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喬冉都走出去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
這著也沒用啊,明天四國使者就進宮了,后天又開始科考,大后天書院也要小考了,再往后又是越王回京的事,自己哪有這麼多閑工夫和巫雪磨蹭。
轉回到了囚室,喬冉有些氣急敗壞:“本統領給你個活命的機會,告訴我,飛云公主究竟在哪,我饒你一命,甚至可以奏請陛下還你自由。”
“呵…Tu…”
眼見這娘們又要吐痰,喬冉眼疾手快,立馬將布條子塞進了巫雪的里。
“哈哈。”喬冉一臉自得:“咽回去了吧,自食苦果。”
巫雪目古怪,看著喬冉,如同看著一個傻X!
喬冉冷哼了一聲:“這就是在刑部大牢中,若是在書院里,隨地吐了口水,可是要被扣俸祿的。”
巫雪著喬冉,越看越覺得這家伙不像是“圈子”里談虎變的飛馬騎喬陷陣。
其實就連喬冉自己也沒發覺,他在書院中待的久了,無形之中已經被很多學子影響了,當然,也主要是被秦游給帶歪了。
喬冉坐回了凳子上,呷了口茶,有些犯難了。
其實對這些個“同行”,喬冉也沒什麼覺,各為其主罷了。
就如同之前抓到那些斐人細作,最多就是抓起來揍幾天,看看
能不能問出些有用的信息而已,之后就一直關著了,只有手里沒命案,騎司并不會為難這些“同行”們。
這巫雪雖然在京中殺了十六個人,可這些都是番人,喬冉就更不在乎了。
要是殺了十六個夏人的話,喬冉早就讓這娘們知道什麼社會毒打了。
和秦游一樣,喬冉也看不起那些墻頭草番商。
之所以在這里待著,無非就是想要知道飛云公主的事。
可實際上呢,讓喬冉砍人行,讓他抓人也行,唯獨不擅長這種事。
后世有句話做好男不和斗,在古代也有這種說法,大個老爺們打人有失君子之風。
一時之間,喬冉也不知道該拿巫雪怎麼辦了。
想了半天,喬冉雙眼一亮,有轍了。
有現案例啊,秦游最擅長干這種事了。
為階下囚都能策反斐人細作,更不要說易地而了。
喬冉快步走出了地牢,讓騎司去尋找小幫手了。
再說囚室之被五花大綁吊著的巫雪,見到喬冉跑了,突然覺得有些無聊了。
能干細作的,基本上是不怕死的人。
巫雪就不怕死,哪怕是被抓到了,也早就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當初份敗的時候,本來是可以離京的,但是卻不甘心,秦游策反了程天豪,將飛云
騎數十名探馬連拔起,其中不人還死異鄉,巫雪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也沒臉回到斐國,更沒臉回飛云騎中。
斐云榮京后,為了嫁禍涼戎使團派去干掉那些番商,本以為天無,誰知到底還是讓騎司查了出來。
巫雪已經認命了,無論夏人是殺是剮,都已經不在乎了,只是后悔沒有在被抓之前去嘗試刺殺越王府三世子秦游為那些同袍們報仇雪恨。
……
此時的書院中,秦游滿面的無奈。
面前是兩個門客,越來越白的李太白,和越來越黑的杜子。
二人跪倒在地,哭的那一個凄慘啊。
“恩主,門下沒日沒夜都在思念著您,一別數月…”李太白抬起頭,吸溜吸溜鼻涕:“您又長高了。”
秦游:“…”
杜子也哭的一一的,這家伙沒李太白那麼會說,就知道哭。
秦游一時之間慨連連。
古代就這點好,人們都重義,信奉著滴水之恩涌泉相報,哪像后世,升米恩,斗米仇。
在這年月,最大的恩莫過于五種,知遇,養育,教誨,救命,栽培。
秦游也算是占了五恩中的四種了。
這倆玩意一個是瀕臨倒閉破產的酒樓高級經理,整天混吃等死,一個是欠了一屁外債的苦書生,
連回家的路費都湊不齊。
之后被秦游良為娼了越王府門客,算是知遇之恩。
當了門客后,不說養育吧,至管吃管住還給工資。
立寒山書院后,秦游用間小妙招讓這倆人科考名列前茅,不計較過程只看結果的話,那就實錘教誨之恩。
最后栽培之恩也說的過去,和一群大儒們在一起教書,因為科考一事,名字都被秦老大提過一,要是以后朝為的話,起點也比別人高一些。
尤其是李太白,之前秦老大來視察書院的時候,秦游將烈酒換馬的功勞全扔李太白頭上了。
所以說,李太白和杜子是真心恩于秦游的。
秦游將腦海里一些用得著的知識寫出來后,其中不知識都有待印證,最終這幾個苦門客就帶著教材離開書院了,這一走就是將近三個月。
即便因此無法參加科考,二人心中也沒有任何怨恨。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書院中原本應該去參加會試的,也只剩下一個秦玄了。
最近這位太子殿下都快瘋魔了,天天待在屋中刷題,幾個大儒番他。
之前李太白和杜子去了懷林府,離的比較近,所以是最先回來的。
“辛苦了。”秦游出雙手在兩個苦門客的腦袋上了:“趕
去食堂吃點東西吧。”
秦游也懶得問這倆人究竟去干什麼了,反正廖文之等幾位大儒心中有數。
兩個門客又拍了會馬屁后這才離開,不過沒去食堂,而是去找廖文之差去了。
二人走的時候就背了個小包袱,回來的時候是帶著馬車的,上面全是竹簡,也不知道都記錄了些什麼。
閑著也是沒事做,秦游又和七比賽堆雪人了。
七干別的不行,堆雪人卻特別有天賦,雪人堆的是惟妙惟肖。
結果秦游這邊剛給自己的雪人上胡蘿卜,京中的騎司來了。
“殿下,副統領請您京前往刑部。”
“去刑部干什麼。”秦游了手:“喬冉貪贓枉法被刑部給抓了?”
“昨夜副統領帶著人將北番館刺客抓到了,正關押在刑部大牢中。”
“抓到了?”秦游的神一下就張了起來:“是男是?”
“一名子。”騎司嘿嘿一樂:“長的極為標致。”
“帶路!”秦游說完后,一腳給七剛懟好的雪人踹翻,匆匆跑向了馬廄。
七滿面無語。
其實堆雪人這種事,樂趣并不是在于如何堆的,而是在于最后那一腳,相當的爽了。
七也抬起腳,不過沒膽量踹秦游的雪人,只能在自己已經被踹倒的雪人上踩了幾腳撒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