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婷譏諷冷笑:“讓他們自己決定?哈?等到將來像餘秋一樣,傻嗬嗬,娘家的錢也投了,娘家的人也都死了,然後活活被踹了,對不對?“
一瞬間,林新臉上維持的笑容就垮了,一刀進心窩子。
這是他一生最後悔的事!
林新和餘秋是同班同學,同歲,今年都是61歲了。
隨著年齡增長,都老了。如今回憶30年前的事,他隻剩悔恨。
無數次痛恨自己,問問自己,為什麽33歲的林新能做出那樣的事?
人生就是這樣,在不同的年齡,領悟不同,做出的決定就不一樣。
如果時能夠倒流,如果他還能回到33歲那年,他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餘秋的事,一次都不會!
可是錯就是錯了,人生匆匆,時再也回不去了。
林新算是白手起家,打拚天下
事業上,要風得風要雨來雨,是人中俊傑、商界奇才。
可是他的生活卻一塌糊塗,他這一生都活在糾結裏,對自己、對餘秋、對江瑩……
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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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當初,還妄想著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也飄。
可見此人薄寡義。
可說他薄吧,他骨子裏又很重,很念舊。辦公室裏30年陳設不變,還擺著當初新秋集團立的照片。
如果他真的薄好,那他早就把餘秋拋出腦後,早就甩了江瑩去找更年輕的了。
可是他又沒有那樣做……
所以歸納結論:就是33歲的林新犯下了一個錯誤。往後餘生,他充滿悔恨、痛苦、糾結。
忘不了餘秋,又扔不下江瑩。
兩段都弄不明白,不是、恨不是恨。
拿不起又放不下,就是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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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婉婷:“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記得上次怎麽說的?說餘秋當年從樓梯上滾下來,流產了是餘秋自己倒黴!離婚啊都跟小三沒關係是吧?喲嗬,你們摘的幹淨啊!竟然一點兒愧疚之心都沒有?”
轉頭對兒說:“冉冉啊,你聽見了沒有?這就是他家人說出來的話!……不信?林新,我問問你,這話是不是你家小三說的?是不是你教說的?我問問你,當年的事到底是誰的責任,是不是我們餘秋活該倒黴?”
林新:“是我不好,我不是人!”
陸婉婷:“可這話不是你說的呀,不你家小三說的嘛!你怎麽不教育教育,你怎麽不大子!賤人犯賤,都是你慣的!你教唆罵餘秋,對不對?”
這話說的,就有點歪曲事實了。
那時候林新都植人6年躺在床上,他怎麽可能教江瑩去罵餘秋呢?而且他對餘秋的愧疚,絕不允許任何人去欺負餘秋、罵餘秋。
陸婉婷就是故意這麽說,就是故意咄咄人。
可是任怎麽飛刀子,這屋裏也沒人接招。
林新不可能還,隻要餘秋在這坐著,陸婉婷罵他就跟餘秋罵他一樣。
任打任罵,隻要餘秋心裏舒服就行。
江瑩也沒有還,出於份、立場、以及今天所來的目的,都不能還。
如果說罵一頓,今天這個氣就消了,這個事就能解決了。兒子和朋友就能有一個未來,江瑩心裏有數,今天肯定是得挨罵。
可是林恕心裏難,一字一句都像在紮他的心。不管怎麽說他是兒子,聽著別人這麽罵他的媽媽,他會無於衷嗎?他在自責,塵封的舊事因自己而再度掀起。他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他不想讓別人罵媽媽。
林恕誠懇開口,眼神中都是懇求:“阿姨,我是真心對冉冉!我會對……”
陸婉婷不聽,也不給機會,直接打斷:“不用說了!不需要!孩子,我對你沒有意見,我也不想跟你說什麽。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事,你就在旁邊聽著吧!但願你將來找老婆的時候睜大眼睛,不要到30歲就離婚,再尋找第二春、第三春、第四春……哎呀,跟你說了也沒用,這家教耳濡目染,你學不出什麽好來。”
林恕站起來保證,急的就差掏出心肺來,字字懇切:“阿姨,不會!真的不會!我是真心冉冉,就會好好對一生一世。阿姨,求求你,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陸婉婷拿眼梢斜了江瑩一眼,冷笑著提出一個辦法:“好說,先跟你媽斷絕母子關係!去公安局備案,離母子關係,從此以後不許見。就算到死那一天,你也一眼不許去看。這樣我才勉強考慮考慮,給你個機會。”
林恕心口悶痛,無奈啊,無能為力。
他轉頭看看趙冉冉,心如刀絞,舍不得,可是……
“阿姨,你也是做母親的。我媽再有錯,生養我二十幾年,難道我因為要娶老婆就跟斷絕關係,那我與畜生何異?你會把兒嫁給一個畜生嗎?”
答案是肯定不會,陸婉婷隻是這樣一說罷了。就知道林恕做不到,若真是做到了,那隻能證明他是個畜生,畜生不如。
反正林恕怎麽做都不對,怎麽做陸婉婷都不同意。
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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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人,江瑩是失敗的,無道德、無底線,破壞別人家庭。自己也沒什麽好結果,混到50歲了,還名不正言不順,連個份都沒有,被人指著鼻子罵。
與此同時,也是一位母親,十月懷胎,對兒子的都是一樣的。
看到兒子被人這樣,也能看出來兒子非常非常喜歡這個冉冉。
江瑩站起來,看著對麵的陸婉婷,又看向旁邊的餘秋。
“對不起,餘總,是我不好,之前說的話是我昏了頭,是我混蛋!但是求你們別為難孩子,怎麽罵我都行,孩子是好孩子。他學習績一直很好,後來出國留學,畢業了也是自己住,他在我邊待的時間不長,我從來沒教過他任何不好的事。他從小就誠實善良,脾氣很好,很懂事,他是個好孩子,求你們不要戴有眼鏡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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