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眸道:“人是老奴這邊安排的,是老奴的錯,既是因為他才讓永公公了誤會,那人老奴親自把他送到司禮監的,求太后娘娘恩準。”
“因為嬤嬤幾句話,讓永公公了這麼大委屈,哀家真是于心不忍,人確實該送過去,由永忠置。”太后這會兒又是一副溫模樣。
花惜心里清楚,如果不是因他是司禮監的掌事,太后絕對不會讓李嬤嬤著臉給他一個小太監道歉。
李嬤嬤又趕忙道:“都是老奴的錯。”
太后:“既是知道錯了,就在這跪著,跪滿兩個時辰再起。”
“是。”知道太后娘娘是要給花惜面子,李嬤嬤不敢有二話的跪下。
花惜心中冷笑一聲,兩個時辰,怕是等前腳出了這個門,后腳太后就讓人起來了。
……
花惜由儀宮的一個太監攙扶回去,站在門口翹首以歸的小蕓見到他,立馬就代替了小太監,小心翼翼扶著他。
花惜對那小太監道:“勞煩你跑這一趟了。”
小太監寵若驚:“永公公客氣了,既然小蕓姑娘在,那奴才就先回了。”
“好。”
“公公。”小蕓攙扶著他,瞧見他慘不忍睹的雙手,紅了眼眶,“您這手……”
花惜搖頭失笑:“看到本公公這麼慘,你不是應該高興,怎麼還哭起來了。”
小蕓自從知道他不是那種隨意發脾氣的人,膽子也就大了,讓他坐在椅子上,馬上去翻箱倒柜的找傷藥,“瞧您這手都腫饅頭了,你還有心說笑,還有這臉上怎麼也劃了口子,可是惹太后生氣了,太后罰的?”
“呵呵,惹太后生氣……”
“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太后要懲治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哪分什麼對錯。”
這話說得實在是大膽,小蕓趕忙把窗落下,睨了他一眼:“公公可不能說!”
就算是這個理,也不能說出來啊。
說完又繼續翻箱倒柜。
“你在找什麼?”
“跌打損傷藥膏啊。”
花惜:“太后賞了一瓶,在我袖中,你拿出來。”
“哦哦。”小蕓從袖子里出一個葫蘆玉瓶,將里面的末小心撒在傷口上,然后又把手帕撕了兩截,打算綁在手上。
花惜盯著已經綁好的一只手,失笑:“就是腫了,哪用得上包扎。”
小蕓:“這哪里只是腫了,明明還有好多小口子的。”
花惜輕嘖了一聲,“我給你下毒,你還對我這麼好,這算什麼,仇將恩報?”
小蕓手里的作不停,“我相信公公?”
“信我什麼?”
“只要我聽您的話,您就不會傷害我的。”一手著頭上銀簪,堅定道。
“盲目的自信。”
“哪盲目了。”嘟囔一聲,在太后和之間,只要是長眼睛的,都會比較相信他好吧。
“這臉上的傷怎麼辦?”皺著眉道。
花惜手指了一下,“傷口很深?”
小蕓搖頭:“不深,已經止住了。”
“那就不用管了。”
“總要把漬清洗一下吧……”
崇明殿。
“你說太后懲治了永忠?”
燕清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突然出現的黑人。黑人是大將軍專門留下來保護燕清的,也充當了他的耳目。
只能慶幸大將軍為人正直,心系黎民百姓,要不然都不知道該找誰幫自己解決這困頓的局面。
“是。”黑人沉聲道,“人是被攙扶回來的。”
燕清手指慢慢收,太后不可能平白無故置永忠,唯一的原因也是出在自己上,是因為用早膳時發生的事,還是因為什麼?
無論是因為什麼事,都確信一點,今天一整天他都沒有主和旁人接過,這說明,在邊還有太后別的眼線。
“傷的很重?”
黑人:“屬下不知。”
黑人腦海中閃過他走路的姿勢,又道:“還有一事。”
“何事?”
“永公公有武功。”
“武功?”
黑人:“是,永公公的要比尋常人敏銳太多,走路的時候步子放的也比較輕,如果沒有習武,很難做到這一點。”
燕清驟然想起當初自己被人刺殺,永忠為自己擋劍的模樣。
如果他真的會武功的話,那也就是說從那一場刺殺就都是設計好的!
想到這燕清苦笑一聲,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道長不是已經說了嗎,最親近的人不可信,要想活命就要提防邊的人,什麼救命之恩全都是一場滔天大局。
“明日你去將軍府一趟,再讓方將軍想辦法查清永忠。”
“是。”
等第二日燕清見到他手上的傷和臉上結痂的口子,問了一句傷是怎麼來的。
花惜當然不會直白的說是太后罰的,只是說不小心自己摔的了。
這話可把燕清氣的夠嗆,摔的能把兩只手摔腫?
……
五天一晃而過。
早朝過后大將軍便又被陛下留在了書房。
他將藥瓶從袖中拿出來,“這是單神醫和那位小大夫制的解藥,說是讓陛下每天臨睡前吃上一粒,三天后再由那小大夫進宮為陛下診脈。”
燕清把藥收起來,“讓你查的事都查得怎麼樣了?”
大將軍皺眉道:“陛下說的那位道士微臣私下讓人去查了,那道士并不像陛下說的神通廣大,他就只是一位坑蒙拐騙的小混混罷了。”
這絕對不可能!
一個小混混怎麼會知道的況。
“是不是你查錯人了?”
“微臣就是怕下面的人查錯了,特地讓人畫了一副畫像帶過來,陛下看看這位道士和你說的是否是同一個人。”他從懷里拿出那張畫像,打開讓燕清看。
燕清看了一眼,便道:“是他。”
“那就沒錯了。”大將軍道,“這位道士在上京還算是有名,不過不是算的準,而是騙人騙出名的,據說前段時間算卦還鬧出了人命,為了給人賠償,砸鍋賣鐵才湊夠了銀兩。”
“不過,有一點不對的,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富了起來,也不行騙了,天出酒館,這幾天還買了一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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