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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志子微微抖,如今再悔恨亦是沒用了。
“原來是這樣……”慕晴織難過得要命,腮邊如火燒一般紅,極度慚愧。
楚霽風想置父親于死地是真的,是蘇尹月怕承不住,便將此事掩蓋過去。
想起自己先前做的種種,以及自己父親的心思,慕晴織很快就流下了兩行晶瑩的淚水。
走到慕安志旁,跟著跪下,“皇上,臣妾自知有罪,不可饒恕,臣妾是沒面再為中宮皇后,請皇上……”
“不可啊!”
“不行啊!”
前頭一句是慕安志喊的。
后面是李純寶喊的。
本來是小明,卻因為是蘇尹月的徒弟,此時眾人的目都聚集在的上。
李純寶咽了口口水,著頭皮上前了一步,說道:“皇上,慕大人沒有干這件事啊,最多只是意圖,還沒那麼嚴重呢,請皇上息怒啊。”
慕晴織沒想到李純寶會為自己說話,不由得起來,投去激的目。
楚墨擰眉,道:“你一個孩子,懂什麼呢?他是朝中二品大員,勾結富商制造伙藥已經是重罪,還意圖傷害黎國國主,你可知道事的嚴重?”
“那他不是自首了嘛,可以適量減輕懲罰啊。”李純寶說著,“吶,我們不如來問問當事人的意思,若是當事人不追究,也就可以從輕發落了。”
隨后,李純寶便是轉頭眼看著楚霽風夫婦。
楚霽風眼眸著冰冷,只說了一句:“罷了,我不追究。”
他是想斬草除,但現下的況不允許他這樣做。
所以他一開始才說,慕安志真是只老狐貍。
蘇尹月松了口氣,握了握楚霽風的手。
楚墨如何不知道,楚霽風不追究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他心里難安,更覺得愧疚:“大哥……”
“慕大人,我有生之年,應該不會再踏足大啟一步,你可放心了?”楚霽風又是開口,眸凌冽的盯著慕安志。
慕安志惶恐,一時沒反應過來。
“大哥,你說什麼渾話?”楚墨猛地起,又氣又急。
楚霽風面無表,心中已然是下了決定:“就這樣吧,你我心中有數沒什麼用,你的臣子是一個接一個的不會放心,倒不如一次劃清界限,如此以后都能省些不必要的麻煩。”
楚墨仍是不愿,張著喊大哥。
楚霽風無意逗留,牽著蘇尹月的手站起來,離開了凰殿。
“混賬!”楚墨實在是又氣又惱,怒瞪著慕安志。
慕晴織閉上眼睛,默默流淚,作為楚墨的枕邊人,自然知道楚墨對楚霽風一向很敬重,自己父親是了楚墨的逆鱗啊。
聲說道:“皇上,臣妾無德無能,不能約束好自家父親,請皇上降罪。”
李純寶還沒有走,看得出楚墨氣在頭上,似乎真想要廢了慕晴織,又不怕死的勸道:“皇上,你真要懲罰皇后娘娘,豈不是辜負了國主夫婦一番心意嘛,還是要為大局著想啊。”
楚墨有些不悅,道:“你這小丫頭……朕此次若是不追究,豈不是讓皇后和慕家都以為,能拿龍胎來做免死金牌?”
“那不是娘娘一人的孩子,還是皇上的孩子啊,皇上何必株連呢?娘娘又不知,是無辜的呀。”李純寶正說道。
楚墨心有搖。
他抿了抿,的確是心有不忍,稍稍消氣后,最后才說:“你自首,也沒傷及到大哥大嫂,朕可網開一面。看在皇后母子的份上,你今日就辭吧,算是朕給你最后的一點面。”
慕安志徹底松了口氣,頹敗的跪在地上,謝主隆恩。
慕晴織眼淚滿臉,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好結果,聲道:“臣妾,謝皇上恩典。”
楚墨看著慕晴織虛弱的模樣, 本想上前攙扶,還是忍住。
他不能對慕晴織太過寵,一切要有度,他今日所為已經有些違背初心了。
青然親自送李純寶離開凰殿,路上再三謝。
隨即還將裝好的燕窩給了李純寶,道:“娘娘記住你的恩呢,等過些日子,娘娘再挑些好東西給你送去。”
今日多虧了李純寶幾句話,才讓楚霽風沒有追究,也讓皇上沒有狠下心。
“不用了,只是幾句話罷了。”李純寶說道,拿著燕窩已經很歡喜。
沒有說出口,其實這麼賣力,是不想便宜了楚錚這個小混蛋。
要是慕晴織倒臺,沒了嫡子,那楚錚這個皇長子日后豈不是順風順水,得意得很?
穿越到這里也有些日子了,自然學到了一些。
青然哪知道李純寶是這樣的心思,還以為不圖回報的好孩子,當即又摘下了腰間的小玉佩,非要塞給。
李純寶推不了,只好收下。
青然把人送到了宮門口,楚府的馬車還在,顯然是在等李純寶。
李純寶跟青然道別,快步走了過去。
一上馬車,就到楚霽風冰冷的目向自己投來。
打了個寒,李純寶干笑一聲:“國主也想要一點燕窩嗎?”
“這點燕窩還不了我的眼,就點燕窩就將你收買了?”楚霽風冷哼,“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
“自然是跟師傅站在同一陣線上的呀。”李純寶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是看見師傅不忍心,所以才替師傅說幾句的。”
楚霽風寒著臉,這會兒連蘇尹月都不大想搭理了,別過頭說道:“這些事接二連三的發生,我已經沒了什麼耐,月兒,我們就該斬草除,以后才有平靜的日子過。”
“斬草除并不能換來平靜的日子。”蘇尹月纏著他的手,“只會換來更多的仇恨和猜忌提防,既然你已經決定不再踏足大啟,那以后就河水不犯井水啦,我們趕啟程回黎國就是了。”
楚霽風面有所緩和,他的手搭在的肩上,輕聲道:“我見慣了刀影,謀詭計,我是怕你……”
直到今日,他還是怕蘇尹月嫌棄自己。
怕蘇尹月厭惡過這種日子,厭惡跟他在一起。
“我有什麼好怕的,頂多就是費神一些罷了。”蘇尹月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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