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驍本來就在用眼神求助林淺，這一聽，直接開口了，他低聲說道：“淺淺，該你出手了。”

林淺一斜眼，低聲回他，“人家報恩來的，我怎麽出手？”

十年之前，顧城驍才二十多歲，按照現在的值狀況，當年可以說逆天了，一個十歲的小孩對他有仰慕之，並且念念不忘至今，一點都不奇怪。

方悠悠又說：“但是你可能不知道，因為那麵錦旗後來被退回來了，他們對我們說，你們單位不收。我一直都記著你的樣子，我都不敢相信我竟然還能再遇到你。”

顧城驍無奈地歎了口氣，非常不願地開口道：“方老師，你認錯人了，我沒在遊泳館救過人。”

“不會，我不會認錯的，你肯定忘記了。”

顧城驍為難極了，依稀是有點印象，當時小姑娘正在學遊泳，趁著休息的間隙一個人默默地練習，當時教練帶了很多小朋友，一時間沒注意到。

顧城驍看到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撲騰到泳池中間去了，他想都沒想就跳進去救人了，救上來的時候小姑娘已經昏迷過去，他還給做了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可千萬不能讓林淺知道。

“你還給我做過人工呼吸，你仔細想想？”

“……”

林淺斜著眼瞪他，臉又沉了下來。

見顧城驍沒有任何的回應，方悠悠繼續提醒他，“我當時穿了一件黃的泳，跟其他小朋友都不一樣，您還說我像一隻可的小黃鴨。”

“……”

顧城驍和林淺的臉都已經鐵青了，反而是南南，一聽像小黃鴨就樂了，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悠悠老師你像小黃鴨嗎？哈哈哈哈，小黃鴨好可的，悠悠老師，你是人，怎麽會像鴨子呢？太好笑了。”

北北則是一臉不茍言笑的表，他上前扯了扯妹妹的角，悄悄地告訴妹妹，“別笑了，不好笑。”

南南的笑聲戛然而止，回頭看看媽媽，再看看爸爸，莫名地到了一種抑的氣氛，像是傳染了一樣，也悶聲不響了。

眼見著他們還是不給一點反應，方悠悠也很尷尬，“對了，我是南南舞蹈班裏新來的副班，現在還在實習階段，南南已經認識我了，對嗎，南南？”

南南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知道爸爸媽媽和哥哥都很嚴肅，那也不好意思笑了。

不過，南南就是一個小機靈鬼，走到方老師的麵前，小心翼翼地拿過手裏的襯衫，禮貌地說道：“謝謝方老師，襯衫是我放那的，我忘了拿。我爸爸有潔癖，不讓外人他的服，你下次直接告訴我，不要隨便拿哦，好嗎？”

方悠悠一臉尷尬，本想從南南這裏套近乎的，沒想到南南直接給難堪了，“好，我不知道呢。”

“沒關係，不知者無罪，還有老師不知道的我也告訴你吧，我爸爸不敢在我媽媽麵前跟其他人說話，他是氣管炎。”

顧城驍：“……”

林淺：“……”

北北又補充一句，“妹妹你說錯了，爸爸不是氣管炎，爸爸是妻管得特別嚴。”

顧城驍：“……”

林淺：“……”

以及尷尬到不能再尷尬的方悠悠：“……”

襯衫已經南南拿著了，兩手空空的方悠悠沒有了套近乎的理由，雖然是言無忌，但南南北北的幾句話足以說明顧城驍對妻子的重視程度。

到底是莽撞了。

方悠悠識趣地點點頭，“好的，老師知道了。”

就在這時，旁邊忽然有家長不滿地說道：“方老師，你們的服裝是可以隨意更改的嗎？你在孩子和家長麵前穿得這麽暴，不得吧？”

家長在說話的時候，男家長一個勁地拉，覺得丟人。

“你別拉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眼睛都沒有從上移開過。”

男家長瞬間沒了脾氣，覺得更丟臉了。

“方老師，我就不說這些男家長了，就說說這孩子，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已經有了對的認識，你穿著暴在他們麵前晃悠，會刺激他們早，這對孩子的發育有很大的影響。”

“是，你們不是兒園，沒那麽多規矩製度，但是，你們麵對的都是這些小孩子，是祖國未來的花朵，能這麽隨意嗎？你這樣的穿著不適合兒培訓機構，更適合夜店酒吧。”

家長說個沒完沒了，還有另外幾個家長連連點頭，“就是啊，既然當老師，穿著得是最起碼的。”

方悠悠麵皮薄，眼眶裏已經噙著眼淚了。

男家長一個勁地拉著妻子，求別再為難人家小姑娘了。

“你不用拉著我，我也是講道理的人，我說完了我的道理自然就閉了，我又不是故意找事，都是為了孩子們，大家說是不是？”

“是，當老師就該有當老師的樣，其他老師都穿得很端正，就，花裏胡哨地搞花樣。”

“原來大家都這麽認為，那我也說了，剛才玩遊戲的時候一跑就走，還到蹦躂，我都看到了好幾次，更別說是孩子，一抬頭就能看見不該看的東西。”

“是啊方老師，你要麽別參與了，要麽回去換條子再來，你這樣的穿著，真的不合適。”

各位家長們義憤填膺地圍攻方悠悠，方悠悠哪裏敢反駁，委屈得眼淚直掉。

趙芳婷見狀，趕忙過來圓場，“悠悠，你先去換服……各位家長，各位……小姑娘，我答應大家，下不為例，好不好？”

趙芳婷是很有名的人，既然都開口了，大家也都不再多說什麽了。

“對不起，這是我管理上的疏忽，以後我一定對們在各個方麵都加強管理，今天這件事就抱歉了。”

在趙芳婷的保證和道歉之下，大家紛紛散去，各自休息去了。

顧城驍鬆了一口氣，弱弱地向林淺，“這不賴我吧？”

林淺回瞪過去，“怎麽不賴你？人工呼吸啊，間接接吻啊，至我跟趙旭堯連手都沒牽過，你倒好，直接跟人家親上了。”

顧城驍：“……”這就是自食惡果的現世報嗎？如果是，為免來得太快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