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門弟子依舊是照著先前站位站立。

容越則自覺站在了花惜后。他目落在花惜上，看不清的面容，只能把視線放在點著扶手的手指上。

他看了一眼白皙纖細的手指，又垂目看了看自己的，雖說是夠修長，但是蠟黃的，看起來缺了。

掌門睨了花惜一眼，見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道：“靈為水靈或是木靈之人向前走兩步。”

就見有八位弟子往前兩步。

“誰是水木雙靈？”

一和一年揖禮道：“弟子是。”

掌門：“蕪奚師妹……”

花惜手指從扶手上收回，容越落在手指上的目也收回來，看了一眼容貌上佳的兩人，心中有些不安。

“嗯。”花惜拂袖起，睥睨萬的眼神給人一種迫，不不慢上前幾步站定。

“不知你是否愿意拜在我的門下。”話是對著那位雙靈年說的，清冽嗓音中又有些低啞，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意味。

被忽視的，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在眾位長老中就花惜一位長老，在進大殿的時候，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這麼一位好看又年輕的長老，要事能為的徒弟，做夢都笑醒了。

旁的長老為自己的師尊，都不能撒了，想想就令人心痛。

年先是呆愣一下，等回過味，知道說了什麼后，便忙不迭地點頭，語無倫次道：“弟子……弟子……我……愿意……愿意的。”

對比他的狂喜，容越眸子里則失去了所有亮。

他就知道，以蕪奚長老在仙云宗的份，掌門怎麼會同意選自己這一個廢當的徒弟。

聽到他說愿意，花惜微微頷首，轉頭看向容越，“容越，過來。”

容越機械地走到旁，結滾一下，咽下無盡的酸，“師尊。”

“以后……”剛要說這位以后就是的大徒弟了，這才發現自己連他什麼名字都不知道，轉眸問，“你什麼名字？”

年激的心還沒有平復。

在眾人艷羨的目下，他有些張道：“弟子姓程名子毅。”

“程子毅。”花惜默念了一遍。

程子毅：“是。”

花惜挑了一下眉，心還不錯的樣子說道：“以后程子毅就是我的大徒弟了，容越便是我二徒弟，容越過來喊師兄。”

容越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還能為花惜的徒弟，呆呆傻傻的順著花惜的話喊了一聲，“……師兄。”

程子毅連忙擺手，“不是……我……不……”

他了頭，臉漲的通紅看向花惜，“師尊……我……我覺得我做師尊的二徒弟就行……”

他這聲師尊倒是喊的十分爽快。

花惜淡淡道：“既然選你當大徒弟，自然有我的道理。”

程子毅觀不想多說的樣子，便乖巧道：“是，師尊。”

……

了畫云峰，程子毅的就沒有停過，不是嘆畫云峰景，就是在說畫云峰冷清。

“人多才熱鬧，師尊為什麼不多挑選幾位弟子？”

“師尊，我要是不能劍的話，是不是就真的不能離開畫云峰了？”

“你們平時都吃什麼啊？還是說會有人做飯？”

“師尊師尊，你們平常都是吃什麼？”

隨手一指選的這個徒弟是不是選錯了？ 本來以為男孩子肯定要比孩子糙，可以放養，看他也像是個悶葫蘆，不是那種事多的，怎麼會這麼多廢話？

“你能不能稍微安靜一會兒？”

“啊？哦……弟子錯了。”程子毅抬手捂住，裝啞。

走了又有一會兒，他又止不住的嘆，怎麼畫云峰這麼大。

暗瞄了一眼花惜，程子毅抬手想要去拉容越的袖，容越下意識避開，程子毅揚在半空的手僵了一瞬，而后像個沒事人一樣，湊近了容越，低聲問：“師尊話一向都是這麼的嗎？”

容越同樣是惜字如金，恩了一聲。

程子毅覺得無趣撇了撇，又低聲問：“師弟，你怎麼帶著個面？”

容越薄抿一條直線，不回答。

雖然說沒有得到回應，但程子毅依舊是興致問：“你來畫云峰多年了？”

“不對啊，你不是同我一起來的新弟子。”程子毅嘀咕一聲，“那這麼說……”

他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道：“你來這十年了？”

容越面下的臉有些發白，悶聲點頭。

“你都來這十年了啊……”程子毅嘆，他有些苦惱又道，“那你一定很厲害了？你都這麼厲害了，師尊為什麼要選我當師兄啊？我覺得你當師兄才對，我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肯定要麻煩你。”

這話像是一把利刃扎進容越心窩，十年了……他來這十年了，一事無，有什麼厲害的呢？也許師尊選自己當徒弟都是因為憐憫自己。

容越啞聲道：“我不厲害……”

程子毅這才意識到到容越嗓子有問題，他眼底閃過暗，沒有察覺的樣子，自顧自道：“你一定是謙虛了，你說……我要是沒做好會不會很丟人？”

“不會。”再丟人會有他丟人嗎？他都已經了整個仙云宗的笑柄了。

“好了，到了。”

花惜的話打斷兩人的流。

程子毅三步并作兩步蹦跳到花惜側，“師尊，這里是？”

“你以后的住。”

程子毅瞧了一眼，便問：“這里是可以隨意挑選嗎？”

“嗯。”花惜點頭，“除了右手邊第一間房，那里是你師弟住的地方。”

“師尊住的是正殿嗎？”

花惜點頭，“你要是不想住在這，后面還有獨立的宮殿，你可以自己一個座院落。”

程子毅搖頭，“我才不要去，一個人多冷清啊。”

花惜：“既然不想去，那就自己選一間吧。”

程子毅點頭恩了一聲，又問花惜：“我能否瞧一眼師弟的房間？”

“既然是要看容越的，你需問的是他。”花惜道。

容越心中有所排斥，不過因為花惜在這，他不敢多說什麼，便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