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姒有些無語,既沒教養過也沒承認過自己,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
想了想,林姒還是沒有把這話說出口,轉就想往屋里走。
“站住,你的教養呢?你就用這種態度對待長輩的?”
吳春玉瞪著那個一臉冷漠的人,臉很是難看。
“我是沒教養,畢竟又沒人教過我。”林姒淡淡的說了一句,“而我現在也不需要了,你想教,可以去樓上找你兒。”
“林姒!”吳春玉又氣又怒,一副果然是長歪了的表。
林姒都要氣笑了,也懶得理,轉往屋里走去,只留下吳春玉面鐵青的站在客廳里。
回到屋里,林姒直接躺到床上,腦子有些糟糟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好在馬上要嫁出去了,也不必再面對這樣尷尬的關系。
隨即又想到罵自己的話。
確實不矜持。
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林姒覺渾都著了火般,心也怦怦跳起來。
嚶的一聲,林姒再次把自己埋進枕頭里,只是這次心已經變了。
想到他低低的.哄聲,林姒覺臉上滾燙滾燙的。
他怎麼可以那樣?
又是一個翻,林姒有些憤憤不平的錘了一下被子。
臭流氓!的夢里才沒有這麼過分。
又是一通翻來覆去,林姒才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覺睡沒多久,天就亮了,外頭傳來說話聲。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林姒神志也一點點清醒過來,忽地,整個人都僵住了。
今天似乎是宴懷來提親的日子?!
想到此,林姒急急拿起床頭的手表,待看清楚上面的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已經九點半了!
這年頭哪有人睡到這個點還沒起床的,還是定親的日子,說出去都不好聽。
林姒懊惱的了額角,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腳剛踩到地,就忍不住了口氣。
怎麼這麼疼?
忽地,忽地一些.恥的畫面閃過,林姒臉紅了紅,有些怨他昨天太過分了。
磨磨蹭蹭的換好服,梳好頭發,林姒吸了口氣。
一拉開門,那個高大的影正站在門口不遠,聽見聲音,那道灼灼的目就直直的看了過來。
林姒有些恍然,第一次看到他穿得這麼正式,一筆的中山裝更顯氣度不凡。
見他目肆無忌憚,林姒不由得臉一紅,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就匆匆忙忙跑去洗漱了。
出來的時候正好上寧婉瑩。
只見穿了一紅的大,頭發梳兩油亮的麻花辮,額頭上留著薄薄的平劉海,臉上似乎還了抹了口脂,整個裝扮就是時下最讓人羨慕的模樣。
這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才是今天要定親的人。
看到林姒,寧婉瑩原本略顯自傲的臉瞬間變得扭曲起來。
林姒:……
懶得搭理,直接往大廳走去,像是等了許久的男人自自發的就走到了旁邊。
“瞧,這兩人多登對。”有人打趣了一句。
“誰說不是,郎才貌,整個大院都找不到一對長得這麼好的。”
林姒第一次經歷這陣仗,手腳差點就不知道往哪放了。
客廳里坐著的都是寧家這邊的親戚,差不多就是那天認親來的人,還有一屋子小孩,熱熱鬧鬧的。
屋里頭放著各式禮盒,大概是宴懷帶過來的,還有幾個面生的人,大約是跟宴懷一起過來提親的。
林姒搞不懂,只要裝害就可以了,況且確實有些臉紅。
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暗暗瞪了他一眼:適可而止!
宴懷低頭看著淺笑,目溫又寵溺。
忽地,林姒覺到一道怨毒的目直直向看過來,扭頭看去,不是寧婉瑩又是誰?
“姒丫頭,過來。”寧老爺子朝招了招手。
“爺爺。”林姒對這個爺爺有種天然的依賴,大概是到他打心眼里的疼。
寧老爺子從勤務員手里接過一個盒子,了盒面,臉上的神有些恍然。
半晌,寧老爺子把盒子遞了過來。
“這是你的東西,我現在把它給你。”
話一落,屋里頭的人臉都變了。
“老寧!”程文英臉很是難看,他怎麼能把這麼貴重的東西給一個外人。
沒錯,在程文英心里,哪怕是寧治平都算是外人,更何況還是一個要出嫁的丫頭片子。
那個死去的人原就是千金小姐,手里頭有不好東西,自己的兒子兒一樣都沒得到,他竟這樣送給了一個外人!
寧婉瑩的怨恨更是達到了頂點。
如果這人沒回來,那這些東西是不是就該屬于了?
其他人也是神各異,只能說財帛人心。
“爺爺,我不能收。”出乎眾人的意料,林姒拒絕了。
林姒并不需要這些東西,本來就懷珍寶了,人間哪有什麼東西能比得上的空間,對而言,夠生活就可以了,并不追求這些外之。
更何況,拿了這東西燙手,沒看到一屋子的人都虎視眈眈的嗎?
宴懷向小人投去贊賞的目,總是出乎他的意料。
這年頭有些東西不是這麼好拿的。
見林姒確實不肯收,寧老爺子只好從盒子里拿出一個玉墜遞給。
“這個你一定要收下。”
見老人堅持,林姒只得退一步把玉墜收下。
屋里頭的人再次神各異,不過總算比剛開始好多了,一個小玉墜再值錢也不過是個玉而已,哪能比得上別的東西。
只有寧婉瑩暗恨不已。
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不死在外面?
現在不僅大院的人看眼神怪怪的,連在文工團都被冷嘲熱諷。
曾經被捧得多高,現在就被踩得有多狠。
“一個山上羽也不了凰!”
想到文工團里的死對頭的嘲諷,寧婉瑩就更恨了。
不僅如此,曾經圍著打轉,而連正眼都不看一眼的男人,現在也都對搭不理起來。
更別提心心念念的春節問演出也被搶了名額。
寧婉瑩臉變了又變,沒人看到的角落里,的眼神如毒蛇般直直的盯著那個巧笑倩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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