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合適。”柳安志回答,“你稍等片刻,我立即派管家和律師仆人過去,我也知道你那邊比較著急,咱們親戚做不,但也沒必要做仇人。”
柳安志恨不得一拳打倒顧鵬程給妹妹出氣,但那又如何?
他要努力做生意,看準時機,沖擊顧家的生意,讓顧家在蘇城無法立足。
顧鵬程一聽說律師,頓時一愣,“大哥,這是家事,讓外人摻和進來不妥吧?”
柳安志看向虛偽至極的顧鵬程,淡然笑笑,“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當初你跟依依的婚事匆匆忙忙,稀里糊涂,釀現在的大錯。現在離婚了,可不能繼續稀里糊涂的,必須要核算清楚。”
顧鵬程訕訕,不敢再說,也不敢對上柳安志的眼神。
派出去的律師和管家以及幾十個仆人,一邊清點柳依依的嫁妝,一邊登記,然后封箱,運往柳家。
另外,柳管家拿出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二小姐給顧鵬程的匯款和顧家的借據,連同利息總共七萬兩千塊大洋。
顧夫人一愣,“明明是六萬五塊大洋,怎麼又多出來七千?”
柳管家態度恭敬,面苦笑,“顧夫人,那是我們柳家借給顧家的,那上面還寫著利息呢!既然是借錢,當然要還利息。你們顧家不會是不想還利息吧?
大家都是做生意的,都明白一句話,請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是親戚!現在兩家做不親戚,那是兩家沒緣分,我柳家并不多說。可借錢不給利息,難道顧家連生意上的規矩也不顧了嗎?”
做生意經常拆借,而且利息很高。柳家定的利息算是低的,顧老爺只能著鼻子認下了。
誰讓他兒子非要離婚呢?
既然柳家那邊想面的解決,他更沒有資本拖拖拉拉,摳摳索索。
當天,柳家帶走了二小姐的嫁妝,也帶走了七萬兩千個大洋的存款,直接掏空了顧家的積蓄。
不僅如此,柳管家還從其他店鋪調五個賬房,來到二小姐名下的兩個嫁妝鋪子,開始盤點這三年的收益。
發現這三年的收益跟此時店里的貨差不多,但柳家人做事細,把多出來的一百五十塊大洋,退還給顧家,頓時讓顧老爺氣得暈頭轉向,但卻無法反駁。
那兩個賺錢的鋪子是柳家的,他以為已經收買了里面的所有人,但沒想到那些賬房還是柳家的人,把真實的賬目拿出來。還了鋪子還不行,還把進來的貨,全部賠了進去。
一個鋪子里有四萬大洋的貨,另一個鋪子有價值五萬兩大洋的鋪子。現在全部,全部都被柳家帶人搶走了。
顧老爺想想就疼,當即吐暈倒,為了離婚,顧家賠進去太多。
顧夫人也是氣得躺床上,只要稍微有點神,就開始詛咒柳依依,憎恨柳依依搶走了家里十幾萬大洋,就算沒有徹底掏空顧家,但也讓顧家傷筋骨。
顧鵬程雖然也心疼,但一想到馬上可以離婚了,一輕松。未來的自由好生活,對他招手,可以沖破現在一切不足。
顧鵬程在市政門口等著,一西裝,打扮得意,原本就很英俊,此時又多了幾分時尚。
柳安志不放心柳依依,親自跟過來。
汽車停在市政門口,柳安志先下車,然后走到車子的另一邊給妹妹打開車門,手放在門邊上,以免妹妹撞到頭,“依依,你慢點。”
“謝謝大哥。”柳依依輕笑,聲回答。
今天的柳依依換上一米黃的旗袍,腳上一雙白的半高跟鞋,長發也放了下來,讓丫鬟按照的要求做了簡單的編發,帶著珍珠發箍,手里拿著最近讓翠兒做的手包。
雖然看上去素淡,卻更顯出柳依依的天生麗質。
顧鵬程看到柳依依的時候,頓時一愣,這還是那個臉不好,只會穿著寬大馬褂的柳依依嗎?
何時變得這麼時髦了?
顧鵬程目驚艷,不過一想到他更加喜歡周伶俐的西洋裝束,熱奔放,心火熱。
這柳依依突然大變,一定是因為他。即使離婚,也想給他留下一個好印象,可能希他回心轉意。
不過,思想上和神上的契合,才是他追求的,所以就算柳依依打扮得再好看,改變的也只是外表,并不是在。
他不喜歡,他絕對不喜歡。
一遍遍地告誡自己,但眼睛卻忍不住往柳依依那邊看。
柳安志心里鄙夷,都快要離婚了,居然還用那種看向的妹妹,讓柳安志非常厭煩。
柳安志不聲走到柳依依的邊,擋住了顧鵬程的目,“時間不早了,進去吧。”
“嗯。”柳依依點頭,很厭煩顧鵬程的目,但此時不能說不好聽的話刺激顧鵬程,以防他不離婚了。
就虧大發了!
到了婚姻辦事,有人排隊結婚,但很有人排隊離婚。
柳依依和顧鵬程走了進去,里面的工作人員正在打瞌睡。看到這樣一對俊男靚,還以為他們走錯地方了,“結婚登記在旁邊的房間,這里是離婚的。”
顧鵬程見狀,面尷尬,“我們是來離婚的。”
“啊?”辦事員目瞪口呆,這一對明顯很般配,怎麼就過不下去了呢?
辦事員擔心自己是在做夢,掐了一把自己的大,發現很疼,有些后悔剛才太用力,一定青紫了。
“那,那你們為何離婚啊?”辦事員問道,說話的聲音結結。
自從辦事立以來,他辦理的離婚次數,兩個掌都能數得過來。正因為次數,以至于業務不練。
顧鵬程早就想好了答案,“我們志向不同,格不合,沒有共同語言,結婚三年,仍舊無法共一室。”
辦事員另一邊的柳依依,咽口水,這樣的一個大人居然無法共一室,這男人難道不喜歡人?
志向不同,那是什麼東西?男主外,主,志向怎麼相同?
沒有共同語言,更是無稽之談。看這個男人一洋派,辦事員打開資料看到上面寫到顧鵬程在國外留學,頓時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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