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敢一個人住在荒山上了。
把鏟子接在手里。
“大嫂,鏟子是給你挖草藥的,不是給你殺人的!”李玉竹冷聲說道。
眼睜睜看著鏟子被奪,薛氏的臉氣得通紅一片。
指了指李玉竹大郡主和二郡主三人,一臉的憤憤不平,“好你們幾個小姑,外人打你們嫂子呢,都不幫忙的?虧我平時對你們那麼好!”
大郡主一向會看風向,就穆元修的手,本打不過。
去幫忙不找死?
但面子,只說道,“我幫理不幫人。”
二郡主還希再吃到穆元修烤的兔子呢,擺手說道,“大嫂,你是大人,跟他計較什麼?他是小輩。母親說的,大人不跟小孩計較。”
李玉竹說得更不客氣了,“大嫂,一點小事就吵,就拿鏟子打人,至于這麼鬧嗎?人家可幫過咱們不忙!”
“幫忙?我可沒瞧見。我倒是瞧見他想拐我兒子,想拐走你!”薛氏冷笑。
李玉竹冷冷揚眉,“大嫂的話可就難聽了,我一個未嫁小姑娘,被你這般說著,我還嫁出去麼?”
穆元修看了薛氏一眼,拍拍李景的肩頭,小聲對他說了幾句。
李景馬上撒就跑。
薛氏喊著他,他也沒理會。
“死孩子,跑哪兒去呢!”又催著大郡主幾個,“快跟著景兒,別讓他跑丟了。”
大郡主輕笑,“大嫂,你干嘛不去追他?他那兩只小短,我可跑不過。”
“你……”薛氏被氣得人仰馬翻。
“吵架了?還打人?”廬陵王威嚴的聲音,大聲傳來。
所有人往前看去,只見李景牽著廬陵王的手走來了。
這爺孫的后,還跟著世子他們哥仨。
幾個人的臉,都不大好看。
連世子的臉,也是見的郁沉。
薛氏臉訕訕,走了過去。
“父親。”又朝世子點了下頭,“相公。”
世子看著,“天不早了,帶妹妹們回去吧。”總不能在外人面前呵斥薛氏。
這里有穆元修,一旁的新屋里還有劉家父子呢。
薛氏咬了咬,回頭朝幾個小姑子喊著,“走了,回去了!”
憤憤不平往回走。
大郡主二郡主跟著離開了。
李玉竹拉著李景沒走,依舊站在原地。
穆元修走上前,朝廬陵王行了個拱手禮,“李伯,在下還有別的事,先去忙了。”
廬陵王點了點頭,說道,“聽景兒說,你剛才在幫玉竹灑種子?”
“一點小忙,不值得什麼。”穆元修謙恭說道。
“不不不,灑種子怎能是小事?這樣吧,改天再請你去家里吃飯。”廬陵王爽朗笑道。
“多謝李伯。”穆元修點了點頭,拿上鐮刀離開了。
“他居然一點都不客氣?”李興安朝穆元修的背影翻了翻眼皮。
廬陵王看了眼大家,沉著臉,背著手轉往山上走,“回了!”
“回吧。”世子走來抱李景,“怎麼跑到山下來了?小姑在忙,你不該纏著小姑玩。”
“我沒調皮啊,小姑娘和元修叔叔都夸我乖呢。”李景很得意。
李興安走到那灑了種子的地方,掀開枯草往里看,“三妹,種子呢?”
李玉竹好笑,“種子在土里,你哪里看得到?”
二公子走來,將李興安拽起來,“不懂了吧?種子不種在地里,怎麼發芽?”
“就你懂?”
“我當然懂,我懂得比你多!”
“你們還不走嗎?父親都走遠了。”世子沒看到弟弟妹妹們跟上,回頭喊著大家。
“別吵了,父親好像生氣走了。咱們快些回去。”李玉竹提著鏟子,快步跟了上去。
“差點忘記了件事,我得問問父親。”李興安手一拍腦門。
他還嫌棄李玉竹走得慢,背起李玉竹就跑。
二公子在后面追著。
倒底是年輕人,他們很快就追上了廬陵王。
廬陵王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走著。
李興安放下李玉竹,走了過去,“父親,怎麼又請那小子來吃飯?”
說常來往,竟真格了?
李興安可不喜歡穆元修常來他們家。
李二公子也走過去問道,“是啊,父親,這不合適。”
世子對廬陵王的做法,一向支持,他不參加兩個弟弟的反對。
倒是李景嘆著氣,“元修叔叔很好啊,為什麼不能請他來吃飯?”
廬陵王回頭看了眼兒子們,又看向世子,“還不因為老大?你媳婦你得好好管管!大庭廣眾之下,揮手打人,他還是個國公的兒麼?”
說得世子一臉的慚愧,“父親,回到山,兒子一定好好管管薛氏。”
“你總一味縱容,遲早出事!”廬陵王提醒著世子。
世子低著頭,“父親教訓得是。”
廬陵王說道,“老大媳婦以大欺小要打他,我請穆元修來吃飯,只是想哄哄他,照顧他的緒。難不,讓他憋著口氣,和咱們仇人?”
“是,兒子們明白了。”世子哥仨一起應道。
李玉竹心說,穆元修不會這麼小氣量吧?去跟薛氏計較?
不過,倒是擔心薛氏會跟穆元修計較。
。
一家子回到山下。
廬陵王的脾氣馬上發了,他呵斥完世子,呵斥薛氏。
廬陵王妃聽出了前因后果,原來是因為薛氏打人。
“薛氏,咱們來這里的路上,王爺是怎麼說的?”
薛氏嚇得臉發白,“王妃……,是……不得當地人結仇。”
“這里是我們唯一的棲之地,如果與這里的人結了仇,我們還怎麼活?”廬陵王妃冷冷說道,“你今天就不要吃晚飯了,罰跪一晚自省吧!”
世子忙去勸說,“母親,這……這罰得太過了,只是擔心景兒而已。”
“你不用勸了!你看看來這里,不到一個月,鬧了多事出來?摔兒,賣小姑,今天更過份,與人發生口角!”廬陵王妃再不看薛氏,“若是不想跟著咱們一家,我便寫信送與安國公府,請他來接他兒回去。”
把兒送回去,這是要休掉的意思?
薛氏嚇得直接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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