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夫人咬咬牙,不合時宜的開口:“東寧公主,這是我們與秦家的事兒,秦家都沒發話,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兒說話?”
楚霽風這會兒笑了笑,笑聲詭異:“是嗎?月兒沒資格說話嗎?”
楊國公腦袋發麻,拽下了自家娘子,道:“東寧公主是秦四夫人的姐姐,自然有資格說話,有資格的……”
楚霽風很滿意這個回復,煞氣收斂了許多。
蘇尹月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既然國公爺不想鬧到皇上那兒去,那就賠點銀子把此事揭過吧。”
楊國公愣了愣,而后才道:“賠……賠銀子?賠多?”
蘇尹月想了想,當即說了個大數目,要了個五萬兩。
國公夫婦瞬間驚詫無比,其他百姓也是嘩然。
秦暮想要替國公府說什麼,卻被秦燁拽下,他是不能再讓妹妹心了,否則的話此事是沒完沒了。
楊國公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氣得聲音都抖起來了:“五萬兩……這也太過分了!這可不是小數目啊!東寧公主,你也不能如此獅子大開口吧?我們只是說秦五姑娘兩句罷了,至于要我們這麼多銀子嗎?”
國公府所有產業一年的收加起來也才兩三萬兩,哪能付得起這麼多的銀子。
“說兩句罷了?虧你說得出口,你可知道流言亦可殺人?!五萬兩,是一分都不能!”蘇尹月態度非常強,不肯讓步。
楊國公口疼都犯了,但楚霽風整個人堵在這里,他一時間無可奈何。
一是在朝堂鬧開,二是賠銀子,無論是哪一樣,國公府都無法承。
他又氣又怨,不敢怒罵蘇尹月等人,最后就打了國公夫人一掌,罵道:“瞧瞧你干的好事!你是不是想將咱們府上的百十來口人全賠進去!”
國公夫人沒想到自己被桑玉打了還不止,就連自己丈夫也打了自己,捂著臉蛋,委屈至極,眼淚刷刷掉落。
“你這殺千刀的,我做的這些,你不都是準許的嗎?現在出事了,就怨我了?你還有沒有良心?!”國公夫人喊著,上去跟楊國公撕扯。
兩人份地位不低,儼然了街頭上的笑話,越來越多百姓聚集,都來看笑話來了。
人就是這樣,若得了點好,自然是笑臉相迎,若是出了半點事,往往就會撕破臉,互推責任。
國公府家奴趕將國公夫人拉扯開,楊國公這才得了空整理了一下衫,只是他那張臉已經被國公夫人給抓花了,像個大花貓。
楊國公這邊對娘子怒氣沖沖,對著楚霽風卻唯唯諾諾:“黎國主,賠銀子的事兒,不如商量商量?”
“那就賠命。”楚霽風沒什麼多余的話,這是他一貫的風格。
相信出了人命之后,京城里邊就不會有人再敢多說半個字。
楊國公蹌踉了一下,發麻,他真是糊涂了,怎麼去問楚霽風呢。
蘇尹月揚了揚眉頭,見恐嚇已經達到了效果,此時才說了句:“國公爺不想鬧上朝堂,又不想賠銀子,那就開棺驗尸吧。”
方才楊國公還覺得這是不可理喻的事兒,現在卻覺得這只不過是一幢小事。
他趕陪著笑臉,忙的點頭:“可以可以,驗吧驗吧。”
國公夫人又是瘋了,抓住楊國公的手,“那是我們的兒子,你怎能讓別人驚擾了他!他在世時,你治不好他,你死了,你還要拿他來折磨!”
楊國公又是打了一掌,道:“你嚷嚷什麼,現在東寧公主替我們查明兒子死因,是深明大義之舉,你若還要嚷嚷,我就將你關起來!”
兩掌下去,國公夫人也是老實了,哭哭啼啼的,倒不敢再說什麼。
時辰尚早,蘇尹月做了安排,楚霽風先跟著楊國公去楊家祖墳挖出棺材,秦燁則是去找府尹,好讓府做個見證。
就連有興趣想看完全程的百姓,蘇尹月也讓常無影雇傭馬車,把人送過去。
若想讓秦暮洗清克夫的惡名,還是需要這些好事者的,耳聞不如親眼所見。
楚霽風見不跟著,問道:“你還要去哪?難道還想讓兒子跟著?”
雖說是他的兒子,但年紀太小,見不得這樣恐怖的場面吧?
蘇尹月無奈,說道:“哪能呢,我回府準備點東西。 ”
楚霽風聽罷,倒是放了心,讓作快些,因為他想此事快點了結,自己好回來沐浴。
蘇尹月干脆騎馬回府,拿上了所需要的東西,就趕往城外。
桑玉則是知道,蘇尹月的藥箱里頭添加了許多新東西,都是沒見過的。
到了楊家祖墳,棺材已經挖出來了,就等開棺。
府尹也帶著差趕來,邊還跟著仵作,以防不時之需。
果然,蘇尹月一到,就讓仵作過來,給了他一件防護服和手套,再戴上了口罩,才好去驗尸。
仵作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有點恍惚,本不知道如何穿上佩戴。
桑玉替蘇尹月穿上戴好,這是李純寶從醫療系統里掏出來的,此時正好用上,桑玉有了經驗,替仵作穿戴的時候,就利索很多了。
其他人看見蘇尹月和仵作這搭配,都是傻了眼,紛紛指指點點。
“開棺吧。”蘇尹月沒理會別人說什麼,反正等這里的人看多了,也就習慣了。
以前是沒條件,現在有了條件,就沒必要在意別人的目。
是知道楚霽風的,干脆又拿了一個口罩給他。
“你也戴上吧。”
“為什麼?戴上之后這麼丑。”楚霽風一臉嫌棄。
“你聽我的總沒錯,你見我什麼時候誆過你。”蘇尹月不等他拒絕,干脆自個兒給他戴上。
楚霽風見親自給自己戴上,心里滋滋的,也就由著了。
蘇尹月下令開棺,棺材打開后,就傳來了一陣腐爛之氣。
站得近的,直接轉頭嘔吐。
那些好事百姓雖然站得遠,但也聞到了一些,當即就皺眉干嘔。
此時,楚霽風總算明白了1為何要自己戴上這個東西,雖然丑了些,卻能隔絕這些臭味,當真是非常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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