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下午就去。”桑玉并不打算拖延。
蘇尹月點點頭,桑玉辦事,一向放心。
桑玉本想去干點別的,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來,說道:“夫人,兩位小爺還得留在京城一段時間,武呢,雖有常大哥他們教導,但是他們對文可是一竅不通啊,小爺的功課可不能落下了。”
蘇尹月了額頭,這兩天也在想這件事兒。
大可開口讓宮里老太傅上門來教學,但如此一來,又會引起非議。
前后一想,所以更偏向于找民間底細清白的學究來教學,畢竟孩子年齡還不算大,不必講一些復雜高深的道理,只教他們認字練字即可。
桑玉有府里的事要心,蘇尹月就喊了寶若進來,讓找找人。
寶若一聽,倒是笑了笑,說道:“夫人不必擔憂,國主臨走前已經跟秦四爺說過此事了,四爺那邊好像已經在幫忙找教書先生,夫人大可放心。”
蘇尹月頓時放了心,有秦燁把關,更加省力氣呢。
想了想,轉而又說:“閔王是進宮學習功課,還是府上有先生教學?”
寶若搖搖頭:“聽說皇上是安排了閔王進宮學功課的,可這兩年閔王斷斷續續病著,皇上不想讓他太辛苦,所以就先暫停了閔王的功課,讓他養好病再說。閔王年紀小,又沒有生母,一直很面,其實奴婢也不大知道閔王的事兒。”
“既然如此,你去一趟閔王府,看他愿不愿意過來一同上課吧。”蘇尹月是個有孩子的人,總不了有憐憫之心,“他作為王弟,不能一點見識學問都沒有,不然以后的路會很難走。”
桑玉嘆息一聲:“要是沈氏當初不是做出那樣的選擇,閔王還需如此呢。”
不過也是奇怪,沈氏這樣的人,知道楚震軒了閔王竟然沒有回來認兒子。
看見桑玉疑的神,蘇尹月隨意猜測了一下就知道桑玉在想什麼,就說:“沈氏不是死了,就是在外頭與相好的日子過得很好。”
桑玉接口說:“大概是死了吧,那樣的人,怎會放過做太妃的機會呢,不過也罷了,沒回來,對閔王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蘇尹月沒做聲,只是讓們各辦各的事去了。
吃過了午膳,歇了會兒,就去看看兒子的功課。
這個穿越者,也是文武不就,自然不可能指導他們,也就看看他們的字寫得好不好罷了。
為了讓小爺讀書練字舒坦一些,屋子里早早燒了地龍,暖烘烘的,兩個孩子在這樣的環境下,還算是用心。
燕禹被李純寶折磨了幾天,子收斂了不,寫的字也有模有樣了。
抄完書,便是他們課外的活,他們自己做什麼就做什麼。
燕泓還是留在屋子里看書念書,可燕禹則想去惠民館,他不想紙上談兵,而是想要親自去給人看診治病。
蘇尹月角搐了一下,毫不留的打擊他:“你才學了醫多久啊,就想著給人看診治病了?學中醫沒個幾年都出不了師,你別可去禍害人了。”
燕禹撇撇,有點小沮喪:“可是……可是娘親不是說我天賦很高,一學就會嗎?我怎麼是禍害人了?”
“你這個階段應該是學著辨識藥材,把脈這些功夫你連皮都沒學會,是沒法準確斷癥的。”蘇尹月隨后想了個主意,“這樣吧,我讓無影去拿各種藥材回來,你先把全部藥材都給辨認清楚了,我每日都會來考你,你不僅要說出藥材的名稱,還得說出他們的功效,不能和哪些藥一起藥,明白嗎?”
燕禹聽了,覺得這有點意思,便連忙點頭:“那我是不是不用和哥哥一同上課了?”
他揣著小小的期待。
蘇尹月見兒子又想懶,立即板起臉,道:“讓你念書,不只是想讓你有學問,最主要的是想讓你做人道理,你連人都不會做,那還學什麼醫?你得懂是非道理了,以后才知道哪些人該救,哪些人不該救。”
燕禹甚聽到蘇尹月這般嚴厲的教導自己,他低著頭,著小手指:“兒子明白了,都聽娘親的。娘親不要生氣哦,不要氣著肚子里的妹妹。”
蘇尹月哭笑不得,只好說:“ 娘親很好,不會氣到妹妹的。”
此時寶若掀起了厚重的簾子進來,向蘇尹月打了個眼。
蘇尹月讓燕禹先看著醫書,走了出去,問道:“出什麼事了?”
“蘇家人來了。”寶若面古怪,留意著主子的臉,害怕蘇尹月不知道是誰,又解釋道,“就是您以前住過的蘇家。”
蘇尹月當然知道是誰了,自己有著原主的記憶,那十多年的記憶也算是深固了。
“來的是誰?”蘇尹月沉下臉,“我的份早已查明,不是蘇家人了,你們怎麼不把人轟出去?”
寶若為難說道:“都來了,蘇煙語大著肚子,我們怕沖撞了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只能讓人進來了。”
蘇尹月聽到蘇煙語這久違的名字,倒是有點小驚喜。
那時候蘇煙語因打爛了千金樓的東西,被囚在府,需要蘇家拿銀子去贖人。
楊氏哪里舍得,還想要蘇尹月和蘇落芙幫忙出這個錢呢,最后是拖到沒辦法了,楊氏又不想虧了這個兒,最后竟然去了花樓。
花樓最缺的就是像蘇煙語這樣的姑娘,曾經出高貴,琴棋書畫通,家子弟瞧不上,但那些暴發戶的商賈可喜歡了,他們靠自能力本沒法接到上層貴,所以就去花樓尋這樣出的姑娘。
花樓很是爽快,和楊氏一起去贖人,所以蘇煙語是直接被賣進了花樓,換了另一座生不如死的囚牢。而且花樓見蘇煙語相貌不差,姿滿,還給了楊氏三百兩銀子,這已經算是很講良心了。
后來不知怎的,蘇煙語在花樓搭上了一名大富商,就被富商贖娶回家做了平妻,也算是一大造化。
當時蘇尹月在明州,甚回來京城,也就聽蘇落芙說過幾次八卦略知一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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