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依依的話,頓時冷吸一口氣,一臉不敢置信地看向柳依依,居然能說出這樣絕的話,“依依,你這是何苦呢?冤冤相報何時了?畢竟兩家是世,鬧得難看,對柳家也沒有好。”
柳依依面鄙夷,看向顧鵬程的眼神,充滿不屑,“害者是我,難過的是我,我當然心有怨言,當然要報復。你這個施暴者,你這個見異思遷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說出冤冤相報何時了?你讓我報仇了,自然沒有沒有怨了。我再跟你說一遍,這一次你不離婚,以后你這輩子你都離不了。不信,你就試試看。”
說完之后,柳依依帶著翠兒進了正院。
柳夫人正好走到門口,看到兒,也看到了顧鵬程,更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頓時氣得蹊蹺生煙,沖上去就照著顧鵬程的臉,就是兩掌,罵道:“顧鵬程,你個王八蛋,你就說這樣對我兒的。既然不喜歡,當初為何要娶我家兒?”
柳依依看向面前的婦人,有幾分眼,跟的長相有幾分相似,再加上對方說的話,便猜測是母親,上前連忙說:“娘,別生氣,強扭的瓜不甜,有些事強求不來。可別因為這樣的小人,把您給氣壞了。”
柳夫人一愣,“依依,你真愿意離婚?”
顧鵬程被打了臉,左邊臉頰通紅,但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連忙說:“柳夫人,依依愿意離婚的。”
柳老爺也走了過來,上去又是兩掌,也不等顧老爺虛張聲勢假教訓顧鵬程,他先打了再說,出心口的惡氣,“依依之所以離婚,還不是你個沒良心的玩意的?”
柳依依看到柳老爺面紅耳赤,暴怒不已,怕他氣壞了,連忙上前扶著父親,住父親的虎口,“爹,別氣,為這樣的人,不值當的。我想通了,顧鵬程既然不愿意跟我過日子,我死皮賴臉留在顧家,也被人看不去。
再說了,顧鵬程當初親的時候,就不樂意,覺得我是舊時的人,不懂文明,連房都沒進,我現在還是黃花大閨呢!今年才十八,正是年輕貌的時候,不愁嫁。”
柳夫人和柳老爺聽到這話,大為震驚,又氣又怒,但心又有些心疼,慶幸。
“依依,別怕。”柳老爺安兒,為兒的依靠。這次不管離不離婚,他都要給兒討回公道,不會讓人欺負兒。
顧夫人一聽柳依依愿意離婚,反倒是不樂意了,踮著小腳,走過來,“依依啊,你是我們顧家明正娶的兒媳婦,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
顧老爺臉也黑了,剛才兒子被他們打,他雖然心疼,但沒有攔著,總要讓柳家人出氣。
可兒子被打了,兒媳婦還要離婚,這怎麼行?
顧老爺眼神晦暗不明,沉聲說:“依依啊,你離婚了,被人指指點點,以后抬不起頭,日子不好過。我和你婆婆永遠認你這個兒媳婦,至于鵬程怎麼樣,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管不了。
咱們就不管了,在顧家你就是正房,在金陵,鵬程怎麼樣,我們管不住,就在家里好好過日子,我和你婆婆站你這邊,永遠向著你。”
“對,依依,我們都疼你,我們就認你這個兒媳婦。”顧夫人也連忙附和,想把柳依依安下去。
只要柳依依不要求離婚了,安靜下來,柳家就算上躥下跳,也拗不過兒,事自然就不了了之。
到了這時候,還謊話連篇!
他們說這樣的話,其實呢,都是哄騙兒媳婦的。
柳依依看了看顧老爺、顧夫人,又看了看顧鵬程,“顧鵬程,你怎麼說?”
顧鵬程被打了臉,而且又被父母瞪著,也不敢繼續堅持,但又怕柳依依像剛才那樣說的,去金陵總統府打鬧,到時候能出大事兒。
不過,他也知道父母的能耐,只要安住柳依依,以后就能看住柳依依,不會讓跑,連蘇城都出不去,更別說去金陵了。
想到這,顧鵬程賠笑,“我自然是樂意,依依,咱們不離婚了。”
這次換柳依依目瞪口呆,這顧鵬程真無恥。
顧夫人喜笑開,連忙說:“依依,你看,鵬程不離婚了,知錯就改,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就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男人在外難免逢場作戲,哪有家里的妻子好?”
柳夫人面擔憂,他們是過來人,一眼就能看顧家的伎倆,擔心兒上當騙。
“依依,你可要好好想想啊!”柳老爺皺眉,希兒不要執迷不悟。
柳安志看向妹妹,“依依,別有顧慮,你想在顧家過,那就留下。不想過,哥哥接你回家。我柳家家大業大,我柳安志能養活妹妹。”
柳依依笑笑,“多謝爹娘大哥,我知道,你們才是真正疼我的人。既然顧鵬程不離婚,也不能說無憑。走,當著我的面,顧鵬程你給周玲瓏發電報,說你不離婚,以后也不會跟在一起,還要登報。”
“啊?”顧鵬程本來就是權宜之計,先安柳依依,怎麼可能這樣做呢?
“胡鬧!”顧老爺皺眉,“依依,都說不讓鵬程離婚了,咱們自家人知道,就行了,難道非要鬧得沸沸揚揚嗎?”
柳依依厲聲呵斥,“自家人知道?你們當我是傻子嗎?安住我,然后控制我的自由,到時候我任你們宰割,到時候我連個丫鬟都不如,顧鵬程照樣去金陵跟周玲瓏雙宿雙飛。”
柳依依這話一出,頓時讓顧家所有人都面大變,
柳家人的眼神復雜,但也十分欣。至兒心里有數,沒有稀里糊涂過日子。
這是得多絕,才能認清現實啊!
“依依,我們怎麼會為這樣?”顧鵬程面苦,本來柳依依愿意離婚了,他卻有些不自在了。
柳依依鄙夷地看向顧鵬程,“沒有我們,你是你,我是我。我問你還離婚嗎?”
顧鵬程咬牙,不想當那個被離婚的,“不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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