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衡的車快到姜家大宅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左右。

謝俞在前面開車，他坐在后座，手里拿著手機正點開郵箱下載一個文件。

是昨晚收到的郵件。

那款手表的購買名單。

其實昨天下午他就收到了這份名單，只是不知出于什麼原因，他一直沒有點開來看。

直到此時才點開。

限量款手表，又價值不菲，都是實名制購買。

名單點開，從上往下看，直看到第十個人都沒有悉的名字，謝衡不著痕跡地松了口氣。

不過沒有悉的名字，并不表示這里面的人就和施煙沒關系。

也有可能是男方買的。

發了條信息出去，讓人查所有購買手表客戶的人的信息。

對方給回復，說最遲明天早上能給他結果。

謝衡收了手機，車進了姜家大宅。謝俞順著姜林給的定位，車是直接開到竹苑門口。

姜五爺的客人，還是他接了拜帖要親自接見的客人，海城姜家不適合幫忙接待。

車停在竹苑門口，姜林已經站在門口等候。

謝俞先下來，打開后座車門。

姜林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人。

黑襯衫外搭黑的西裝，面容清冷眸銳利，長相無疑是得天獨厚的。只是他上那上位者的氣勢太強，弱化了他的容貌。

在這樣凌厲的氣勢面前，容貌反而顯得不太重要。

因為沒有幾個人敢直直盯著他打量。

謝家十六歲就掌權，二十歲就繼任家主之位的年輕家主，不愧是京都唯一能和姜家五爺匹敵的人，果然不容小覷。

姜林沒有盯著謝衡打量，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謝家主，五爺已經等候多時，請進。”

竹林雅苑，倒是和君子如玉的姜五爺很相配。

這是跟著進來的謝俞的想法。

他沒怎麼見過姜家這位五爺，只早些年在宴會上遠遠看到過一次，但關于姜五爺的傳言他聽過很多。

謝衡面上沒什麼表，目不斜視地跟著領路的姜林走進主屋。

客廳沙發上坐著一人，他面前茶幾上擺放著煮茶的用，茶水沸了，發出輕響冒著水霧。

坐在沙發上的人一白襯衫，袖子半挽，正在行云流水的煮著茶。

縱是他在低頭煮茶，沒完全看清他的臉，但此此景下，饒是謝衡也不由得想起了那句世人對他的贊譽。

君子如玉，溫潤而澤。

“姜五爺。”謝衡出聲。

聲音就像他這個人，很是清冷，還帶著一抹冷厲之氣。

煮茶的人緩緩抬頭看過來。

面上沒有笑容，清雋絕倫的面容上著的是一子的溫潤。

姜澈的視線在謝衡臉上停頓幾秒，說：“謝家主，請坐。”

嗓音也是溫潤的，禮數周到，態度卻有點讓人琢磨不。

似是疏離，又好似在疏離中又多了點什麼東西。

謝衡一時想不。

走過去坐下，姜林和謝俞也沒有離開，各自安靜站在一旁。

姜澈在細致煮著茶，許是覺得出聲會擾了這一份寧靜，謝衡坐下后并沒有說話，是短暫的沉默。

直至姜澈把茶煮好，倒了一杯夾到他面前：“謝家主，請喝茶。”

“謝謝。”

謝衡將茶杯端起來，輕抿一口：“茶不錯。”

姜澈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輕飲：“難得有客登門，我也難得親自煮一次茶，謝家主若是喜歡，可以多飲幾杯。”

“我離開京都多年，不怎麼理會京都的事，不知謝家主此來找所我所為何事？”

話音落，卻見謝衡盯著他的……左手？

順著謝衡的視線，姜澈看到了他左手手腕上戴著的手表。

沉靜無波的雙眸，眼尾微不可查的挑了下。

霎時間有一抹瀲滟的從眸中閃過。

謝衡這……

是認出了這是手表？

手表是施小姐買的，他沒有特地去查是在哪里買的，但最近這款限量手表正火，他自然知道這款手表出自謝氏旗下。

謝衡登門，姜澈沒往別的方向去想，就覺得謝衡是知道了他和施煙的關系，特地登門來會會他。

實在是姜澈也沒有想到事都鬧得沸沸揚揚了，謝衡堂堂謝家家主消息會如此閉塞，到現在都不知。

“謝家主？”

謝衡這才將視線從他手腕上的手表上移開，端著茶杯的手微微收：“聽聞姜五爺了個朋友，看樣子你們很好。”

那款手表的購買名單里也沒有姜澈的名字。

當然，不排除姜澈是吩咐下屬去幫他買的，沒用他自己的名字。

但，姜澈和施煙戴著同款手表……

聽說姜五爺那位朋友是從鄉下來的孤。

施煙這些年又是一個人獨自生活在外，連他都查不到蹤跡，想來也不會是生活在什麼繁華的地方。

施煙來海城后，又是住在海城姜家老宅。

姜澈自三年前就一直住在這里。

同住一座院子，會遇到也不是沒有可能。

太多巧合，容不得他不多想。

“我們確實很好。”姜澈看著謝衡，眸底似著幾分笑意。

而后右手挲了下手表說：“讓謝家主見笑。”

當下，謝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希那天是他看錯了，施煙手上戴著的只是普通手表。

“謝家主還未告知你此來找我所為何事。”

謝衡喝了口茶下心底那抹緒，并沒有拐彎抹角：“聽聞姜五爺近來對從京都來的人盯得很，接下來我有些事要在海城理，會待在海城一段時間，特地來和姜五爺打聲招呼。”

“我心知姜五爺的能耐，并不想與你有什麼沖突。”

姜澈看著謝衡，心有那麼點復雜。

他鬧出那麼大的靜就是為了宣示主權，很大程度上是想告訴謝衡這個差點為施小姐未婚夫的人，施小姐是他的，容不得別人惦記。

現在卻來告訴他，謝衡似乎并不知道他和施小姐的事！

堂堂謝家家主，消息何時這麼閉塞了？

所以他宣示主權宣示了半天，別人不知道？

謝衡說留在海城有事要理，他猜十有八九和施小姐有關。

留在海城極有可能是為了施小姐，卻跑到他這里來過明路打招呼說不想與他有沖突……

姜澈此時的心很是一言難盡。

與此同時，樓上臥室里宿醉的施煙悠悠轉醒。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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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有更，那時候要過年，我沒存稿，得存點稿，所以每天八千字的更新，就不加更了。

接下來都是和電腦相伴的日子。

大家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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