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渾無力，是藥效沒過，放心吧，歇一歇就沒事了。”

“我是這里的護士長，姓馮，現在幫你輸，我會注意的，你放心休息。”

柯婷張開，試圖說話，“謝……謝……”

“不客氣，對了，姜云霆現在在警局，他特意待我，你醒了就告訴你一聲，他理完就過來看你。”

點點頭，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還沒有恢復，但腦子已經清醒了，好像做了一場噩夢，夢里的，幾度絕，那種無助，讓安全之地依然會難到窒息。

一想到曹銘那張斯文儒雅的臉，就如芒在背，不寒而栗，眼睛都不敢閉上。

不一會兒，池小葉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醫院。

趙周韓也來了，他不便進去，就站在了病房門外等著。

“柯婷，你怎麼樣啊？”

柯婷抬了抬頭，朝一笑，“沒事。”

“還沒事吶，你有沒有看到過自己的臉？”

柯婷的臉，屬實有些慘，有手掌印，也有皮帶打的傷痕，一片紅腫，一片青紫。

池小葉看到在外面的手腕，上面也有傷痕，卷起的袖，胳膊上也是一道又一道明顯的狠。

還有的脖子里，和背上，服遮蓋的地方，盡是傷痕。

“簡直是畜生！”池小葉罵道。

“要不要通知你爸媽？”

柯婷搖搖頭，的父母在老家經營一家炸串店，每天起早貪黑地忙碌，要是通知了他們，一來，他們未必有空過來，二來，要是他們真的不來，心里會很失。

與其失，不如，不抱希。

“反正都是小傷，就不告訴他們了，免得他們擔心。”

“那告訴你弟弟？”

柯婷的弟弟也在都城上大學，過來應該容易。

但是，柯婷還是搖搖頭，“算了，我弟來了也沒用，而且他一定會告訴我爸媽的。”

“他們是你的家人，你出了這麼大的事，不通知他們？”

柯婷再一次搖頭，“沒多大事……”

池小葉不傻，當然看出了的為難和尷尬，可既然堅持，那也只能聽的，“那好吧，這是你的事，你自己拿主意。”

“謝謝。”

池小葉輕嘆一口氣，疼惜地用手梳理了一下的頭發，事發當時，一個孩子，面對那樣的兇徒，該有多害怕啊？！

“姜云霆還沒來嗎？”

“沒有，護士長說他在警局理事，理完了過來。”

池小葉心里有些不解，曹銘已經被控制了，一整夜了，姜云霆怎麼還在警局？

“篤篤篤……”

趙周韓在門口敲了兩下門，眼睛沒往里面看，語氣匆匆地說道：“小葉，警局那邊有點況，我需要過去一趟，你……”

他猶豫著沒說后面的話。

池小葉看他不干不脆的樣子，就猜到了有事。

“我跟你一起去。”立刻說道，隨即回頭拍了拍柯婷的手，寬，“安心休息，其他的事給我們。”

到了警局他們才知道，姜云霆不是不去醫院探柯婷，而是去不了。

警局門口停著一輛紅轎車，轎車的旁邊，一個半大的孩站在旁邊，著眼淚，像是在哭。

趙周韓和池小葉剛下車就看到了，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奇怪。

剛想往里面走，里面一個人突然朝這邊大喊一聲，“彥可，進來。”

“彥可？是曹彥可？”池小葉立刻反應過來。

“快進去看看。”

顯然，警局里已經被鬧過了，地上有打翻的紙杯，茶水茶葉灑落一地，辦案的幾個民警都頭痛不已。

“他憑什麼打人？”人歇斯底里地質問警察，“他說曹銘強就是強？那我還說是柯婷勾引我老公呢！警察都沒查清楚，法都沒判案，他就把人給揍了，這合理嗎？”

這個人，正是曹銘的妻子，汪盈盈。

“曹銘平時生活中是個膽子很小的人，他的老實是出了名的，每天除了單位就是家里，你說他被被搶被狗咬，我都相信，你說他下藥強預謀害人，呵呵，打死我都不信。”

曹彥可到了，汪盈盈一把拉過兒，問道：“彥可，你說說，柯老師是不是經常趁你爸在家的時候向他拋眼獻殷勤，你來給警察叔叔們說說看。”

曹彥可13歲，六年級，扎著一個單馬尾，已經是一個亭亭玉立的小大人了。

看到媽媽聲嘶力竭的樣子，嚇得直哭，邊哭邊說：“有幾次媽媽不在家，爸爸在家，柯老師就會到書房去找爸爸，說悄悄話……”

汪盈盈大聲追問道：“還有呢？”

曹彥可瑟瑟發抖，“他們兩個人呆在書房里好久，我去找柯老師解題，爸爸就趕我走，讓我自己做題……”

“你們都聽到了嗎？這明顯就是他們給我老公設的局，仙人跳，沒聽過嗎？”

這時，一直被警員堵在室的姜云霆突然沖出來，極力辯解道：“放屁，柯婷只是去當家教的，跟曹銘沒那種七八糟的關系。”

這一吼，曹彥可更加害怕，直接從泣變了大哭，還一下躲到了媽媽的背后。

這下，汪盈盈又找到理由了，整個人都炸了，暴跳如雷。

“瞧瞧瞧瞧，被我兒說中了，坐不住了吧？你們警察為什麼不抓他？他和柯婷設計我老公，他又打傷我老公，不該拘留嗎？”

“抓他，抓他，你們抓他啊！！！”

汪盈盈就是這樣，幾次三番把姜云霆堵在警局，說什麼都不肯讓他走。

當著自己兒的面，在警局大喊大，誰拉就大喊警察打人天理王法的，從后半夜接到通知開始，到現在，就這樣歇歇吵吵，吵吵又歇歇的，鬧了一早上。

“別吵了，”路天行大吼一聲，“這里是警局，有什麼事，警察自會判斷，你再這樣哭哭鬧鬧胡攪蠻纏，我可以告你一個妨害司法罪。”

路天行的怒吼還是有威力的，但是，治標不治本，汪盈盈拉著兒，往門口的地上一坐，固執地說道：“那我們就坐在這里，他，”指著姜云霆，“把我老公打了重傷，你們警方不給我一個待，他絕對不能走！”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