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笑著道,“小姐,老板就在書房里面。”
“好,謝謝。”齊夏握住門把,將門推開,首先映眼簾的是一排排的木質書架,與其說這是一間書房,倒不如說是一間小型圖書館更合適,足足有兩三百平米大。
油墨的清香味彌散在整間房,巨大的落地窗被厚重的窗簾覆蓋,一張高大的木桌擺放在兩排古籍書架前面,一個高大的軀坐在書桌前面。
他大概六十多歲,滿頭銀,眼角有幾條皺紋,淡藍的眼眸,高的鼻梁,鼻尖微微向下勾著,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帶有幾分冷酷之意。這張臉,雖然布滿了歲月的滄桑,卻擋不住迷人的魅力。
他就是托馬克,讓整個意大利黑手黨都聞風喪膽的人,一手創辦了世界上最大的軍火組織“暗夜”!
托馬克站了起來,“看看是誰來了,我可的夏夏和乖乖!”他展開了雙臂,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
“義父——”
“干外公——”
齊夏和小乖都朝他走去,一個抱住了他的腰,一個抱住了他的。
“你們兩個小東西,這麼久都不來看我,老人家可是很孤獨寂寞的。”托馬克拍了拍齊夏的后背,然后彎腰將小乖抱了起來,臉頰蹭著可的小臉蛋,用流利的中文說道,“乖乖,有沒有想念干外公?”
“有!”小乖響亮地在托馬克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重重地點頭。
托馬克笑逐開,“有多想念?”
“很想念,很想念,想得我的頭發都快要掉了。”小乖俏皮地拍了拍自己頭上的小帽子,可地吐了吐舌頭。
托馬克哈哈大笑,“小家伙,越來越油舌,像你哥哥了!不過,我很喜歡!”
“義父,您快把小乖放下來吧,別累著。”
托馬克吹胡子瞪眼,“夏夏,我可不是尋常老人家,乖乖這點重量,還不倒我。”
“好啦好啦,知道您厲害,您快坐下吧!”齊夏扶著他的肩膀,將他按到椅子上,自己也在他邊的沙發椅上坐了下來。
“義父,這麼久沒來看您,您還好吧?”
“好得很,前段時間還跟以菲爾家族的老頭子打了一架。”托馬克洋洋得意地炫耀,“當然,結果是我贏了,那老頭子當場給我鞠躬認輸。”
“義父,您可真是老當益壯啊!”
托馬克很喜歡東方文化,對于齊夏所用的語,他也能聽懂,而且自己也很喜歡用語。
“那是,我當年可是橫掃千軍無敵手。”他一談起當年的事就滔滔不絕。
三人聊了很多開心的事,小乖有些困倦了,托馬克讓管家送們母子倆人去房間里面休息。
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托馬克才問起赫連城的事,齊夏看了看小乖,然后用意大利語簡單地講明自己現在的境,托馬克二話沒說,直接讓人聯系醫院,過兩天就將小乖送進去,至于齊夏,他也讓人聯系最好的醫生,替診治。
托馬克一臉慈祥的微笑,“夏夏,你來羅馬的事,有沒有跟阿深提起?”
齊夏搖了搖頭,“我還沒有跟他說。”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要是等阿深自己知道你來找我,他肯定會生你的氣。”
齊夏苦笑,“我也不想,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而且,也不想再麻煩他。”
托馬克一臉正,“你錯了,就算你沒有接阿深的,你們畢竟還是親如兄妹的朋友,你們也是我的親人,親人之間,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這份濃于的,還應該維系下去。”
齊夏怔了怔,義父說得很對,自己太喜歡逃避了,反而侮辱了和北堂深之間的。鄭重地說道,“義父,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托馬克溫和地笑,“很好,義父一直很看重你們兩個,希你們以后也能夠親如兄妹一般。”
齊夏眼眶有些酸,到現在還記得,和北堂深剛去日本不久,為了早日適應日本,報了一個晚上學習的日語培訓班,有一晚下課回家,在黑暗的巷子里面到一個傷的外國老人,義無反顧地救了老人,大著肚子的還背著他走了一公里路,將他送到醫院。
之后,北堂深發現救的老人就是托馬克,而托馬克正在被對手追殺,北堂深沒有拋棄他們,反而用三口組的勢力保住了他們。
后來,托馬克就將北堂深和齊夏收為義子義,他自己沒有孩子,只有一個侄兒,他對待他們就如同對待親生子一般。在他的授意下,整個家族的人都恭敬地稱呼他們為爺小姐。
齊夏曾經在羅馬度過的日子,就像話里的公主一般,也從托馬克上獲得了失落多年的父,所以,一直將他當做父親一樣敬著。
托馬克招了招手,羅伯特雙手端著托盤走上前來,托馬克手,將托盤里面的鑰匙拿起,放到齊夏面前,笑道,“夏夏,你結婚的時候,義父沒有為你準備禮,現在補上,這是一棟別墅和一輛汽車的鑰匙,別墅正好在乖乖所住的醫院周圍,方便你照顧。”
“謝謝義父。”齊夏地抱住他。
“傻丫頭!”托馬克嘆道,“一年不見,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乖乖長高了許多,你也結婚了,看來,我真的老了。”
“哪有,您一點都不老,否則山姆大叔怎麼會敗在您的手下?”山姆就是托馬克昨晚提起的,以菲爾家族的當家。
托馬克放聲大笑。
吃過早餐之后,安德魯載著齊夏和小乖到預定好的醫院,醫院于郊區位置,通方便,而且周邊環境非常好,高級病房也非常豪華,比國的醫院不知好了多倍,公共區的大廳就像豪華別墅里面的客廳一樣,裝潢奢侈。
齊夏又跟主治醫生聊了一下小乖的病,了解醫院的各種設施,都非常滿意,打算再過兩天把小乖送進來。
走出醫院之后,安德魯載著們過了一條街區,將車停在一棟獨立別墅面前,笑著介紹,“小姐,這就是老板為您購置的別墅。”
別墅很漂亮,歐洲調裝飾,還帶有花園和游泳池,車庫里面停著一輛嶄新的豪華汽車。
齊夏不已,“安德魯,幫我謝謝義父,禮我很喜歡。”
“好的,小姐。”
安德魯留下了兩名保鏢,暗中保護齊夏和小乖,他自己則駕車回古堡復命。
別墅里面還有兩名仆,都是托馬克從古堡那邊調過來的,過嚴格的訓練,手也不錯,已經將別墅整理得井井有條,平時們就像形了一樣,需要的時候,只要喚一聲,就會立刻出現在面前。
齊夏站在臺上,看著樓下的仆在花園里忙碌,拿出安德魯幫準備的新手機,撥打了一串號碼。
“哪位?”北堂深看到區號,知道是從意大利打來的,所以特意用了意大利語。
齊夏頓了頓,用中文說道,“深哥,是我。”
“你怎麼去了意大利?”北堂深皺眉,已經懷孕五個多月,怎麼還到跑。
齊夏笑了笑,“我來這邊待產,而且義父已經幫小乖安排好了最好的醫院。”
北堂深眼眸了,沉聲道,“赫連城跟你一起去的?”
“沒有。”
“你和他發生矛盾了?”
“沒有。”
他眉頭一豎,聲音里抑了怒氣,“沒有你會突然跑到意大利?你舍得小翼和小寶?你給我說實話!”
齊夏用手指撓著臺,“我只是有點累,所以到這邊散心,深哥,你不要再問了,好不好?”
電話里傳來他沉重的呼吸聲,齊夏能想象到他此刻努力抑制怒氣時的模樣,像往常那般撒道,“深哥,別生氣了,你一生氣,我心就不好,我現在是孕婦,寶寶可以到我的心誒……”
該死的,他恨不得立刻飛到邊,敲打的額頭,問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北堂深緩緩道,“好了,我不生氣了。”
笑,“深哥,你真好。”
北堂深角繃,半晌,吐出兩個字,“笨蛋。”
齊夏臉上帶著笑,眼中卻蒙上一層水霧,輕聲道,“深哥,如果赫連城問起你我的下落,你要替我保。”
北堂深頓了頓,道,“好。”和赫連城之間,一定出了問題,只是不愿意告訴他,他也就不再問了。
赫連城說到做到,第二天他就拒絕去醫院探蘇希雅,全部心思都放在追尋齊夏的下落上面。
蘇希雅就算撒潑耍賴絕食都沒有用了,不管蘇夫人給赫連城打多電話,他都回絕,然后請老夫人出面理,老夫人知道他現在滿腔心思都是齊夏,也不再為難他,果斷肩負起了這個重任。
一周了,已經整整一周,赫連城沒有齊夏的任何消息,手機郵件MSA甚至以前玩過的游戲,所有能聯系的方式,他都試過了,但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毫無蹤跡。
派出去追查下落的人,也毫無反饋。
赫連城幾乎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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