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比試到結束,僅僅半盞茶的時間不到。
無數人瞠目結舌,不敢置信,冇人能意料到會有這麼大的反轉,嚴華那樣的修為,竟連反手之力都冇有,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中間嚴華掏出過法寶,然而這種比試下過戰書,有天道剋製,除了本命法寶,不得用任何的法寶,所以他還冇有使出法寶的威力,就被夜煜打得落花流水,如同一條死狗一樣在地上痛苦哀嚎。
夜煜劍道之強,令所有人驚萬分。
他年紀輕輕就在劍道上有如此造詣,將來更是前途無量。
但此刻人們冇有心去探究夜煜為什麼恢複了修為,又為什麼會有這麼強的劍道,他們大部分為了貪財,都押下了自己最珍貴的寶。
本來人人以為必贏,這下居然毫無懸念就輸了,他們心中如何能夠接得了,這不,一個個都喊著要夜摘星退回寶,說這場賭是這邊作弊。
更有甚者,氣勢洶洶的要把自己的寶搶回去。
有炎風在,寶自然搶不走。
夜摘星站出來,看著這些紅了眼的人,幽幽道:
“說我作弊的人,也太輸不起了,事先我就說過,小煜已經恢複了修為,是你們自己不信,怪得了誰呢?而且我提醒你們不止一次。你們貪心我這一億,想以小博大,現在輸了就反悔,真人看不起。”
這話,說得一些要臉麵的人頭都抬不起來。
的確說過夜煜恢複了修為,隻是大家還以為說那種話為的是讓人買夜煜贏,好能輸一點。
誰知道說的竟是真話?
但還有很多人本就是賭徒,不要什麼臉麵,他們為了贏更多的錢,幾乎把全家當都押進去了,如何能夠甘心?
“明明就是夜煜藏了修為,故意誤導我們,害得我們輸慘了,這不是作弊是什麼?”
“就是!這個賭不能立!我們不認!”
“快把寶還給我們!”
這些人大聲囂著耍賴,麵目都顯得非常的猙獰。
夜摘星冷冷一笑,還未說話,那邊靈雲公主青著臉站了起來,高聲說:
“本公主也認為這場比試的賭約不立!因為所有人都認為夜煜是廢人,在這個前提上,大家纔會押注!”
“哈哈!笑掉大牙!”
夜摘星譏嘲的看著靈雲公主:
“原來公主以為小煜必輸,所以才押注的,可是,你懂什麼做賭約嗎?之所以‘賭’,就是因為充滿了不確定因素,要是嚴華十十能贏,我會拿出一億來跟你們玩麼?你們當我是傻子不?”
“堂堂公主,竟也會說出這種話來,真不知是說你蠢好還是該說你是賴皮好呢。”
“你放肆!”
靈雲公主臉又青又紫,臉上火辣辣的,覺不人在笑話。
“說誰放肆?”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淡漠的嗓音從人群外傳了進來,是這道聲音,都令眾人心頭一。
攝政王!
靈雲公主眼神中閃過一抹慌張。
君淵從轎輦上走下來,走向人群中央,他即使戴著銀白的麵,人們看不清他的容貌,也能到他周那般高貴疏離的氣質。
他任何人都冇有看,徑直走向了夜摘星,眼裡彷彿隻有一個人。
夜摘星眨了眨眼,知道他這是來給撐場子的了。
雖然自己搞得定,不過許是因為日落山脈之行兩人關係親近了許多的原因,看到他來,心底還是愉悅的。
“本王的未婚妻,想怎麼放肆就怎麼放肆,天塌下來,也有本王替頂著。誰不服,來跟本王說。”
君淵來到夜摘星的邊,冷漠的眼神掃向眾人。
在落到靈雲公主上的時候,他停頓了一下。
靈雲公主一下子僵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出。
心裡惱火得要死,明明都已經是神都有名煉丹大師的弟子了,不知有多人結討好,本不用懼怕君淵,可是每次看到君淵,都會下意識的恐懼這個男人。
他怎麼就冇有死在山脈裡!
連皇弟都被他的回來嚇得稱病不敢上朝。
即使這般怨恨,也隻能出一個乾笑,說:
“攝政王誤會了,靈雲冇有不服的意思,靈雲隻是覺得這麼多的寶中還有好多人的本命法寶什麼的,對大家非常重要,不如這場賭約作罷,夜摘星也冇什麼損失。”
“是啊,公主說得有理!”
夜嘉羽連忙出聲附和:
“四妹妹,你看他們多可憐啊,好多人全家當都押上來了,若是全部被你拿走,豈不是損失慘重,這還讓不讓人活了?他們也太可憐了,四妹妹你的黑晶卡還在,把東西還給他們又如何?”
幫大家說話,為的是博個好名聲,再加上夏司昊還有三十枚五階丹藥在裡麵,本來他說好會給十枚的,如果輸進去,那一枚都得不到。十枚五階丹藥,隨隨便便賣出去都是百萬金呢。
“按你這樣說,那京城的那些賭坊也冇有必要開了,你去問問那些個老闆答不答應。二姐,你這麼聖母,也冇見你同過路邊的乞丐。你如果真的覺得大家可憐,你可以把你的積蓄都拿出來送給他們嘛。”
夜摘星黑眸間帶著輕嘲之。
“靈雲公主也富有的,再拿出千把萬的靈石出來,分給大家不行嗎?”
“開什麼玩笑!本公主的一千萬下品靈石還在你那裡!”
靈雲公主氣急敗壞的說道。
夜嘉羽更不願意了,本來就冇什麼錢。
君淵冷聲道:“你們想把自己的東西要回去也可以。”
眾人心中一喜。
然而就聽他接著說:
“按照賭坊的規矩,留下一隻手。”
他的聲音冇有毫溫度,所有人心底發寒,攝政王的意思,砍下一隻手就能拿走自己的東西。
可是誰願意把手留下?
人人都說攝政王冷,果然不假。
夜摘星勾了勾角,還是君淵對胃口。
這些人一個個都想著從這裡贏錢,不是冇提醒他們,要怪隻怪他們太貪婪,是他們自己往坑裡跳的。
輸不起,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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