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侯的車駕走在最前面,上面有皇家賜給柳家的家徽。
柳管家看到之后,立即站起來,“沈管家,失陪了,我家主子到了。”
沈管家笑笑,也站了起來,“我家兩位爺跟青峰侯爺一起回京,想必我家主子在后面。”
“請,咱們一起過去。”柳管家笑呵呵,邀請沈管家同行。
在京城的這幾年,沒請教沈管家京城這邊的事,因此柳管家對沈管家頗為恭敬。
“屬下給侯爺請安。”柳管家上前,恭敬行禮。
柳黑熊打開馬車窗,“來往的車馬很多,我就不下去了,直接回府,免得擋道。”
“是,侯爺。”柳管家應下,“恭迎侯爺。”
柳管家跟沈管家點了點頭,然后上了馬車,一起進城。
沈管家看向后面騎馬的沈冰竹、沈冰松,頓時一愣,頗為激,“四爺,七爺,你,你終于回來了。”
沈冰松從馬上下來,恭敬給沈管家行禮,“多謝沈管家當年的救命之恩。”
沈管家看向沈冰松,仿佛想過邊送的長相,看到當年的那個風華絕代的子,“當年四姨娘也對我有恩。”
“但冰松一直牢記,不敢忘記。”沈冰松回答,“還有我妹妹,如果沒有您幫忙,即使三姨娘幫助,也不能活下來。”
沈冰蘭從小就聽哥哥說沈管家和三姨娘是的救命恩人,一直想親自謝沈管家。此刻有機會,沈冰蘭從馬車上下來,“謝謝沈管家。”
沈冰蘭雖然還小,但跟記憶中的那個子,有諸多想象的地方,沈管家輕笑,眼睛微酸,“不用謝,不用謝。”
沈冰松和沈冰蘭都活著,而且活得好,也算是完了對那個風華絕代子的承諾。
沈管家迎接沈冰松、沈冰竹、沈冰蘭一起回金陵侯府。
三姨娘文氏已經為金陵侯夫人,對外不管世事,但對兒子回來,自然非比尋常,早就讓府里開始心準備,迎接兒子到來。
文氏看到沈冰松和沈冰蘭回來,也非常開心,直接把沈冰蘭安排在四姨娘以前住的大院子里,沈冰松的院子就在沈冰竹的隔壁。
對于這樣的安排,沈冰松、沈冰蘭都很激,“多謝母親。”
在得知文氏為金陵侯夫人之后,沈冰松和沈冰蘭自愿改口。
文氏笑笑,“都是好孩子,以前的那些苦難都過去了。今年是你娘七周年忌日,我這邊會給你們好好持。祭奠過后,你們也不要繼續執著于過去,好好現在,把握以后。”
沈冰松點頭,“多謝母親。”
沈冰蘭一生下來,娘親就沒了,對文氏和孫氏的更深厚一些,但漸漸長大,知道了,沒有娘親,就沒有,而且娘親為了生而死。
因此,在沈冰蘭的心里,故去的娘親,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金陵侯聽說不僅七兒子回來了,四兒子和兒也回來,急匆匆從書房趕過來,就看到了正在給文氏請安的兩個有出息的兒子,以及素未蒙面的兒。
沈冰松看到金陵侯,直接拉著妹妹告退,“母親,我和妹妹累了,先行回去休息。”
文氏笑了笑,點了點頭,“好,好好休息,午飯我讓人送到你們的院子里。好好睡一覺,晚上再一起吃飯。”
“是,母親。”沈冰松拉著妹妹沈冰蘭的手,離開。
看到沈冰松帶著沈冰蘭離開,甚至不愿意看他一眼,金陵侯頓時怒了,“你站住。”
沈冰蘭倒是嚇得站住了,但沈冰松腳步未停,直接抱起妹妹離開。
“你······你!”金陵侯氣得跺腳,但被文氏攔住了。
文氏平靜說:“你沒盡到父親的責任,而且也算是間接害死他們的娘親的兇手,你有什麼資格對冰松和冰蘭大呼小?”
“混賬,我可是金陵侯,我是他爹,沒有我,哪來的他?”金陵侯怒不可遏,氣吁吁,雖然心里都明白怎麼回事,但他卻不愿意接現實。
文氏看向氣急敗壞的金陵侯,表平靜,不氣不怒。
這時候,沈冰竹輕笑,“你是金陵侯,但四哥有今天,也不是靠你。再說了,你是四哥的親生父親,如果讓他選,他寧愿不要。如果他能夠決定是否投胎,或許也不愿意投胎到沈家,不愿意做你兒子。”
這個老七一說話,也能氣死人,金陵侯被噎得翻白眼,“你給我閉,再說能氣死我。以前我是有錯,但也不能都怨我。你們既然回到沈家,就應該尊重我這個一家之主。”
沈冰竹輕笑,給沈百萬倒了一杯茶,“來來來,消消火,上了年紀,就不要整日著急上火。有空,你也跟我娘親學學念念經,敲敲木魚,保證家里沒有這麼多事。四哥恨你,他沒跟你報仇,已經是看在姓沈的份上,要不然不會回來住。
再說了,你那麼多兒子,也沒必要整日把目定在我們兄弟二人的上。你說的,我們又不聽,你還氣個半死,何必呢?有這個力氣,去好好管教你那些其他兒子。反正你錢多,兒也多,總有愿意聽你話的人。”
說到這,金陵侯一口老憋在口。除了老四和老七,其他的都不。
金陵侯深呼吸幾下,終于平靜下來,“哎,誰讓你們呢,我還指你們宗耀祖呢!”
“大可不必。”沈冰竹勸解,寬金陵侯,不想氣死金陵侯,“你能從一個破落小商戶為富豪,又為金陵侯,已經宗耀祖,咱們老沈家老祖墳何止冒青煙?而是著火了,旺得很。”
“閉。”金陵侯瞪著沈冰竹,“我知道你想氣死我,關鍵你還不稀罕老子的爵位。”
文氏不說話,淡然喝茶。
金陵侯這樣,總有一天會被氣死。
可不想照顧金陵侯那些兒,然后緩緩說:“侯爺,消消氣。你其他孩子不,但不是還有一個老九嗎?去歲考上舉人,現在還在書院里讀書。你好好培養他,總比這兩個人已經年不聽你話的人好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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