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房間后面的事,秦諾已經不興趣,當關上房門時,腦海驀地響起系統的提示音。
“恭喜玩家完扮演任務,獲得10%扮演度!”
“獲得輔助主線類“鬼”獎勵—解咒風鈴!”(低概率)(一次)(不可攜帶出副本)
“完扮演任務還能獲得鬼?”秦諾一怔,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接著打開了解咒風鈴的詳解:“當詛咒之,可一定概率解開詛咒本!”
詳解的并不多,秦諾斟酌了許,多明白了它的用。
眼眉忍不住挑了挑:“這個東西正好用得上,對自己很重要。”
眼鬼問道:“你今天晚上又打算回去找那幾個小鬼?”
秦諾搖搖頭:“主線上還有幾天的時間,完扮演任務的時間還剩最后一天時間。”
“我打算今晚上,將梁子肅這個角的真面目完全揭出來。”
眼鬼:“你已經知道他的真實份了?”
秦諾聳聳肩:“暫時不知道,但時間會給予我們答案,今晚將是重頭戲。”
“聽得云里霧里,你啥也不知道,卻又一副心有竹的模樣。”眼鬼翻了個白眼,覺問了都是白問。
“先去上課吧,我那些可的學生可都在等著他們最的老師呢!”
秦諾提著公文包消失在樓梯口的轉角。
教學樓,空地仿佛是了許多人。
秦諾照常拿著公文包坐下來,拿出課本,忙活起來。
順便的,打開了玩家信息面板,查看目前玩家的數量。
僅僅剩下20名了。
這個數量,讓秦諾稍稍意外。
“按照以往的副本,越是到了后面,淘汰率會越來越低,但現在接近副本尾聲了,這個淘汰率仍然沒有降低。”
“角扮演這種游戲模式,存在太多的不定因素,幾乎沒有什麼規律,想要存活到最后,完全是看個人能力。”
秦諾翻手中的書本,心想之際,早讀的鈴聲敲響了。
拿起課本,秦諾出了辦公室,巧的是,在樓道里見里嚴老師,準確說是那個時雨的玩家。
“梁老師,這麼早啊?”嚴老師仍是那副笑瞇瞇的面容,一只手拿著課本,另一只手則是拿著那尺子。
在尺子的一端,正滴著鮮。
秦諾瞥見了,心說這家伙真是已經把姓嚴的這個角研究頂了,就比如現在這況,他也不確定眼前的是姓嚴的,還是時雨。
“這個時間點不算早了吧?”秦諾用手指點了點手表,平淡地說道。
嚴老師呵呵笑了兩聲:“我聽說一班那些頑劣的學生給梁老師治的服服帖帖,好奇地想問問,有沒有什麼訣竅,教我兩招這樣子?”
“沒有的事,我是個好老師。”秦諾擺擺手,并不想跟姓嚴的多聊,打了個招呼,便往樓上奔去。
“梁老師,校長那邊調查的怎麼樣了?”
結果剛上了幾個臺階,嚴老師突地問道。
秦諾停住腳步,看了眼樓道上下,低聲說道:“你的心大啊,在這種地方,跟我聊這個話題?”
時雨不在意地笑了笑:“沒什麼好張的了,嚴卿這個角,我也快扮演完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這兩天就結束這個角了。”
秦諾面不變了變。
這才幾天,他就又要把姓嚴的這個角鉆研了,這個進度,怕不是開掛了?
不對,他自己也是開掛,該說比開掛的還牛!
完扮演第三個角的話,就可以自行退出副本,并且是以高評分退出!
似乎從副本開始到現在,這個時雨就以絕對的優勢,領跑于第一名,實力著實杰出。
相對于其它包括秦諾在的玩家,時雨現在確實是沒有任何力了。
“完第三個角扮演后呢?”秦諾像是隨口地問了一句。
“按照以往完的那些副本,我一直對主線不興趣,那玩意兒太費我腦筋了,驚悚游戲對我來說,自己只有兩個意義。”
時雨豎起一手指:“一是賺錢的工。”
接著出第二手指:“二是用來刷數據的。”
秦諾挑了挑眉:“什麼數據?”
“一些你不興趣的東西。”
時雨說道:“但這次不同,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對主線也用心一些。”
“完這第三個角的時候,我順便對主線也進行了一些調查,這黑鬼校以前發生過一件不小的事。”
“并且那個所謂的校長,很喜歡扮演玩家邊的角,我在扮演第二個角時,發現邊的一個npc的異樣,當我想手時,它反應也很快,給它跑了。”
秦諾扶了扶眼鏡,說道:“這都是無關要的發現。”
誰都知道那校長喜歡扮演,通過一流完的扮演,悄無聲息潛在玩家的邊,以此獲得就以及自豪,這算是他的一種特殊癖好。
但也正是他能夠隨意的扮演,才讓人到頭疼。
時雨吐出兩個字:“亞男。”
秦諾神微,他怎麼知道這個名字?
時雨看出秦諾的疑,解釋道:“我有一條線索指在一個亞男的孩子上,他對主線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找到他,或許就能拿下這個主線了。”
“我正在找他。”秦諾說道。
“那祝你好運,我知道的就這些,其它的看你的了。”時雨笑了笑。
“反正呢,我是沒興趣繼續待在這個副本了,完任務以及這一套副本,回到現實世界,我該好好地喝上一杯,幾個漂亮的孩一塊去度個假,消遣半個月這樣子。”
秦諾瞇了瞇眼,說道:“老實說,我對你的話信疑參半。”
“咱們應該不認識吧,你幾次有意地幫我,別跟我說,單純是看我帥氣,或是人品好,才幫我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可以省去這些稚的話。”
能進驚悚世界的玩家,各個都是狠角,并不遜于那些刀尖上的家伙,尤其是頂尖的玩家,在他們的眼里,只有很純粹的利益。
這個時雨,雖然幾次見面,都表現的憨憨的,但眼睛騙不了人。
他的眼神,比當初的金還要深邃的多。
時雨哈哈笑了笑:“我說仰慕你信嗎?”
“不信。”
“好吧,的原因,往后你會知道的。”
秦諾稍稍愕然:“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后面我們會再見面的。”
說話間,鐘聲敲響,時雨示意了一下鐘表:“連老師,你該去學校了,為人師表,可不能給學生留下個不好的印象啊!”
說完,時雨轉下了樓,消失在轉角。
“這家伙到底什麼份?”
秦諾喃喃一句,轉也走了。
開導了一班的學生后,白天教課的時間,變得愈發平靜,在驚悚世界,當時間缺乏驚悚的東西,似乎總是過得很快。
轉眼間,當秦諾走出班級時,天已經泛黃漸漸變暗。
回到辦公桌,將書本整理好放在桌面上,這一次,秦諾沒有拿起公文包回去的意思,也沒有準備明天的課程筆記和預備資料。
因為對他來說,今天很可能是教書的最后一天。
今晚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結束梁子肅這個份了。
將一張照片在電腦邊框上,那是梁子肅和友的合照。
秦諾盯著照片片刻,剛起,旁襲來寒意,是那個老師的聲音:“梁老師,這麼早就回去了嗎?”
“是的。”
“你這兩天的神好像很差,要不我去一趟你家,給你做些有營養的晚飯,做完我就走,不會打擾你的。”
老師顯得誠意滿滿。
秦諾謝絕道:“還是算了吧,今晚我家里應該會很熱鬧,你去不太適合。”
說完,對方沉默了,但刺骨的寒意還在。
秦諾用手指按平電腦上起了皺褶的照片,說道:“月老師,你應該知道我是有朋友的,所以有些話,不用我說的太明白。”
“我知道。”
老師沉默良久,才開口:“但你這個朋友,已經消失很久了,我知道你忘不掉,但有些事,你得去接現實,很可能已經……”
“我不想看到你每天這麼渾渾噩噩,魂不守舍的模樣,能夠做到的,我都可以做到,并且比做的更好!”
“讓我取代好嗎?”
老師聲音很高昂,即便說這些話,會顯得很賤,但還是說了出來,沒有毫的恥。
秦諾搖搖頭,面目不為所,直接穿過那寒意,留下一句話:“很抱歉,沒有任何人能取代。”
當走出辦公室時,扮演得提示音響起:“恭喜玩家完角扮演,獲得5%的扮演度!”
“梁子肅深著,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
大概的謎團他都解開了,只是最后還有幾層面紗,覆蓋著真相,無法讓它浮出水面。
“今晚確實有好戲?”眼鬼出聲,仿佛已經擺好凳子,等著瓜子坐等了。
“好戲是好戲,但大概率是一場悲劇。”
秦諾說道,經過幾套副本下來,大大小小的游戲npc似乎都是悲劇收場。
驚悚世界里,似乎不會存在好的結局,生活在這個世界里的各式各樣的鬼,都只能以各自的悲劇,塑造出這個擁有自己特的世界。
此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秦諾回到了宿舍。
去上的西裝,到了臺剛洗了把臉,鳥籠里的鸚鵡又了,不斷擺弄著腦袋。
秦諾拿起鳥糧,第一次倒滿在凹槽,水也給夠了。
鸚鵡看著溢出來的鳥糧,突然不了,秦諾說道:“別擔心,這應該不是你的最后一餐。”
“腥!腦漿!真漂亮!”
鸚鵡突地又嘎嘎。
聽著這幾個新的臺詞,秦諾面微凝,沒有言語,轉進了房間。
坐在椅子上秦諾出那本十宗罪,翻到了最后一頁。
在夾層里,放著一把鑰匙。
一把銹化的鑰匙。
“這是什麼鑰匙?”眼鬼問道。
秦諾說道:“鑰匙上面,寫的是001的數字,這種數字代表的基本都是負一層的意思,負一層,只能是地下室。”
“白天得時候,我全部看過來,黑鬼校里,唯一有地下室的,只有綜合樓那里。”
“一把地下室的鑰匙而已,并不能代表什麼吧?”眼鬼說道。
“代表的東西多了。”
“不出意外,所有的都藏在了那里。”
秦諾扶了扶眼鏡說道。
“梁子肅喜歡看懸疑類的書,并且一到一些**的節,都喜歡用筆標記下來。”
“但從第256頁開始,這些筆記全部沒了,反倒是在夾著鑰匙的那一頁,圈了幾個無關要的數字。”
“然后呢?”眼鬼問道。
秦諾拿起鑰匙,笑道:“然后呢就是,我們現在得去那個地下室才知道。”
眼鬼翻了個白眼。
合上書本,將書放回夾層。
秦諾照常換了服,戴上一頂帽子,將那把鑰匙揣進口袋,離開了房間。
此時,夜幕完全降臨,偌大的校園,人去樓空。
在綜合樓的角落里,有著一扇破殘無比的鐵門,布滿塵土和蜘蛛網,像是許久沒有被人打開過。
秦諾用鑰匙那銹跡斑斑的鐵鎖,咔嚓一聲,沉重的鐵鎖砸落在地面。
秦諾推開鐵門,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條通往地底,無盡漆黑的階梯。
定了定心神,秦諾邁出腳步,順著階梯往下走,沉悶的空氣,讓人呼吸阻,口難。
即便秦諾打著手電筒,但能夠照明的空間并不大,眼前的漆黑,誰也不知道通向那里,就像一張深淵巨口,給人無盡的恐懼。
踏踏。
腳步踏在階梯上的聲音,無比清晰,還帶有許的回音,陷這個地下室非常大。
后背傳來陣陣刺激汗的寒意,秦諾起了一層層的皮疙瘩,仿佛正有著什麼在后,跟他邁著同樣的腳步走著。
但秦諾沒有回頭,有眼鬼在,這些作祟的心理作用,并不會是他造什麼影響。
“學校里,居然還有一個這樣的地下室?”
“作用是什麼?防空?但看學校的歷史程度,應該不至于還有防空這樣的設計存在才對。”
“梁子肅為什麼會有這里的鑰匙?誰給他的?”
秦諾一邊走,一邊想,腳下的聲音突然變了,那是因為腳底踩在一層厚厚的塵土上。
到地底了。
走了多個階梯,秦諾不知道,但肯定的是這地下室比他想的還要深。
隨著手電筒的移,地下室的大概面目被他收在眼底。
墻上,涂畫著各式各樣的圖案,并不是什麼神的宗教圖騰,只是很簡單的涂,像是某個頑皮的小鬼,閑而無事隨便畫的。
兩幅棺材,擺放在最里頭。
棺槨一個朱紅,一個漆黑。
“怎麼有種在探索古墓的即視?”
秦諾忍不住喃喃,走過去,將手放在其中一個漆黑的棺槨上。
“里面擺放的,毋庸置疑是尸,都說隨便開棺,很容易因為活人氣息,引起尸變。”
想完,秦諾又拍了拍腦袋:“人都在驚悚世界,詐尸不是一件再正常的事?”
他倒希是簡單的尸變,大不了直接撕了,萬一是一些看不見的東西那才傷腦筋。
手臂抓住棺槨,秦諾沉了沉起,手臂突地一抬,沉重的棺蓋被掀飛出去。
嘭!!
棺蓋重重的砸在地上。
咻!咻!
與此同時,在周圍的那些燈盞上的蠟燭,憑空地燃燒起來,只是燃燒的是藍火焰。
不用手里的手電筒,棺材東西也一覽無,被秦諾看在眼里。
棺材里,并不是什麼腐爛驚悚的尸,而是一個人。
人上穿著艷紅的服,連上畫著致的妝容,眼丹,給人一種十分驚艷的。
指甲上涂著深紅的指甲油,平放在上,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睡了一般。
而這個人,秦諾也不陌生。
正是梁子肅的那個友,蕭兒。
“我會把你最漂亮的模樣,永遠定格在那一刻,最好看的模樣,永遠存放在那里。”
這句話的意思,秦諾現在終于是明白了。
梁子肅對蕭兒的,從來沒有變過。
目游在棺材,接著秦諾眼眉一挑。
因為他才發現,在蕭兒的那雙手里,正捂著一張紙片。
準確的說是,一張小紙人。
那晚上看到那些詛咒紙人!
為什麼蕭兒上會有詛咒紙人?
梁子肅放的?
他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秦諾手想去取過那張小紙人,眼鬼突地出聲:“最好別這樣做。”
“這張詛咒之人沒有惡念,唯一的作用是維持軀面容不變。”
“取下紙人的話,這個人會在瞬間變一腐爛的尸,你應該不想看到這一幕吧?”
秦諾有些愕然:“它還有這個作用?比福爾馬林還實用?”
這些紙人,梁子肅都是從哪里得來的,還是說,詛咒紙人本就出自他的手?
隨即,秦諾的目放在了另一副棺材上。
他對棺材里的東西,有了個大概的猜測。
將手放在另一副棺材上。
似乎是錯覺,當手放在上面剎那,周圍的燭火都詭異地跳了一下,使得沉悶的地下室線都昏暗一些。
秦諾深吸一口氣。
所有的都在這里面。
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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