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早就預想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事吧，姜云霆沒有開燈，柯婷也沒有拒絕，心隨所，他們自然而然地抱在了一起……

快要零點的時候，樓下忽然有人大喊了一聲，“新年馬上就到嘍~~”

隨即，樓前樓后的鄰居們，紛紛走到臺，大家一起隔空倒數，“十、九、八……”

姜云霆摟著柯婷，在的耳邊，跟著倒數：“七、六、五、四……”

柯婷莫名地鼻尖發酸，心滿滿的，在所有的記憶中，上一個在除夕夜抱著，陪倒數的人，是媽媽。

小時候的某一年除夕夜，快零點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竹聲將從睡夢中震醒，是媽媽溫暖的懷抱和溫的聲音，將的害怕驅散。

媽媽抱著，在耳邊輕聲說：“婷婷，別怕，新年到了，外面在放煙花呢。”

窗外果然亮起絢爛的煙花，一朵又一朵，那轉瞬即逝的麗治愈了整個年。

記憶的腦海里，是媽媽的聲音。

耳邊，是姜云霆的聲音。

他們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和一起倒數，“三、二、一……”

“新年快樂。”他們同時對彼此說，頭頭，鼻尖鼻尖，，的每一寸，都親無間地纏在一起……

——

柯信一個人回了家，他買了最晚的火車票，除夕晚上才到的家。

今年過年，全家人都很喪。

“爸，那錢湊齊了嗎？”

柯以明喝了一口酒，不悅地掃了他一眼。

朱雨月嘆了口氣，說道：“小信啊，我們是借遍了所有的親戚才湊了這三十萬，你那個同學的項目，靠譜嗎？”

柯信一聽，立刻喜上眉梢，迫不及待地要錢了，“當然靠譜了，媽，媽，錢呢？快轉給我，我馬上給我同學轉過去，一，我就跟他們一樣，怎麼都是一個小老板了。”

柯以明更加不悅，訓道：“現在什麼時候，銀行都關門了，你就這麼著急嗎？”

柯信一脖子，意識到自己太過心急了，便賠笑著說：“沒有，那就等銀行開門了再轉。媽，真的湊齊了嗎？”

朱雨月：“都是我和你爸去親戚家，低聲下氣地一家一家借來的，你可別揮霍。”

柯信：“呵呵，怎麼會？！”

朱雨月問道：“柯婷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一提到柯婷就來氣，柯信立刻板起了臉，“跟那個野男人在一起，有靠山了，牛轟轟的，理都沒理我。要不是我躲得快，那男人都要揍死我了。”

“什麼，他們還敢揍你？”老兩口都很震驚，朱雨月放下筷子，捧著兒子的腦袋，仔細打量。

“打到哪兒了？”心疼極了兒子，“他們打你哪兒了？”

柯信甩開頭，“沒打到沒打到，我躲開了，我看他蠻橫不講理的態度，不屑跟他多說。至于柯婷嘛，都不出來見我。”

朱雨月：“這個白眼狼，早知道這麼忘恩負義，小的時候讓死算了。”

柯以明又嘆氣，“照這麼看來，是不會把房子和鋪子過戶給我們了，還說什麼給時間考慮考慮，全是在騙我們。”

朱雨月：“那這三十萬的債……怎麼還？”

柯以明喝了一口酒，怒氣沖沖道：“不是找了人麼，好歹是我養大的，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們家的兒，想要娶，就拿錢來。”

朱雨月：“他們要是不給呢？”

柯以明：“咱們如今是什麼都沒有了，反而一債，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就去鬧，房子和錢，他們總得給一樣。”

柯信不停地煽風點火，“對，不給，就去學校鬧死他們，大不了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