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早,金珠便代了金楊和金柳多買一點菜,因為西嶽石亮幾個知道是楊琴的生日也說了要一起來慶祝。
誰知早飯後,金楊和金柳還沒有出門,西嶽便先送了一大塊牛和一大塊排骨來,沒多一會,潘曉瑋也送了一只宰殺好的鴨子和一條五六斤的大活魚來,說晚上也要來吃飯。
金珠見送來的東西並沒有跟西嶽重上,猜想他們兩個準是商量好了,多半是西嶽告訴了潘曉瑋。
中飯過後,金珠和楊琴楊靜三個就開始預備晚飯,因為鴨子和牛這兩道菜不太好。
西嶽和潘曉瑋是下午三點一起過來的,約十幾分鐘後,劉晟也來了。
西嶽雖然認識劉晟,但是並不,不過潘曉瑋跟劉晟初中時在一個班裡待過三年,對劉晟的格還是比較了解的,他可不是什麼隨和好說話的人,怎麼會跑到金珠家來?
“今天這刮的是什麼風?”潘曉瑋問,沖金珠眨眨眼。
想當然地以為劉晟是奔金珠來的,金珠的邊已經有了黎想,正好可以看看熱鬧,誰劉晟平日裡總是一副大爺樣
金珠選擇了無視潘曉瑋的八卦,把劉晟迎了進來。
楊琴見到劉晟也是十分訝異,“咦,你怎麼也來了?”
劉晟看了一眼楊琴,什麼也沒說,倒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起金珠租的房子來。
“他不是來給你慶祝生日的嗎?”金珠把楊琴拉到了一旁問。
“不是啊,我又沒有告訴他我生日。”楊琴搖搖頭。
金珠見了也狐疑不解,不過人既然來了,也沒有攆走的道理。
劉晟見金牛拿著一個ipad坐在床上下圍棋,便饒有興味地坐了過去。時不時還指點金牛一下。
西嶽見了忽然拍了下自己的頭,“金珠啊,你那個word文檔學會了沒有?上周我有事,忘了來教你了。”
“不用了,那天在機房劉晟教會了我。”金珠笑著說。
“哦,原來是新拜了老師啊,是不是有了新的就不要舊的了?”潘曉瑋指著金珠問。
“我倒是想要舊的。他忙得過來嗎?”金珠猜想西嶽沒準真跟潘曉瑋好上了。上次去帝都,也是西嶽先說的潘曉瑋肯定去,這來金珠家吃飯。潘曉瑋也是跟著西嶽來的。
至於兩人到了什麼程度,金珠就不清楚了,也不關心這些。
“來來,我們幾個去外面玩一會撲克牌。反正我們也是幫不上忙,越幫越。”西嶽見金珠扯到他上。忙打岔。
再說他說的也是實話,這屋子實在是小,他們幾個往屋子裡一坐,連轉的地方也沒有。
可巧今天的天氣不錯。外面有了點太。西嶽說完自己手把折疊桌子搬到了太下,拿了一副撲克牌,金珠見他們三缺一。便讓楊琴過去了,今天是的生日。理應由去招待客人。
誰知楊琴剛在桌子上坐下來,劉晟突然說:“來點什麼帶刺激的吧?”
“帶刺激的?來錢的?”西嶽想當然地問。
“來錢多沒勁,要不這樣,來喝酒的?”劉晟提議。
“這不合適吧?我們都是學生。”西嶽說。
“那就來鑽桌子的。”楊琴說。
他們在鄉下玩牌都是輸了的鑽桌子,楊琴十分想看看這個傲氣的劉晟鑽桌子是什麼覺,一定爽了。
“,這個行。”西嶽贊同了,他在鄉下的時候也沒玩鑽桌子的。
劉晟聽了角一扯,倒是也點頭了,剩下一個潘曉瑋想不同意也不了。
四個人玩的是拱豬,兩把牌之後,西嶽和潘曉瑋便看出來了,劉晟的牌算得,且他針對的是楊琴,一把牌是劉晟把自己的豬和變全送給了楊琴,一把牌是楊琴手裡拿了一把紅桃,就差一個六,偏偏劉晟把這六送給了西嶽,還把變送給了楊琴。
於是,二把牌之後楊琴便輸了一千分。
“真鑽啊?”
楊琴想看的是別人鑽桌子,可不是自己鑽,再說今天還是的十六歲生日呢。
“願賭服輸。”劉晟送了四個字。
“你個死劉晟,你就是故意跟我作對的,是不是?”楊琴也看出一點不對勁來。
“技不如人就不要找什麼理由,輸得起就玩輸不起就不要玩。”
劉晟的鄙夷令楊琴豪氣頓生,站起來拍了下桌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鑽桌子嗎?”
楊琴說完把頭彎到了桌子底下,突然又坐在了凳子上,拍著桌子哈哈大笑,“哈哈,這可真不賴我,這桌子不是那種四條的,這是折疊桌子。”
折疊桌子是叉的四條,空間很小,確實沒法鑽,除非爬過去。
劉晟往桌子下瞄了一眼,冷冷地說:“可以爬過去。”
“你,你這是公報私仇。”楊琴生氣了,讓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從桌子下爬過去,這也太難為了。
“看來你的語水平也不怎麼樣,比起某人差遠了。”
這個某人當然是指金珠,因為金珠在課堂上不止一次被王能達點名到黑板上聽寫,金珠會念會寫,絕大部分的語還能把典故說出來。金珠的作文也不止一次被當範文在課堂上念,每次作文裡有什麼新詞王能達還要專門挑出來講解一下。
劉晟想不記住也難。
“算了,算了,一個孩子,確實不好鑽,換一種別的懲罰。”西嶽打起了哈哈。
“要不這樣吧,今天楊琴是壽星婆,不如讓壽星婆給我們唱個歌。”潘曉瑋說。
“這個沒問題。”楊琴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朝屋子裡大聲喊道:“金柳,來。我們兩個來對唱,就唱金珠和黎想那次唱的《金花》。”
此時的楊琴已經看出來了,這劉晟絕對不是為了慶祝自己生日來的,八是喜歡上了金珠,所以故意把黎想抬出來來氣氣劉晟。
誰知劉晟一點也不生氣,雙手抱臂,擺明一副看熱鬧的架勢。
金柳聽了跑出來。“楊琴姐。好端端幹嘛要唱歌?”
剛才一直在屋裡忙著,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金柳,你可不能見死不救。我剛才打牌輸了,要是不唱歌就得從這桌子底下爬過去,我今天過生日劍傷褪親鷗夜蝗ァ!毖釙僦苯又缸帕蹶傷怠
“好吧。”金柳最見不得別人為難了。
於是。金柳果真配合著楊琴把《金花》唱了一遍,一邊唱一邊模仿歌詞做起了手勢表演。
“這歌是什麼意思?”潘曉瑋問。
是漢人。聽不懂這些半苗半漢的話。
“這個呀,我知道,我來跟你講,這首歌的意思就是家裡有兒千萬不要嫁給那些有錢人。越有錢的人越摳門,心眼還不好,總懷疑這個做兒把東西拿回娘家。其實啊,這個有錢人本就不知道。他娶的老婆也不是窮人,人家娘家說不定比他還富裕呢。”楊琴一邊說一邊瞟了劉晟一眼。
“呵呵,金珠什麼時候跟黎想對唱過這首歌?”潘曉瑋來了興致。
“就是楊靜家新屋落的時候,你們可不知道,阿想哥和金珠站住一起,我們寨子裡的人都說這兩人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們兩個呀。。。”楊琴還待說下去,石亮和田萍以及肖曉娟來了。
三個人或多或地給楊琴帶了點禮來,楊琴眉開眼笑地接過東西,“還是你們夠意思。”
“什麼話?我們不夠意思?”金楊走了過來。
“對了,楊琴,你過生日金珠沒送你一個荷包?”潘曉瑋問。
“沒有啊,我早就磨了,可不肯繡。”楊琴早就眼饞金珠的荷包,可金珠確實沒空。
“我姐哪有時間繡荷包?金柳過兩天過生日,我姐說生日禮還得欠著。”金楊說。
“金珠,我明年六月份過生日,能不能先預定一個荷包?”潘曉瑋對著忙碌的金珠喊了一句。
“金珠,什麼好東西啊,有沒有我的?”石亮一向是個神經大條的人,說話很過腦子的。
“你一個大男生要什麼荷包?就算是金珠願意,有人也會不願意的。”潘曉瑋捂著笑。
“你也沒有,我連自己用的都沒有了,哪有時間做這個?”金珠一律都拒絕了。
“咦,劉晟,你怎麼坐在這裡?”石亮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劉晟,嚇了一跳。
“你能坐,我怎麼不能?”劉晟沒好氣地白了石亮一眼。
“行啊,楊琴,還是你面子夠大,連劉大公子都來替你慶生了。”石亮想當然地也把劉晟和楊琴湊了對。
“大什麼大,大你個大頭鬼,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來給我慶生的?”楊琴正一肚子氣沒出呢。
石亮了自己的頭,不知哪裡又說錯了。
這時金牛放下了ipad,拿著個四驅車模型出來了,最近他們學校的同學迷上了玩這個,一般都是自己組裝的,一輛模型也不貴,從五塊到三十都有,當然更貴的也有。
劉晟一看金牛手裡的四驅車模型,站了起來,蹲在了金牛邊,陪著金牛在一旁聊起了四驅車,金牛見他會下圍棋,又肯陪他玩小汽車,小臉上滿是笑容,“阿晟哥哥,阿晟哥哥”地喊了起來。
“你個小叛徒,你阿想哥知道準得生氣。”楊琴氣得了金牛的頭發。
“好了,跟孩子講什麼,擺桌子吃飯吧。”金珠瞪了楊琴一眼。
楊琴嘟囔著端菜上桌,石亮幾個又有三個星期沒有回家了,肚子早就缺了油水,見到又是排骨又是魚又是牛的,向金珠出了大拇指。
“今天這幾道大菜是西嶽和潘曉瑋送來的,要謝就謝他們吧。”金珠笑著說。
“土豪啊,以後歡迎你們兩個常來。”石亮用手拿了一塊排骨先吃了起來。
“幹嘛,人還沒到齊你們就開始了?”田方舟跑來了,“今天怎麼多了兩個人?”
他是第一次見到潘曉瑋和劉晟。
“今天是楊琴的生日。”金珠解釋了一句。
“生日啊,怎麼沒有生日蛋糕?”田方舟隨口一問。
“我姐給做了長壽面。”金楊說。
他們以前都沒有過過生日,還是這兩年條件好了,金珠開始給大家過生日,鄉下哪有什麼生日蛋糕,一般都是煮三個荷包蛋吃,長壽面還是金珠的主意呢,自己手搟的,一有九尺多長呢。
“哇,楊琴,你好幸福啊,居然還有人給你長壽面吃,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地球?”潘曉瑋見金珠端上來的是手搟面,搖頭贊歎。
面條雖小,心意難得,更何況,當地人很吃面食,更不會自己手去搟面條。
“一長壽面一般都是九尺九,吃了要活九十九,你們大家也跟著挑點吃,都活九十九。”金珠笑著說。
“金珠,以後我過生日也要來你家。”潘曉瑋說。
“幹嘛還用等以後,這周四就是金柳的生日,你想吃長壽面再來啊。”楊琴說。
“好啊,好啊。”潘曉瑋忙不迭地答應。
“好什麼好,周四哪裡有空?你們一共就半個小時的吃飯時間。”金楊翻了個白眼。
今天為了楊琴的生日,一早就和金柳去了菜場,下午金珠和楊靜兩個又忙了一個下午,可不願意再招待這些人了,再說時間也確實。
“就是,要不周日再補?”石亮問。
“補什麼補,你直接說你想蹭飯吃得了?”楊琴看到劉晟端著飯碗斯斯文文地坐在那裡吃東西就來氣,可不敢沖劉晟發火,石亮當了炮灰。
“楊琴,你今天是壽星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一年更比一年。”金珠見楊琴發脾氣,端起了面前的一杯茶水,敬起了楊琴。
“金珠,我真的死你了,謝謝你。”楊琴轉怒為喜,跑到金珠面前摟著金珠親了一口。
“別,大好的日子不許說什麼死呀活的。”金珠忙推開了。
接下來,西嶽幾個也忙著給楊琴敬茶,金珠見劉晟雖然不像大家那樣嬉笑,但是臉上的表比平時溫和多了,心下也松了一口氣。
只是,他到底是沖誰來的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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