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4章我什麽都不懂
蝴蝶穀,別看名字好聽,但它其實是一所關押重刑犯的地方,是野狼特戰隊送給那些作犯科罪大惡極但還沒有被審判的嫌疑犯的地方。
被關在這裏的重刑犯,有本國的,也有外國的,都是曾經有份有地位還風無限的人。
“啊~~~!!!”
夜深人靜的時候,外麵突然憑空傳來一聲哀嚎,嚇得金莊崇睡意全無。
他忽然明白了顧城驍的用意,如果他一旦被捕獄,不配合警方,耍手段玩技巧,那麽,他就很有可能會被送到這裏來嚴刑拷打。
他將跟這些半夜三更還在接審查的重刑犯一樣,發出這種生不如死的哀嚎聲。
此時此刻,金莊崇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吶喊——我一定要好好配合顧城驍。
——
酒店公寓的大火足足燒了四個多小時,完全撲滅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雪依然很大,可這麽大的雪依然掩蓋不住從火災現場冒出來的黑濃煙。
據消防前線發回的報道,起火的房間裏麵被燒得一無所有,不確定裏麵有沒有人,並且,幸好火災及時控製,才不至於影響到其他公寓。
半夜被疏散的房客,看到大夥被撲滅,都陸陸續續地回到酒店,退房的退房,取行李的取行李,誰都不願意繼續住在這種有火災患的酒店裏。
城邸,顧城驍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則晨間新聞,對於酒店公寓的這場大火,他的第一反應是,這下,金莊崇才是真正的沒有任何書麵證據了。
“喂,顧首長。”
是金莊崇來電,顧城驍不耐煩地回應道:“什麽事?”
“能給我換個地方嗎?”
“給你安排個五星級酒店?”
金莊崇一陣興,“好啊。”
可下一秒,顧城驍就潑來一桶冷水,“你在做夢呢麽?”
金莊崇懇切地說道:“顧首長,這裏本不是人住的地方,不出三日,我肯定會瘋掉的。”
顧城驍:“你對我的安排這麽不滿意,那自己找地方住。”
金莊崇:“別別別,您別不管我。”
顧城驍聽出了他語氣當中的怯懦,這對於金莊崇這種人來說,非常的不容易,“安全屋換不了,換了地方不能保證安全,你早早協助我們拿到金柏明的犯罪證據,不就能早早解了嗎?”
金莊崇:“我是真沒有,我五叔做事非常謹慎,絕對不會留下痕跡。”
顧城驍看著新聞畫麵,冷冷地反問道:“他都不念親要至你於死地,你又何必再維護他?我能保護你一時,不能保護你一世,你出了安全屋,沒到機場就死在半路了,那時候你覺得你五叔會來給你收嗎?”
金莊崇深深地歎氣,“我真的沒有他什麽證據,但是我知道一個人肯定有。”
顧城驍:“誰?”
金莊崇如實說道:“韓永久。”
這三個字刺激到了顧城驍敏銳的神經,他立刻說道:“見麵談。”
對於金莊崇的“供述”,他一直都是抱懷疑態度的,金莊崇一直跟金柏明做事,不可能沒有留後手,他不肯拿出證據,無非就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萬一金柏明就是“屹立不倒”,他還能回去乞求他的原諒。這樣心思縝的人,一定會收集和保留金柏明的犯罪證據,可他說他沒有,誰都不會相信。
然而,公寓燒毀了,就算有證據,也一並燒毀了,金莊崇一瞬間就沒了底氣。
以金莊崇現在的份,親自將韓永久供出,想來也是破釜沉舟最後一搏了。
——
蝴蝶穀,安全屋。
說是安全屋,不過就是一間審訊室改造的。
顧城驍等人急匆匆地來到了安全屋,坐了半圈包圍住金莊崇,有舉著攝像機記錄的,也有拿著筆記錄的。
金莊崇別別扭扭地問道:“你們把我當犯人審?”
顧城驍直接懟了過去,“不服氣?不服氣你可以出去,至目前為止,你還有人生自由,以後就不好說了。”
金莊崇:“……”
他看了看圍坐在自己麵前的人,一個個都穿軍裝,腰桿子和筆桿子一樣堅筆直,看著他們銳利的眼神和麻木的表,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投機取巧的機會了。
顧城驍等得不耐煩了,敲了敲桌麵,問道:“韓永久,然後呢?”
金莊崇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金氏集團每年稅稅的況非常嚴重,雖然稅務局盯得很,還經常去金氏財務部查賬本,但每一次嚴查金氏集團都在安全名單之列,原因就在於韓永久總能提前提醒,金氏集團的財務好做好相應的應對措施。”
顧城驍:“證據呢?我要的是證據,不是憑你怎麽說。”
金莊崇懇求道:“證據就在韓永久的賬戶裏,每年金柏明賄賂韓永久的錢也不在數。另外,我想說一句,韓永久這個老狐貍辦事確實不錯,就算金氏財務來不及掩蓋所有的事,韓永久也能幫助金氏躲避過去。當然,每次得救,金柏明都會給韓永久一筆巨款,這麽多年,韓永久的價早就超過了你們的預期。”
顧城驍:“韓永久我會去查,其他呢?”
金莊崇憾地歎氣道:“何歆和張曉麥應該知道不,們幾乎無話不談,可惜張曉麥死了,何歆還沒醒。”
顧城驍回頭對鄭子俊說道:“馬上立調查小組,專門調查韓永久以及他的家庭員的所有賬戶。”
金莊崇繼續,問道:“顧首長,能不能安排我出國?”
一直默默不言的魏男,冷不丁冒出一句,“都這時候了,你不怕車禍總怕空難吧?連累別人你很好?”
金莊崇:“……”
顧城驍下一點,示意魏男停止詛咒,他仔細地觀察著金莊崇,說道:“等我拿到金柏明稅稅證據,你也跑不了,該來的總要來的,你也不用跑。”
金莊崇深深歎氣,“金氏跟我無關,我偶爾手隻是為了幫親戚,我什麽都不懂。”
顧城驍將早上隨手買的一份報紙攤在他的麵前,指著那黑夜之中躥著熊熊烈火的公寓,說道:“你覺得跟你無關,他卻想趕盡殺絕,真的跟你無關嗎?你是智商低這麽認為的,還是當我們三歲小孩耍,好玩?”
金莊崇:“……”
四年前,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四年後,他是她頂頭上司,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甚至更樂意看到,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冷冷的糾纏,誓死的折磨,冰冷的大辦公桌上,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很好,就是這樣,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證明你下賤的秘密,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沒有傷也沒有痛了,他的選擇,也會是她的。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而我要的是你的心,那顆獨一無二,只愛我一個人的心。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我會殺了你。”
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他寵她,護她,唯獨不愛她。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才懂他也有愛,不是她而已!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成全他的愛情。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太太,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她淡冷地輕嘲,“我們只是逢場作戲,你又不愛我。”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若不愛,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
身為寧家女兒時,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個個對她避如蛇蠍,裴以期什麼都沒了,從雲端跌落沼澤。七年後,為生存,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他依舊高不可攀,而她另有男友。酒窖裏,她剛開一瓶酒,他虛靠在牆上,容貌絕倫,神色平靜,“甩了他,跟我。”她微笑,“檀總,你喝多了。”“……”他還沒開始喝。他隻是,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