“李嬤嬤,這事的確不是奴婢做的,首先奴婢沒有這個心,畢竟奴婢跟郡主之間沒有任何仇怨;再說了,我也沒有這個能力,別說在公主府收買人,就算在楊府,我那點份例銀子也收買不了下人。
郡主住在郡主府,楊府那邊就是老夫人和宋氏當家。老夫人年事已高,不管俗事,里里外外都是宋姨娘在忙活。不管是手里的銀子,還是能夠指使的人,都不是奴婢一個小小的妾室能夠比得上的!
更何況宋姨娘因為郡主嫁進來的時候,迫于老爺和老夫人的力,只能流掉已經型的男胎。這幾年雖然老爺經常去屋里,但仍舊沒有懷孕,不恨老爺和老夫人,自然會把這份仇恨轉移到郡主上。”
李嬤嬤聽到這話,點了點頭,“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你再說說這宋姨娘的況!”
梅姨娘連忙回答:“宋姨娘家道中落,在十歲的那邊,就來投奔姑母楊老夫人,從小跟老爺青梅竹馬,甚篤。可一個破落戶的兒本就給不了寒門出的老爺任何助力。老夫人千挑萬選,托了很多關系,跟戶部侍郎孫家那邊結親,娶了孫家嫡出的姑娘孫氏。
按照份,三品大員的嫡,不至于嫁給一個窮小子,但孫氏親生母親早逝,當家的是繼母,本就不想著給繼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千挑萬選就選到了表面鮮,但里薄弱的楊家。
孫夫人給孫氏置辦的嫁妝也大多徒有其表,并不實惠。即使孫氏門,老夫人也不讓管家,牢牢把控手里的管家權力,并且讓自己的侄宋姨娘做的事,直接架空了孫氏。后來老爺外調出去做,帶著孫氏上路,途經一段山路,說是被土匪搶劫,孫氏不見了!”
“不見了?”李嬤嬤一愣,十分疑,“不是死了嗎?”
梅姨娘點頭,“對外說是死了,但棺材里本就沒有人,只不過是放了幾塊石頭。以前孫氏對奴婢不錯,孫氏死了,奴婢想給孫氏穿服,送最后一程,但并不被允許。
下葬的時候,抬棺人抬棺的時候,用力不均,棺材沒有一下抬起來,里面咣當咣當的,奴婢就在旁邊,能夠聽得真切,明明就是石頭撞在棺材上的聲音。后來,奴婢約約聽到老爺跟送姨娘的爭吵。”
“爭吵什麼?”李嬤嬤心里咯噔,難道這是楊文鵬和宋氏合謀害死了孫氏?
梅姨娘像是陷回憶,“老爺說,他還要借用孫家的權勢,現在孫氏沒了,很多事都做不了。宋姨娘說,孫氏只不過是不被繼母待見的嫡,只要老爺殷勤點,多送一些禮給孫家,還能跟以前一樣。真被宋姨娘說中了,的確如此。”
李嬤嬤想到楊文鵬在郡主面前花言巧語,甜言語,跟當初哄騙孫氏以及孫氏的家人,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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