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姜云霆,在外面閑逛了一會兒,天暗了,氣溫也驟降,他就又回到了車里。
無聊開了汽車電臺,電臺正在播報晚間新聞。
——“在這波寒流的影響下,都城出現1966年3月以來最冷的傍晚,據實地考察,氣溫最低的區域就在覓韻區,夜里最低氣溫可達零下二十三度……”
——“覓韻區各大供暖公司早已提前做好準備,確保群眾溫暖過冬,尤其保證對學校、醫院等地的供暖,絕不掉鏈。”
姜云霆留心聽了一耳朵,忽然想到剛才柯婷的那通電話——“彥可學校今天暖氣出了故障,所以提前放學了。”
沒來由地,他一下繃了神經。
他低了脖子,抬起頭,看著剛才柯婷探出來的那個窗戶,燈滅了。
燈竟然滅了!
燈怎麼會滅?
還是拉上了窗簾?
他不放心,又怕是自己多心,貿貿然打電話過去打擾了柯婷工作,所以,他只發了一條微信過去——“開始上課了?”
沒有回應。
——“到窗口來,讓我看一下。”
依然沒有回應。
姜云霆心神恍惚,坐立難安。
此時此刻,柯婷無力地躺在地上,曹銘抓著的腳,一路拖出了他兒的書房,往臥房拖去。
全屋的主燈都滅了,唯有玄關和過道的地燈亮著,那幽暗的燈,仿佛地獄之火,讓人看得到腳下,卻看不清來路,也看不到去路。
柯婷自以為用了全部力氣掙扎,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渾力氣使不上來,眼皮沉重得睜不開,雙手用力地趴著地面,也無濟于事。
口袋里的手機發出“叮叮”的消息聲,幾次試圖拿手機求救,都被曹銘看穿,直接將的手機甩到了一旁。
“你放開我,讓我走,我可以既往不咎……”
“你要是傷害我,我保證你不得好死!”
“彥可爸爸……你這麼做,有沒有想過彥可和彥可媽媽的?……”
“你工作穩定,家庭幸福,不要因為一時沖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你毀了我,也會毀了你自己,你們家現在的圓滿和幸福就都毀了!”
的,的,之以曉之以理,都沒用。
曹銘出了險詐的臉,冷笑道:“都不知道給我戴多頂綠帽子了,還圓滿幸福,我就要毀了這一切!”
“……”
“那彥可呢?很你這個爸爸。”
曹銘有了一刻的停頓。
柯婷趁機抓住了沙發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將整條手臂都挽住了沙發。
“不管你們大人如何,孩子都是無辜的……彥可那麼優秀,不要因為你們大人的恩怨,毀了的前途。”
“的前途?哈哈哈哈哈……”
曹銘突然笑一陣,眼神當中充滿了戾氣,他一邊鉚足了勁將柯婷往臥房里拖,一邊說道:“我給白養了這麼多年的兒,誰知道那是誰的種?!”
“……”柯婷震驚之余,不免有些絕,曹銘顯然是了刺激,他在泄憤,他在報復。
“松手,松手!”曹銘用力地拖拽著。
咬牙關,死活不松,哪怕吧手臂折斷,都不松。
“呵,不松手是吧?”曹銘冷笑道,“那就這里也無妨!”
“……”
“救命,有沒有聽到,救命……”柯婷絕地呼喊著,著外面能有人經過,“救命……救救我……”
曹銘解開皮帶,對著地板狠狠地打了兩下,“你喊啊,盡管喊,順從我你還能舒服點,不順從,有你苦頭吃的。”
“滾開,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是你?呵,”曹銘下了西裝,一顆一顆地解開了襯衫的扣子,“怪你蠢,怪你太相信別人,怪你運氣不好。”
語畢,曹銘蹲下來,一手揪住柯婷的領,一手拿著皮帶朝手臂上,“還不松開?還不松開?”
一道道錐心之痛從手臂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的暈眩又去了幾分,格外的清醒。
“看來,是藥效還沒完全上來,呵呵,那就清醒著吧,更刺激。”
這個男人,完全就是一個變態。
曹銘掉襯衫,摘下眼鏡,面兇相,雙手用力地撕扯著柯婷的領口。
“走開……走開……”
眼淚橫流,呼救聲有氣無力,清醒地面對著一個變態的暴力侵犯。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叮咚”一聲,在這幽暗的客廳里,尤其響亮。
曹銘顯然一抖,立刻捂住了柯婷的。
死死捂住。
“唔……”柯婷完全發不出一點聲音。
門鈴停止了,隨后,是一片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柯婷不甘,鉚足了勁,猛地松開沙發,直接扯落了茶幾上的蓋布。
“叮鈴咣當”的一陣,茶幾上的件全都掉落在地,發出不小的聲音。
可是,戶門那邊依然一片寂靜。
外面的人沒有聽到?!
昏暗之中,的耳邊傳來了曹銘的輕笑聲,一巨大的暈眩也隨之來襲。
眼皮越來越重,視線越來越模糊,聽力也不行了,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頭,可是,沒力氣,連痛都沒有。
覺到自己被曹銘拖進了臥房,覺到曹銘撕開了的領口,覺到曹銘的分量欺而來……
就在這時,逐漸安靜的耳邊突然傳來“咚”的一聲重擊,逐漸昏暗的眼前也跳進來幾縷刺眼的線,僅存的一點意識告訴,似乎,有人踢開戶門闖了進來。
……
第二天,醫院。
柯婷慢慢地睜開眼睛,白晃晃的天花板,白晃晃的墻面,還有圍著的白晃晃的護士,意識到,自己是在醫院里。
“你醒啦?”
了瓣,卻發不出聲音。
“不能說話是不是?不要著急,也不要怕,慢慢來。”
“小姑娘,你很幸運,沒有到實質的傷害,都是一些皮外傷,養好了就沒事了。”
“這里是醫院,一會有心理醫生過來幫你疏解一下緒,都是小問題,沒事。”
雖然戴著口罩,但是,護士的眼神和聲音都很溫,一下消除了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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