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他下意識想推辭。

花惜冷聲道：“我方才已經說過，我所做的決定你不用質疑，東西我已經給出，你要是不想要，那就扔了吧。”

他握著白瓶的手指了，“弟子，謝過師尊。”

……

將人安頓好以后，花惜去了華蓮殿，專門管服被褥發放的門執事一看到過來，頓時笑了一朵花。

“蕪奚長老倒是這里的稀客，今日怎麼想起來這兒了？”

“我過來練兩套被褥和宗門弟子所穿的服飾。”

“不知是哪位長老坐下的弟子？”問完了執事又解釋說道，“每位長老坐下弟子的服飾都有所不同，蕪奚長老只有說了的是哪位長老的弟子，我這邊才好拿。”

花惜：“我坐下弟子。”

執事詫異，這里這次招收地址不是還有三天才開始嗎？

“蕪奚長老收弟子了？是首席弟子？”

要真是的話，怎麼一點靜都沒有？

“倒不是，就只是一個打掃弟子。”

“原來如此。”不過是一個打掃衛生的，那就無所謂了。

執事去殿拿了兩件服過來，遞過去說道，“因為畫云峰近些年都沒有收過弟子，掌門也沒有說過要為畫云峰置辦的事，這些服都有些陳舊了，還長老不會介意。”

“無礙。”就算是陳舊的，那也要比容越上那件服好上千百倍。

花惜將東西送給容越時，他又是的一塌糊涂，紅著眼眶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花惜不忍直視。

本來就丑……

要是再一哭，那就更丑了。

也不知道有什麼方法能把他的臉上的傷疤給去掉，就這麼留在臉上，實在是有礙觀瞻。

翌日。

花惜打完坐從房出來時，就看到容越也不知道從哪的破掃帚，在殿外哼哧哼哧掃著地。

一看到出來，容越便抱著掃帚，恭敬道：“師尊，早。”

花惜皺眉，“清潔咒都不會？”

容越有些難為回答道：“弟子就連一點小法都學不會，弟子愚鈍。”

花惜抬手將一張黃符在掃帚上，掃帚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從他手里落，完全不讓人控制的掃著地上的落葉。

開口道：“你跟我來。”

“是。”

容越沒有想到會帶自己去藏書閣。

看管藏書閣的弟子見花惜帶人進去，趕把人攔了下來，“蕪奚長老，掌門有命，藏書閣除各位峰主和門弟子之外，其他人都止。”

花惜懶懶抬眸，聲音清冷道：“有我在，出了什麼事我擔著。”

“這……”

“既然是怕，那你們其中一人去稟明掌門師兄吧，我在這等著。”

掌門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去管他們，真是找也應該花惜去找，不過他們也沒有膽子指使，便只能道：“蕪奚長老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既然是您帶來的人，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只是希蕪奚長老找什麼書，能夠快一些。”

花惜點了點頭。

進了藏書閣，容越的就沒有合上過，這藏書閣也太大了吧，他都懷疑是不是全天下類型的書這里都有一本。

“你是什麼系的靈？”花惜站在比幾人堆站在一起還要高的書架前問道。

容越然，“弟子，火系靈。”

花惜嗯了一聲，找到關于修煉火系靈的書籍，在其中找到兩本適合初學者修煉的書，遞給他，“我想你應該明白，一直不能筑基的后果是什麼。”

“我把你要到畫云峰，你就是我畫云峰的人，我畫云峰從來不會養廢，如果說在一定的時間，你依舊是連一點小法都不會，那麼……”

容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要是修煉不，會被趕出去嗎？

“你就只能罰了。”花惜把未說完的話補全。

“是，弟子知曉。”容越長舒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被趕出去就行，一點懲罰而已，他早就習慣了。

他的反應花惜全部看在眼里。

看樣子要是不他，他是一點都不會學了。

這麼狼狽怯弱的他，花惜實在是不想承認他就是容越。

一個人長的法子實在是太多了，花惜心中已經有了初步打算，面上卻還是不為所道：“這兩本書你拿著，等一下你去執事那邊登記一下。”

“是。”

書籍從拿到手，到登記后回去，容越連看一眼都沒有。

他是火系靈，就不用打火石點燃蠟燭，這麼一個極為簡單的法，兩天里打坐修煉，練功絕對是輕輕松松。

可惜，花惜知道，他的書帶回去之后就是躺在枕頭下面睡覺。

兩天里花惜一句都沒有提起修煉的事，到了招選弟子的那日，花惜給了容越一副銀面道：“今日，你隨我去萬靈閣。”

萬靈閣是測試靈的地方。

只有先測出這些人是什麼靈，才能按照靈屬去分到底待在哪位長老手下更適合。

容越盯著手里的面，有些發白，蕪奚長老也是害怕他臉上的傷疤，不想讓他出去落了的面子吧。

花惜像是察覺了他心中所想，說道：“我說過了人的面容是丑是，這些是不重要的，在這個世界上上講究的是實力。”

“現在的你什麼都沒有，你要是覺得自己可以承的住他們的議論聲。不想戴也可以選擇不戴。”

要跟著花惜去萬靈閣呢，看千百人測試靈這麼大的場面，容越怎麼可能頂著那麼一張臉給丟人，他會戴，也戴了。

花惜帶著容越出現的時候，陶邑扯著花惜的手臂把人拉到一邊，“你不是說他只是一個打掃弟子？”

花惜點頭，“是啊。”

陶邑皺眉，問：“你看一下來的眾位長老，有哪一位是帶一個連筑基都沒有的人的？”

花惜不甚在意，“所以，他們不帶是他們的事，我帶了是我的事，有沖突？”

怎麼就聽不懂呢？陶邑更小聲道：“你這不是讓人笑話嗎？這麼多人，唯獨他什麼都不會？一個連筑基都沒有的人，來這種場合，你讓其余弟子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