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有雷聲陣陣。
這才申時,天卻已經暗如黑夜。
董書蘭的閨房里已亮起了燈,靜坐于窗前,手里拿著一封信和一疊書稿。
的臉上漾起一抹笑容,捋了捋耳際的發,有些忐忑的將信打開來。
果然是他所寫的,因為這字天下獨一無二。
“董姑娘見信好!
我不知道多久你能收到這封信,想來臨江距上京路途遙遠,心里擔心那些酒可別一路顛簸壞了。
六月初一,也就是我給你寄出這封信的當天,十八里巷子人山人海,只為買到香泉和天醇這兩種酒。
那場面不是我親眼所見,因為我并沒有去,倒不是因為繁忙,而是我知道這兩種酒一定很好賣。”
這人臉皮還厚的,董書蘭輕咬心里想著。
“幸虧我提前將要送你的酒拿回了家,否則,你估計得等后面一批了,這是誠信問題,既然我答應了你,肯定就會做到。”
算你還有點良心。
“你說我這字得要多練練,我想了想,覺得你說的對,所以就干脆寫了點東西,你姑且認為是小說,當然是我瞎編的,不過我覺得故事還可以,完了六個章回,順便也寄給你看看,不是要你提什麼意見,主要是練字,我覺得這字稍好了一些。”
這人還寫起書來了?
“我爹來了,就寫到這吧,怕他進來看見,以為我和你在談產生了誤會。”
“傅小,六月初一。”
董書蘭的臉頓時紅了,這人,哪有這樣說話的,如果不是了解他,只怕又會以為這人輕佻了。
怯的將信收起,穩了穩神,這才將那一包書稿打開,上面有單獨的一張紙,寫著幾個大字:此為原稿,看后退回!
頓時笑了起來,這人真有趣得很,誰還給你燒了不。
且看看這人寫的是什麼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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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就是這麼開始,這一開始便無法停下,董書蘭的心神很快便沉了進去,并再也無法自拔。
一回看完,抬眼眺窗外,閃電撕裂天穹,居然那樣麗。
想要喝酒,于是起將那箱子打開,紅的瓶描繪著金黃的蘭,很是漂亮。瓶上寫著八個大字:稀世珍釀,西山天醇,下面是幾個小字:四十二度。
想起這人那晚去臨江書院求了秦爺爺的墨寶,便是這些字。
將那瓶塞打開,一酒香撲鼻。
拿著酒瓶坐在了書桌前,一邊喝酒一邊看書,渾然沒有注意九公主虞問筠此刻在小旗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就站在的后。
……
臨江月朗星稀,一盞燈籠掛在榕樹上,傅小坐在樹下,手里也拿著一封信。
這是董書蘭的來信,信紙上有幽香縈鼻。
“傅公子見信好!
臨江一別轉眼便是多日,不知傅公子是否又有佳作傳世。
西山瓊漿我已送去了宮里,宮里對此酒很滿意,長公主吩咐我問問你,此酒作價幾何?宮里的意思是價格如果可以,這酒就列為皇室貢品,那麼此酒公子就不要在外間售賣了。
對于格我是不懂的,但對你所提起的香皂香水等我很有興趣,我想著你這些產品做出來,總是要售賣的,不知道傅公子有沒有計劃金陵,畢竟上京這的市場比之臨江大了許多。
如果公子有意京,我倒是可以幫上一點小忙。當然,這是公子所要決定之事,我僅是建議。”
“聽聞九公主殿下去了臨江,我有些擔心。我回金陵之后與說起過你的事,我沒料到會對你的事上心,這怨我,如果有做出對你不利的事,還請你擔待一二。”
“你送我的那首詞我很喜歡,從未曾給別人看過。”
“今日與我大哥對弈,我走了神,也知道了你曾和秦爺爺說過的那句話要圣學,這很好,我聽聞很歡喜。”
“我大哥又來了,就寫到這里,怕他進來看見,誤會便更深了。”
“書蘭于六月初一。”
傅小笑了起來,這封信的前面正常的,但后面卻寫的有些。
金陵肯定是要去的,但不是現在,現在的重心在臨江,更準確的說在下村。
至于九公主殿下來了臨江,他是沒有上心的,畢竟那是公主殿下,他不過一介草民,彼此相去甚遠。
只是這殿下對自己上了心……如果殿下召喚,那就肯定得去,到時候再看吧。
將信收好,傅小盤膝而坐,繼續他的練功之旅。
……
“這就是他所著的書?”虞問筠也擰著一瓶酒,自然是那箱子里取的天醇。
董書蘭瞪了虞問筠一眼,心想這麼大的雨,你跑干啥?
兩人自一起長大,在私下里都頗為隨意,虞問筠也不客氣的瞪了董書蘭一眼,又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這是他寫的?就他那破字,這世上就沒第二人。”
董書蘭倒是有些詫異,問道:“你見過他寫的字?”
虞問筠從袖子里出了一張紙,丟給了董書蘭。
“自己看去。”
這正是傅小所作的那首詩。
醉今宵今夜星辰今夜風,畫樓西畔上林東。
無彩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
董書蘭芳心,滿眼桃花。
“他……寫得真好!”
“看你那花癡的模樣。”虞問筠擰著瓶子喝了一口,一聲嘆息,著窗外,“無彩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他說,這就是寫與你的。”
“啊……當真?”
“我還騙你不,他人沒去,詩是他那丫環帶去的,第二天我去見過他了,不過他說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沒有問起我的名字,他也不知道我是誰。”
“那殿下以為,他這人究竟如何?”
“呵呵,還給我正經起來了,想聽實話?”
“嗯。”
“我若下手給你搶了,你會不會埋怨我啊?”
“看把你嚇的,不過……我覺得你倆這事麻煩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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