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竹擺擺手,“我們搬了爐子就回去,大嬸子不要忙了。”
“你們也真是的,總是這麼客氣。”劉大娘子喊著小些的兒,帶李興安和李玉竹去搬爐子,則拉著大兒走進臥房中,小聲說道,“大妞,娘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見神神的樣子,劉大妞不問道,“怎麼啦?娘?”
“你爹打聽到一件重要的事,是和胡雙有關的,娘覺得,必須得告訴你。”劉大娘子眸沉沉,看著大兒。
劉大妞心里七上八下,“雙……雙的事?是什麼事?”
“哼,你不能生孩子,本不是你的問題,是胡雙的問題。”劉大娘子諷笑,“那胡婆娘居然還嘲笑你?娘聽到這個消息,差點沒笑出來。”
劉大妞臉一白,眨著眼道,“娘,這不可能呀?他沒病呀,好好的呢。”
劉大娘子沉著臉,“能不能生孩子,哪里是表面病不病的?你這孩子,是不是不懂那個……”一拍大,莫不是兒不懂?
哎喲,當初送兒出嫁的時候,沒跟兒細說。
拉過兒,小聲問了幾句話。
劉大妞臉一紅,怎麼跟娘說的不一樣?
難道是……
胡雙真的有問題?
“他有沒有對你這樣?兒?”劉大娘子沉聲問道。
劉大妞咬了咬牙,“有,娘,我們都親三年了,你怎能這樣懷疑?”
劉大娘子盯著劉大妞,“你可不能替他瞞啊,他們家都休了你,你不必替他們瞞著。”
“沒有,娘你瞎心。”劉大妞低著頭,心里嘆著氣。
“不過話又說回來,胡雙究竟是不是有病,咱們管他做什麼?他休了你,娘再給你找個好婆家去,你又沒病,還愁嫁不出去。”劉大娘子輕哼一聲。
劉大妞很煩躁,“這事認后再說吧,我這胳膊還傷著呢,誰家會要我一個壞胳膊的人?”
提到劉大妞的壞胳膊,劉大娘子對胡家又是一陣狠罵。
罵了胡娘子又罵胡雙。
劉大妞的心里很煩躁,“娘,我去看看那只舊爐子。”
找了個借口,躲過了劉大娘子的絮叨。
爐子是好爐子,有些舊而已。
李玉竹李興安還有劉二妞,三人合力將爐子搬到了后院中。
劉二妞正拿著一塊舊布著灰塵。
劉大妞走過去看,點了點頭,“還能用,先將就著吧。”
李玉竹抬頭去看,發現劉大妞的臉,又是一臉頹敗,心中暗忖,劉大娘子跟劉大妞說什麼了?
幾個人合力將爐子抬到門前的小推車上,劉大娘子因為劉大妞住在李玉竹家,他們離開時,劉大娘子又往車上塞了一些菜。
“都是地里長的,值不了幾個錢。”劉大娘子笑著道。
李玉竹灑的那些種子,才剛剛發芽,長得最快的南瓜苗,也只長了三片葉。
等種的菜長得,最得等兩個月。
李玉竹便道了謝,收下了。
家里天吃野菜,能換著口味吃點新鮮的白菜和豆角,那是再好不過了。
爐子運到家里,二郡主馬上嚷著要劉大妞做干餅果子。
劉大妞勉強了個笑臉,“好,我這就做。”
。
胡雙回到家。
胡娘子又是一陣絮叨,“你跑哪兒去了?你大姐那村的婆來過了,給你相了個姑娘,年紀比劉大妞大三歲,除了個子矮一點,臉黑一點,哪樣都比劉大妞強。姐妹幾個都生了孩子,也一定是不差的。”
胡雙一言不發,放下手里的鋤頭,洗了把臉,就回臥房去了。
任憑胡娘子怎麼拍門,就是不開。
臥房里,胡雙在收拾著自己的。
胡娘子的兒拉過娘,“算了算了,他一時想不開,過幾天就好了。”
“還是個男人嗎?這點事就想不開?”胡娘子嘀嘀咕咕地罵著。
。
烤爐運回來后,二郡主馬上拉著劉大妞試做干餅果子。
第一爐,們做了二十個。
兩面焦黃,咬一口,里香。
二郡主不等放涼,就狠吃了一個。
大郡主直翻眼皮,“你也不怕燙著?”
“好吃嘛,真的好吃,大姐你償償看。熱呼呼的可好吃了。”二郡主招手喊著大郡主。
“我不要。”大郡主搖頭,二郡主吃的東西,大多都不是致的,才不要吃。
二郡主又喊著李玉竹吃。
李玉竹怕燙,用帕子兜著拿了一個吃著。
焦黃的表面,灑著黑的芝麻粒,十分的香脆。
吃得兩眼閃亮。
“怎樣怎樣?好吃吧?”二郡主眸閃閃,看著李玉竹,一副求表揚的表。
李玉竹又咬了一口,朝豎了個大拇指,“好吃。”
被夸贊著,二郡主更高興了,“太好了,我終于做功了。”
劉大妞也笑著夸著,“比我做的還要好吃呢。”
“拿些給父親母親嘗嘗吧。”李玉竹笑著道。
“對對對,讓他們也點評下。”二郡主馬上點頭。
李玉竹找了個大些的盤子,裝了十個餅子在盤子里,往正屋端去。
二郡主樂呵呵地跟在后面。
如今房子有了,生活漸漸安定下來,廬陵王夫婦倆,也沒怎麼出門了,只在屋里教著李景寫字認字。
外頭的事,他們讓世子去安排著。
“父親,母親,嘗嘗我做的干餅果子。”二郡主跑進屋里,笑著大聲道。
李玉竹將一盤干餅果子放在桌上。
正在學抓筆的李景,馬上丟開筆,朝干餅果子跑去,“哇,好多哇,二姑,小姑,哪來的餅子啊?”
“二姑剛做的,景兒來吃吃看好不好吃?”李玉竹笑著他的頭。
李景沒有自己吃,而是拿了個給廬阮王,又拿了個給廬陵王妃。
“真是乖巧。”兩老不住地笑著。
二郡主急著等評價,“父親母親快吃呀,看看好不好吃。”
“好好,吃吃看。”廬陵王妃著餅子咬了一口,點頭贊道,“不錯不錯,又又香,咸淡適合。”
廬陵王也點頭,“趕得上京城五香居的果子了。”
都這麼夸著,可把二郡主樂壞了。
李玉竹跟著二郡主來,可不是聽贊的,想到了正事。
“父親,母親,我有個建議,你們看可不可行。”李玉竹說道。
“哦,是什麼建議?”廬陵王吃著干餅果子,隨口問道。
李玉竹說道,“二姐琢磨吃的,做的干餅果子的味道也還行,不如,咱們多做些拿去趕集賣掉換些錢。”
廬陵王看著手里的干餅果子,“這能換多錢?”
李玉竹說道,“一文一個,一天做個一百個,收就是一百文。我看集市上賣包子的,趕集的時間一天能賣一二千個呢,平時也能賣個三五百的。這種干餅果子不容易壞掉,可能賣得更多。”
廬陵王妃吃驚地看著們,“什麼?你們可是廬陵王府的郡主,怎麼能當街賣餅?”
李玉竹先語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郡主?
“母親,是面子大,還是命大?”李玉竹沉聲說道,“前幾天從柴家得到的謝費,為購置家里的生活用品用了大半,剩下的錢也撐不了幾天。”
“……”
“可接下來日子得過,每個人都得勞創造收才是,二姐別的不會做,只會做吃的。讓以此為職賺錢,有什麼不好的?難不為了面子,等著死?”
“……”
“再說了,這里的人誰認得咱們?誰知道咱們之前的份?總是記著份放不開手腳做事,怕是遲早得死。”
二郡主忙擺手,“我不想死。”
廬陵王沉了沉氣息,“我看可行吧,玉竹說得對,在這里,誰認得玉恩是郡主?”
二郡主點頭,“對對對,沒人認得我呀。”
廬陵王妃見大家都這樣說了,只好同意,“行吧,要是賺不了錢,就回來。”
二郡主高興應道,“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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