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說到一半，咬牙切齒停頓了下，臉上的表近乎扭曲，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嫉妒：

“最后，這條賤狗居然還爬過去，一張一張的撿起那些錢，林把酒潑在臉上，讓干凈，就干凈，讓爬著走，絕不敢站起來說半個不字，真的，那模樣，賤死了，為了錢沒有一點尊嚴和底線！”

轟！

寶汐呼吸一滯，渾倒流，沖向了頭頂。

雙手用力握拖把，努力眨了眨眼睛，眸底酸，該死的霸凌，又是這種討厭的氣憤，周圍的人聯合起來群攻一個人。

在旁人看來，一不站在那里，呆滯發愣，怎麼欺負都不會反抗，就是活靶子，氣包，卻不知道寶汐此時的反應，是被勾起了最不愿回憶的噩夢生涯！

仿佛回到了監獄里，周圍都是謾罵聲，辱聲，一個不高興就對拳腳相向。

無數時刻，都有過輕生的念頭，但想到火災中，那個讓快跑最后自己在大火吞噬前，拼命手呼救的單純臉龐，就會咬牙，替好好活著，珍惜這條命！

寶汐，你怎麼可以輕易去死呢？

你的命，是那個葬火海的孩兒換來的，你沒有資格糟蹋人家的這份恩！

里的恐懼和彷徨，漸漸平靜下來，木然地站在那里，像個沒有脾氣的木偶娃娃，任由周圍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面對各種詆毀辱，一句辯解都沒有。

蔣晶晶看到那副與世無爭的模樣就來氣，上前狠狠推了寶汐一把：“裝什麼清高，同樣是賺著夜總會的臟錢，你自視清高給誰看？昨天在包廂里給一群男人當母狗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清高啊！”

寶汐一聲不吭，蔣晶晶的憤怒就像打在棉花上，毫無殺傷力。

氣不過，抬起腳，高跟鞋狠狠踩著寶汐的腳背，使勁用力碾著，直到臉聚變，蔣晶晶才滿意的挪開腳。

“晶晶，你注意點分寸，雖然只是個臨時工，但好歹是金姐面前的紅人，萬一惹怒上面，被開除了可得不償失。”

有人好言相勸，罵兩句過下癮，又不會損失什麼，但手傷人就不對了，金姐向來最恨不團結的人。

蔣晶晶地反駁道：“你瞎了狗眼嗎？我剛才只是不小心踩了一腳而已，誰不知道這個廢不經打，我會自討沒趣讓有瓷的機會？”

說完冷哼一聲，朝寶汐近兩步，肩而站，拔，借著高跟鞋的優勢又故意狠狠撞了寶汐的肩膀一下，勾冷冽地笑道：“小賤人，我警告你，別打主意去金姐那里告狀，否則，廢掉的就不止一條了，在你這張臉蛋劃上兩刀，應該也不錯，畢竟有錢人都有怪癖嘛！你說是不是？”

蔣晶晶威脅完，滿意的看著寶汐臉上憤怒而忍的表，隨即轉頭看向后的姐妹，沖們得意地笑著：“你們剛才誰看見我踩了？我怎麼不知道？咦，難道我踩的不是一只過街老鼠麼？真可惜，沒能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