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只怕是不選也得選了。”
“何出此言?”
“師妹一直說閉關修煉,想著突破分神后期,但一直都沒能突破,掌門不可能說縱許一直閉關,都像如此的話,只專心于修煉,宗門還怎麼發揚下去。”
陶邑一聽這話,不贊同點頭,“說的也是。”
……
花惜帶著容越走到畫云峰外,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樣,還能不能堅持?”
容越狼狽垂下頭,無聲點頭。
花惜目幽深盯著他的頭頂看著,就在容越即將承不住所帶來的力時,花惜移開了目。
兩座山峰間隔得是萬丈深淵,從腳下踩得這塊地方到畫云峰,要麼是變化出一座橋,要麼是劍飛過去,這對花惜來說,是小菜一碟,對容越來說,卻是比登天還難。
花惜出兩指,指尖凝聚著綠,虛空畫了一個符箓,待符箓形之后,兩指微,符文消失一座云橋橫在兩山之間。
“畫云峰是宗門里最偏遠的一座山峰,平時不接外人我想你該知道。”
“弟子知道。”容越不知為何說這些。
“會使用簡單的法嗎?”
他低語,“不會……”
意料之中的答案,花惜沒有回頭,注視著前方,“看到這座橋了嗎?”
“弟子看到了。”
“你現在不會使用任何法,甚至是沒有筑基,也就意味著你要是踏上了這座橋,除非有人帶你出去,否則你是離不開畫云峰了。”花惜道。
“我畫云峰比不得其他長老那熱鬧,常年以來冷冷清清沒有旁人,真要是進了畫云峰,我如若閉關一年,也許就意味在這一年里沒有人同你說話。現在我給你個選擇的機會,是選擇隨我進畫云峰,還是選擇留下?”
找一個沒有旁人的地方,是容越一直所想,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會不愿。
他現在都是茍延殘的活下去……
他低聲道:“如若長老不嫌棄,弟子愿隨長老去畫云峰。”
“那就走吧。”
花惜先踏上橋,走了一步又回頭道:“放心,云橋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是。”他本沒有任何擔心或是害怕,都在橋上站著呢,怎麼會有事。
容越剛踏上畫云峰,那座云橋就如空中緩緩飄的白云一樣散開。
“走吧,我先帶你找一個住。”
容越心下頓時一驚,雖說是他知道畫云峰是沒有旁人,蕪奚長老才會說親自帶他過去,但他還是被嚇到了。
“讓蕪奚長老費心了,倒是不用這麼麻煩,弟子在這隨意尋一個能容的地方就可。”
花惜掃了他一眼,依舊是只能看到他的一個頭頂對著,蹙眉道:“你脖子不疼嗎?”
容越茫然抬頭,“啊?”
對上花惜的眼睛,他又慌垂下腦袋,“不疼。”
花惜淡淡說道:“在我面前頭不用低的這麼低。”
容越:“弟子怕嚇到長老。”
花惜依舊是用沒什麼的清冷聲音說道:“不過都是一副皮囊而已,是丑是又如何?是你自己介懷了。”
花惜心中咬著小帕子,介意!
真的是萬分介意!
經歷了這麼多個世界,真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丑的容越,快把那個帥帥的他還回來。
容越心中記了一,他聲音有些不穩低問:“長老不怕嗎?”
瞧他一副自己要是說了害怕,他就能把自己進殼里的樣子,怕也要說不怕啊。
花惜蹙著的眉頭舒展開,“你這話到時候問的可笑,我要真是害怕,還會帶你回畫云峰?”
容越翕,紅著眼睛低下了腦袋,
“走吧,我帶你去看住的地方。”
“多謝長老。”
……
能容納上千人的地方,如今只住了花惜自己,剩下的地方可見有多,地方倒是十分好安排,給他安排住的地方在主殿的西側,一排的屋舍他選了間離花惜最近的。
房間長期沒有打掃,推開門的時候,灰塵嗆得人睜不開眼,花惜還好第一時間憋住了氣息,而容越卻是被嗆得咳紅了臉頰。
花惜了個清潔咒,本來灰塵漫天飛舞的房間頓時煥然一新。
“以后這里就是你的房間了。”花惜道。
容越寵若驚,結結道:“長老,弟子……弟子……”
他就是一個打掃弟子,怎配住這麼好的房間?
像這種房間只有那種門弟子才配得上,地位比他還高一些的人,住的都是大通鋪,一個大房間里住了三十個人,他這種份,住這種房間,真是連想都不敢想。
“何事?”
“這間房……”
“不滿意?”
容越慌搖頭,“是過于奢華,弟子隨意找個能容的地方就行。”
“我還當你是不滿,既然沒有不滿那就住下,你也看到了,你沒來之前這些地方都是空著的,你既然是我唯一的弟子,自然是能住的。”
“可是……”
“你是在反駁我的決定?”
“弟子不敢。”
“既然是不敢,以后我做的決定,那就不要再質疑。”
“是。”
花惜從儲戒里拿出兩個玉瓶拋給他,容越手足無措接過來。
“上的傷自己理一下,這藥抹在傷口,早晚各一次,三天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容越推辭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想到花惜剛剛才說過的話,他只能滿心不安收下,“弟子謝過長老。”
“喊師尊吧。”
容越更是震驚。
是真的把他歸為了畫云峰的人。
花惜挑眉,“怎麼?又想反駁我說過的話。”
容越驀地跪在地上,拱手向花惜行了一個跪拜禮,“弟子不敢,弟子多謝師尊。”
花惜眼神復雜,克制住自己想親手把人扶起來的沖,悵然若失道:“起來吧,這里就你我二人,不用行這麼大的禮,你也不用怕我,有什麼事直接和我說就行了。”
容越神容起,花惜當即又給了他一瓶什麼東西,“在我這里沒有什麼吃的,既然你都沒有修煉,定然是沒有辟谷的,總不能讓你肚子,這是辟谷丹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