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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柳家兩位表弟最近出了點事,姑不留在京都撈人,怎麼還有閑心跑來海城?”
別說姜雯姜蕓,就是施煙聽到姜煜這番話,看著他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
姜煜和姜家其他人關系平平,幾乎不手家里的生意,家里有誰爭斗,他也從不摻和,只事不關己地看著。
此時他一番話卻明顯是偏向姜澈的。
姜雯一邊古怪看他,一邊因他的話氣憤又有些后怕。
對罵施煙的話若是傳到姜澈耳朵里會造的后果后怕。
姜煜好似沒看到愈發煞白的面和眼底的驚恐,繼續說:“姑,您來找施小姐,莫非是想端長輩的架子來‘指點’施小姐?”
“誠然,您確實是長輩,只是端長輩的架子來手五叔的事。姑,這種事就是我祖父祖母都不敢做呢。”
姜雯總覺得此時的姜煜有點邪氣。
一點兒都不像他一貫給人的覺。
分明只是個專注搞學不摻和其他事的人,怎麼會給人這種覺?對上姜煜那雙溫和的眸子時,姜雯的心還不自覺“咯噔”了一下。
古古怪怪地看看姜煜,姜蕓也說:“姑雖然也姓姜,卻早就嫁到柳家,已經算不得柳家人。姑如此公然手姜家的事,還是手五叔的事,手未免得長了點。”
“五叔脾氣好,或許不會和姑計較,我們的脾氣可不怎麼好。我會將姑此舉如實轉告我爸和我二哥,讓他們去找柳家的幾位表舅表哥好好聊聊。”
姜五爺脾氣好?
別說姜雯,姜煜都覺得姜蕓很幽默。
只有施煙輕挑了下眉,心里贊同姜蕓的話。
姜先生的脾氣確實很好。
他從來沒有對說過一次重話黑過一次臉。
“你、你們就是這麼和長輩說話的!”姜雯被兩人連翻不給面子的數落威脅氣得面漲紅,巍巍地怒指他們。
“真是一點規矩都沒有!”
姜蕓卻沒有對客氣:“我確實沒規矩,這一點我承認,可姑以外嫁之手姜家的事,難道就有規矩了嗎?我敢承認我沒規矩,姑敢承認自己沒規矩嗎?”
“若我是姑,我不會在這里繼續激怒五叔和施小姐,而是趕回京都去能救一個是一個,別讓你們柳家的子子孫孫都栽了才好。可憐我那些表舅表哥都是膽子不大不敢來招惹五叔的,偏偏有姑這麼個膽大專給他們招禍的長輩。”
“不過姑也不用太過擔心,再怎麼樣您也是姜家的姑,年紀又這麼大了,五叔那樣的君子人是不會對您這個老人家手的。你們柳家人多,就算了幾個,也不會斷柳家基的。”
幾個?
就是這次兩個最看好的孫子出了事,對柳家的影響都是極大的!再幾個,柳家還有什麼基可言!
“你、你……”
姜雯急火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老夫人!”
“姜三小姐,老夫人是您的長輩,您怎麼能這麼和說話?您真是不……”
姜蕓打斷了扶住姜雯的婦人,面譏誚:“不什麼?不孝?且不說我孝不孝,這位阿姨,你是想給我說教還是想手我們姜家的事?又或是說,你想手我五叔的事?”
“如果真是這樣,那不知你的底氣是不是比柳家足?你瞧瞧我這位姑也算是兒孫滿堂富貴一生的人,應該見過很多大場面,但就是這樣的,也還是幾句話就被嚇暈了。”
“是戰斗力太弱嗎?”
“并不是。”
“是他們柳家得罪不起我們姜家,更得罪不起我五叔。”
“阿姨還是趕把我這位姑送去醫院看看吧,不然真出了什麼事,我們有能力保證把自己摘干凈,阿姨作為陪來海城的人,怕是做不到不被連累。”
婦人是跟在姜雯邊伺候的人。
姜雯作威作福,是姜雯邊最得臉的人,柳家其他人對都很客氣,以致于都忘了自己的份。
此時經姜蕓這麼不客氣的指出來,才意識到這些人要弄死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面紅耳赤。
姜家?
那位傳聞中的姜五爺?
驚醒過來的打了個寒。
這哪里是能得罪得起的!
按理說該道歉的,但婦人在柳家被捧著慣了,拉不下這個臉,灰溜溜地背著姜雯就快步離開。
姜煜和姜蕓并沒有去管暈過去的姜雯會不會真出什麼事,施煙更不會多管。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再給姜雯,也不打算留在這里和姜煜姜蕓多言。
對兩人淡淡點了下頭,就要往圖書館大門走去。
是姜煜住:“施小姐。”
施煙停下回頭。
“并非所有姜家人都對五叔懷有敵意,我對五叔并無惡意,自然,我對施小姐也沒有惡意。”
姜蕓贊同地點點頭。
難得地看姜煜順眼了點。
“姑此舉確實過界了,姜家自會去找柳家要個說法,不用施小姐親自出手。”姜煜繼續說。
施煙盯著他看了幾秒,說:“不必。”
“總要讓別人知道,我既然有能耐勾姜五爺,自也有能力應對一切找上來的麻煩。我現在只想好好學習,不喜有人隔三差五來打擾。”
兩人都聽懂了的意思。
是要殺儆猴。
姜雯和柳家就是這只“”。
點點頭說:“多謝兩位剛才幫我說話,其他的兩位不必再管。”
并沒有提醒他們別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姜澈,因為施煙清楚,就算他們不說,也瞞不過姜澈。
等施煙走進圖書館,姜蕓才細致打量姜煜:“三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姜煜面溫和,很是好脾氣的樣子。
“你從來不摻和家里的事,與五叔也不親近,怎麼會主站出來幫施小姐說話?對象還是姑。你可不像會拉偏架的人。”
“別說拉偏架,有人打架,遠遠站著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這才符合你的人設。”
姜蕓瞇著眼看他,眼底帶著懷疑:“你今天怎麼這麼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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