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對周水仙的養老歸屬問題不興趣,所以聽了楊小蘭和楊小紅的話沒有接言,轉拉著潘曉瑋退出了廚房去了棚子那邊。
棚子裡田長順正跟黎想在說著楊大山的喪事,田長順說天氣預報這幾天會有凍雨,楊大山的喪事還是盡快辦了,否則到了年下不好找人不說,下雨天辦事也不方便。
“其實,這件事金珠完全可以做主,早點讓爸土為安也早點跟孫小燕劃清界限,那個人眼裡除了自己沒有別人,跟計較那些只會讓自己更生氣,還不如眼不見為淨。”田長順勸道。
黎想聽了剛要開口,見金珠進來了,努了努,“我聽珠珠的。”
“我也想辦,可要三十萬,我怎麼辦?不把事說清楚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我可不當冤大頭。”
金珠當然也想早一天把這件事了結了,可如果辦事之前不把事說清楚,孫小燕以後肯定會借此沒完沒了地來找麻煩,這點先見之明金珠還是有的。
“大姐,二叔不是說爸存了私房要給你買銀飾做嫁妝嗎?孫小燕不是也承認了這點,那就找要爸的私房錢吧,拿那筆錢來辦喪事。”金楊說。
早想著怎麼收拾一頓孫小燕,這個法子還是劉晟提醒的。
金珠聽了這話不置可否,而是看向了金牛,自從楊大山出事後金牛在見到金珠時哭了幾句之後便一直沉默不語,他跟楊大山的最深,金珠擔心他短時間很難走出這份哀痛,而且更麻煩的是,金珠擔心他聽信了周水仙和孫小燕的話也跟著責怪金珠不給楊大山錢導致了楊大山出事,如果他鑽進了這個牛角尖姐弟幾個不可避免地會起嫌隙。
“金牛,你最近跟爸爸打過電話嗎?”金珠拿了個團坐到了金牛邊。
金牛點點頭,不說話,眼圈很快紅了。
“爸爸跟你說什麼了?”
金牛聽了仍是沒有開口,眼淚卻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
金珠了他的頭。“大姐知道你想爸爸,可爸爸已經走了,姐姐心裡也很難過,可人死不能複生。你多想想爸爸最希你做什麼,最高興你做什麼,這樣你就會覺得爸爸一直在你邊。”
“爸爸說在電視裡看到你參加比賽了,說你肯定又能拿獎,還問我你什麼時候回家。問阿想哥去做什麼了,嗚嗚,大姐,爸爸好可憐,他活著的時候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可他死了為什麼你們還不讓他安生?”金牛扯著金珠的服大哭起來。
他雖然小沒有什麼話語權,可該明白的道理也差不多明白了,所以聽了大人的話也知道放著楊大山不發送是對死者的不敬,是讓死者不得安寧,所以他也憋了一肚子的氣。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怪大姐沒有讓爸爸過上好日子?”金楊聽了金牛的話。怒斥他。
“金牛,爸爸沒有過上幾天好日子是他自找的,我們對他多好也是白搭,他還是惦記那個人,你忘了他傷時我們是怎麼對他的,可他沒好就非要去掙錢,掙的錢都給了那個人。”金柳細聲細氣地跟金牛辯上了。
“金牛,你雖然小,可你也應該清楚一點,這麼多年是你大姐在撐起這個家。你爸丟下你們去打工時你大姐才十二歲,從那個時候起你爸就沒有給過你大姐一分錢養家反倒總算計你們的錢,你大姐帶著你們去賣糍粑賣粽子養j喂豬的事你總還應該記得吧?”黎想開口了。
“我,我。。。”金牛不知該怎麼說了。
事實上。他不是不記得那些往事,當年養鴨子養鵝還有他的一份功勞呢,當年楊大山著去銀行取他們的錢他也還記得,可他就是接不了楊大山離世的事實。
他說過他可以接爸爸對他不好,也可以接爸爸日子過得不好,但是他只有一個願。希爸爸健康地活著,只有活著,他心裡才會有念想,才會有支撐有力,可這麼一個卑微的願老天也沒有全他,他不知道該怪誰。
“好了,大姐知道你心裡難過,其實大姐跟你一樣也難過,大姐可以不去計較他對我們好不好,也可以不去計較他的錢給了誰,大姐只希他能活著,能健康地活著,大姐也就心安了。本來,大姐這次回家還打算跟他好好說說,讓他不要采砂做點別的,我跟阿想哥都商量好了讓爸爸做什麼,可誰知道到底還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只能說,這是爸爸的命,人不能跟命爭。”
金珠說出了金牛想說卻沒有說出的話,也算是解開了金牛的心結,金牛終於抱著金珠哭了起來。
金牛一哭,金楊和金柳也忍不住了,姐弟四個抱著哭了起來,哭聲讓一旁看著的人心裡酸不已,哭聲也驚了棚子外面的人,不管是路過的還是來幫忙的村民,聽到這姐弟四個的哭聲眼圈都紅了,那種的覺揮之不去。
過了好一會,黎想勸住了金珠,聽到靜趕來的楊小紅和楊小蘭也勸住了金楊和金柳,劉晟拉起了金牛,一家人草草吃了頓中飯便開始坐等孫小燕他們回來。
孫小燕他們一行是在下午四點多鐘回來的,彼時已經下起了小雨,由於棚子是臨時搭就的,簡陋得很,雨是肯定的。
可即便這樣,孫小燕也不想讓楊大山下葬,最後還是楊濟華和村子裡的幾個族老商量了一下,找到周水仙和金珠,讓們兩個做主去發送楊大山。
周水仙自然是沒意見,金珠糾結了一個多小時,答應了楊濟華的請求,不過為了防止孫小燕以後鬧事,金珠*著簽了份協議,然後開始張羅起楊大山的喪事。
有村子裡的y先生主持儀式,有楊濟華帶著村民們幫忙,也有黎想、劉晟、西嶽和潘曉瑋幾個幫著出錢出力出車,雖說天氣不好下起了凍雨,可楊大山的喪事倒是很面地完了,只是由於天冷和心的原因。金牛和金柳還有周水仙幾個都病倒了。
令金珠沒有想到的是,楊靜知道楊大山上山的時間還特地趕回來送了一程,金珠知道爸爸還在醫院沒有離危險,完事之後便讓劉晟把捎回縣城了。
至於金珠幾個。因為次日要上山送火,後日要複山,則留在了村子裡。
這天晚上,送走所有的客人,金珠剛要把賬攏一下。只見孫小燕抱著金玉上樓了,是來問金珠收了多禮金。
因為村子裡的人都清楚是金珠主事,所以收的禮金最後都給了金珠。
其實村子裡的紅白喜事隨禮並不重,主要的禮金是這些親戚們給的,楊大力、楊小紅和楊小蘭三個是一人一千,此外還有楊大山的姑姑和舅舅和姨們基本也看在金珠幾個可憐的份上掏了三五百塊錢,孫家倒是也上了一份禮,因為禮金要唱出來,所以也跟著混在一起了,金珠有點印象好像也是兩個娘家哥哥一人給了一千塊錢。孫母也是一千,也難怪孫小燕會惦記上。
“你什麼意思?”
“村民的禮金我可以不要,但是我家人的禮金應該給我,這是規矩。”
金珠當然清楚這是規矩,可喪事本應由孫小燕主辦也是規矩,憑什麼只要對有利的規矩,沒有利的規矩便拋到一旁?
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我知道這個規矩,可喪事的錢理應由你出也是規矩,如果你答應出辦喪事的錢,這所有的禮金都可以給你。”
金珠心裡有一筆賬。收的禮金肯定抵不過喪禮的花費,所以才會這麼說話。
“你不是說了由你出嗎?怎麼說話不算話?”
“誰說話不算話?辦喪事的錢難道不是我出的?好了,我不想跟你吵,你把我爸給我預備買銀飾的錢給我。把阿想給我爸的定禮錢給我,定禮錢本應該是給我父母的水錢,既然我爸不在了花不到了,這錢就應該給我媽送去,這也是規矩。”
金珠的話令孫小燕變了變臉,想說什麼終究咽回去了。抱著金玉下樓了。
“大姐,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回縣城?”金柳站到了金珠後幫金珠按起肩膀來,實在是不想看到金珠被這些大人們欺負,在一旁幫不上忙只能幹著急。
“快了,怎麼也要過了頭七,好了,大姐不累,你去躺著歇會吧,冒還沒好呢。”金珠了金柳的手,安了一下。
“頭七就要到臘月二十九了,幸好,還能趕回去過除夕。”金楊算了一下,說道。
金珠聽了苦笑一下,這個年只怕並不好過。
果然,複山之後回來,金珠的家裡站了四個警察,他們是來調查楊大山是什麼時候開始去采砂的,一共掙了多錢,是跟誰合夥的等等。
金珠對這些問題不太清楚,便把孫小燕推了出來,同時聲明了一點,楊大山掙的錢都在孫小燕手裡,這麼多年他沒有養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孫小燕自然不肯說實話,可事先並沒有跟楊大壯、楊大力、楊寶田幾個通氣,他們幾個分的錢是有數的,而且工地那邊也是有帳可查的。
錄完口供,幾位警察便離開了,只字沒有提楊大山的案子有了什麼進展,金珠問了半天對方也只是在打太極。
誰知次日一早楊大力便被抓走了,同時抓走的還有村子裡的其他人,金珠正要拿手機打聽一下,只見孫小燕哭著走來了,說是兩個哥哥也被抓走了。
楊大壯和楊寶田等人因為還在醫院住院,雖沒有被抓可也被控制起來了。
金珠給西嶽打了個電話,得知這次被抓的都是些帶頭無證采砂的,幾乎每個村子都抓了人,不過由於國家對非法采砂這一塊的立法不足,所以全部判刑的可能不大,會視節的輕重判罰一部分人,但是這些人的非法所得肯定會沒收,同時還會以較大數額的罰款。
至於那些參加械鬥的人員肯定會被拘留,不過怎麼置他也不清楚。
頭七這天,金珠幾個從山上祭拜回來,劉晟便開車來接人了,可是周水仙卻拖著金牛不讓走。
因為楊大力被抓還沒有放回來,林月梅哪有心思留在鄉下過年,帶著孩子早就回縣城去托關系了。
這兩天周水仙都是跟楊小紅一家在楊大力這邊住著,可楊小紅也要回去過年,周水仙一個大年總不能去投靠楊小蘭或楊小紅吧?再說現在還是一個病人呢。
周水仙說的要求不高,就是想跟著金珠幾個回去過個年,要麼金珠幾個留下來陪過個年。
可金珠是絕對不會留下來的,當然也不願意帶一起走的,能為楊大山做的已經做完了,沒有義務再幫他養老,尤其是這樣的一位偏心惡毒的老人。
“婆,我們今天必須趕回去,你要不跟小燕姨一起過,要不把大姑一家留下來。”金珠說完過去抓住了周水仙同時也分開了和金牛。
“就是啊,媽,我們一家留下來陪你過個年吧。”楊小紅走過來也勸周水仙。
這個家死的死抓的抓病的病,心裡也不好過,所以這幾天才沒有走,特地留下來陪陪周水仙。
可周水仙的目的是要留下金珠幾個或者是跟金珠走,那才是長遠之計,楊小紅只是暫時的。
心裡很清楚這一點,如果今天不能留下金珠幾個或者讓金珠幾個帶走,以後想進金珠家的門就更難了。
“陪什麼陪,你不要回婆家嗎?你能管我幾天?”周水仙恨恨地剜了楊小紅一眼。
金珠一看也就明白了周水仙的企圖,“婆,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有兒有,我們不會給你養老,你死了這條心吧。這麼多年你是怎麼對我們的我們都記著呢。”
周水仙見留不住金珠幾個,只得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念著楊大山的名字,念一遍罵一遍。
說實話見到這樣金珠心裡並不好過,原本是一個古人,從小接的是百善孝為先的教育,可周水仙這樣的老人讓實在是孝順不起來。
“走吧。”金珠說完領著金牛鑽進了汽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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