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回頭看他,“你屋里整理好了?”
“我能有什麼東西?不就是兩裳兩雙鞋麼?裳往柜里一放,鞋子往床下一塞,就完事了。”李興安說得得意。
也是咯,男孩子收拾屋子,可不就隨意麼!
“好,逛逛去。”李玉竹拍拍袖子,笑瞇瞇往外走。
宅子在建著時,一直忙著其他事,還沒怎麼詳細逛過,是得好好看看新家了。
“三哥,我也要去!”大郡主跟著跑出來。
“要去就快點!”李興安催著。
“來啦!”大郡主高興著往外跑,跑到門口時,又回頭對二郡主說道,“二妹,幫我將東西收拾下。”
“我的東西還沒收好呢……”二郡主不樂意。
大郡主跑出去了。
二郡主沒跟出來,看著和大郡主的一大包品,皺了下眉頭。
“好,吃點東西吧。”打開裝著干餅果子包裹,拿了個吃起來。
這種干餅果子,是用面做的,有一些是玉米面做的。
發酵好,小團,包上餡料,表面灑上黑芝麻粒,放進專門烘餅的爐子里烘。
因為烘干了,放十天半月都不會壞。
吃起來又香又。
劉瓦匠的大孫,做這種吃的非常拿手。
有一天,劉瓦匠父子三人,帶著這種干餅果子當干糧吃,被二郡主看到了。
要了半個來嘗嘗。
發現很好吃,二郡主就拿了五十文錢,委托劉瓦匠的大孫做了五十個干餅果子。
這時候,二郡主正吃著時,李景跑來了。
他趴在半尺高的竹子門檻上,眨眼看著二郡主,“二姑,你吃什麼呀?”
二郡主一怔,壞了,的零食被發現了,藏起來來不及了。
“二姑不給我吃嗎?”李景眨著眼看著,“大姑說,一個人吃東西,是會長很多的。”
二郡主要哭了,“……”
不想長,已經很胖了,可是,的吃的不多……。
二郡主狠了好久的心,才說道,“好吧,我分半個給你。”
將手里的半個干餅果子,遞向李景。
李景樂顛顛爬過門檻,接過干餅果子吃起來。
因為餅子烤得干,咬一口,就會有不餅末子灑下來。
灑得裳上到都是,李景用手拍拍,將末子拍到地上去了。
二郡主平時吃著時,是右手干餅果子,左手接著餅末子。
餅吃完,再將末子倒口里吃掉。
做到不浪費丁點糧食。
如今看著李景一邊吃一邊灑末子,二郡主心疼得忙拿雙手接著,“慢慢吃,慢慢吃,別灑了。”
接了一手末子,拍到里吃掉了。
李景吃完了半個,著手還要,“我還要。”
二郡主心疼得直手,“也不知還有沒有,我找找看,你到外面等著。”
將李景拎到門外,還關了門,這才從柜里拿了個餅子遞到外間的李景,“最后一個了,沒了。”
李景咬著餅,看著二郡主,“二姑,這是從哪里買的?我爹去買。”
“是那個蓋房子的人家家里做的。”二郡主告訴他,“快去你爹買,二姑這里沒有了。”
“嗯,我爹買去。”李景快快樂樂回到南院房去了。
北院正房是廬陵王夫婦住著,南院的三間屋子,是世子一家的。
不過眼下孩子還小,他們一家四口住一屋。
屋里擺著兩張床,大床是兩口子的,豎著的方向擺的小床是倆孩子的。
李景跑回來,將咬得只有小半個的餅子遞給世子看,“爹,我還要吃這個,這個好吃。”
世子眨著眼,“景兒,爹這兒沒有,這是誰給你的?”
“二姑,說蓋房子的劉瓦匠家有。”
世子笑了起來,“我想起來了,劉瓦匠曾帶著這餅子來做干糧,聽說是他家大孫做的。”
薛氏坐在一旁,疊著一家大小的裳。
看一眼李景手里的餅子,輕哼一聲,“按二妹的子,手里吃的東西一向藏得多,如今卻只給一個給景兒,真是太小氣了!有這麼做姑姑的嗎?”
世子說道,“二妹才十三歲,也是個孩子,孩子都是貪的。”
“是你妹妹,你就幫說話吧!”薛世不滿說道。
“多大的事,至于計較嗎?父親請了劉瓦匠中午來吃飯,一會兒我問問他,央他大孫兒幫著做一些。”
。
李玉竹和大郡主,跟著李興安將宅子逛了一遍后,就往廚房走來。
宅子其實不大,除了幾間竹子屋,就沒其的,大家逛著,逛的心,不是逛風景。
上午過半時間了,得做午飯了。
家里喬遷,一向際面子的廬陵王,請了里正父子和劉瓦匠父子,還有穆元修來吃飯。
這個時候,得準備起來了。
廚房建在正屋的左側。
里面的大小灶臺,可是一應俱全。
大灶臺前面,還堆滿了細不一的柴草。
灶上放著一只嶄新的鐵鍋,還有一個新的木頭鍋蓋。
一側的小灶臺上,則放著一個用來燒沐浴水的大瓦罐。
這種灶臺看似分開著,其實是連起來的。
燒著大灶臺是,小些的那邊也是有余溫的,一頓飯燒好了,罐子里的水也熱了。
要想水熱得快,再往小灶臺的里塞柴便是。
不燒水時,將瓦罐取下來,放上小小鐵鍋,可以用來蒸飯。
李玉竹前世在鄉下住著時,見到不農家都有這種灶臺。
大郡主打量著廚房,滿意地點頭,“這才像個做飯的地方。山上那兒本沒法做飯,幸好下雨的日子不多,要不然,簡直沒法活了。”
廚房里不僅有大小灶臺,還有食品架,碗架,雜架。
這些架子,全是是用竹子片拼起來的簡易架子。
食品架上,擺著昨天哥幾個買的糧食,蔬菜,干,蛋等。
“菜不哇,可以做十個菜了。”李玉竹數了數菜的樣式,笑著道。
大郡主不會做飯,說道,“我只掌灶啊,炒菜別找我,洗菜的話……”看著在廚房里晃來晃去的李興安,“三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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