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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隨行的護衛清一的握了劍柄,似是要拔劍而出見見。
李家人嚇得心驚膽戰,全忽然有了力氣,立即退到了一邊。
民不與斗,何況是黎國的君主。
金氏不服氣,還是喊道:“李春寶,你是姓李的!你就不怕遭雷劈嗎!?”
“我怕什麼?我一直問心無愧。”李純寶說道,“我的戶籍已經不在老李家里,跟你們已經沒任何關系了,我只說這最后一遍!”
李大壯一家子沒想到李純寶如此強,當真是一點親人面都不講。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也是覺得李大壯一家太過分,紛紛出言相助。
“就是啊,昨日不是簽買賣契約了嗎?怎還有臉來說這些?”
“嘖嘖,拿到銀子的時候還沾沾自喜呢,也不愿意多看小姑娘一眼,現在丟了銀子,又找過來了,真是天下第一無恥之人!”
“那不是嘛,得了銀子卻守不住,就證明這筆銀子不是你們的,老天爺是不想給你們呢!”
金氏雙手叉腰,怒喊:“關你們什麼事?在這里嚷什麼?!”
百姓正想跟金氏爭辯,縣就帶著捕快來了。
縣太爺沒想到李家敢攔了駕,嚇得滿頭大汗,跪下來就說:“臣叩見陛下,皇后娘娘!”
楚霽風聽到了聲音,這才讓人挑起簾子。
馬車里,男子俊的容若若現,威嚴十足。
楚霽風認出了縣太爺的服,輕輕冷哼一聲:“你來得倒是快。”
從李家人來到這兒爭吵,才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縣太爺腳快的。
縣太爺出了一冷汗,不知楚霽風的話是褒是貶,只能著頭皮說道:“臣得知有刁民攔路,便立即趕來,讓陛下驚了,臣罪該萬死。”
李家人氣得不輕,他們被搶劫報,縣太爺慢慢悠悠過了半天才到,現在皇帝的駕被攔,不用一刻鐘,縣太爺就到了!
李大壯急忙解釋道:“大人,我們不是刁民,我們是春寶的親人,我們正說話呢。”
縣太爺本來和小妾玩得正好,聽說這件事,嚇得半死。
平民不知道就罷了,他可是知道黎國如今這位皇帝當初是如何奪權篡位的,一個不慎,自己不僅要丟了管帽,還容易命不保。
而且,兩次三番都是這老李家的鬧事,真是氣死他了!
縣太爺想了想,皇帝帶著這麼多的護衛,卻沒有將李大壯一家子人置了,他用盡了平生智慧想了想,很快明白了楚霽風的意思。
這街上多人啊,要是皇帝下令置了他們,這可是有損名聲的。
縣太爺很快領會了皇帝的意思,轉過頭,一臉的公正嚴明:“你們當街鬧事,阻攔駕,不是刁民還是什麼!?來人,把他們都押回去!”
李大壯和兩個兒子趕跪下來求饒,哭聲不斷。
金氏還算穩得住,卻沒有智商的繼續威脅李純寶:“春寶,你這賤蹄子,你不說一句話嗎?!”
只要李純寶皮子,這縣不僅不會抓拿他們,還會積極幫他們尋回銀子啊!
李純寶聽見那句賤蹄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活該!”
罵完后,就毫不留的轉回了馬車上。
李家人此時哭爹喊娘也是沒用了。
百姓一片好,還紛紛要求縣嚴懲李家人。
道路總算暢通了,駕才能起來,返回黎都。
楚霽風沒多說什麼,縣太爺是松了一口氣,如此看來,自己的位是保住了。
縣太爺明白,越是風平浪靜,事兒越大,他當日就判了李大壯夫婦收監兩年,兩個兒子各打五十大板,以示懲戒。
收到消息的時候, 楚霽風已經到了皇宮,還忍不住說了一句:“這縣還算是有點眼力勁 。”
中書令不明所以,問道:“陛下,您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一點小事。”楚霽風隨手又拿起折子看起來,這都是積下來的重要朝政,是關乎黎國場、民生等一系列的大問題,都需要楚霽風來做主。
因為楚霽風這些日子不在黎國,一直是中書令代為監國,導致朝廷里多了不有不軌之心的員,想要借機沾點好。
中書令只能先將重要的朝政擱置,以免被有心人有機可乘。
楚霽風只是看了幾個折子,面就越發沉重,不滿的嘟囔了一句:“做什麼皇帝,命都短幾年。”
中書令惶恐,急忙說:“陛下!”
楚霽風則說:“你是閣之首,現在閣里有多干實事的,你可清楚?”
“微臣多多有點了解。”中書令雖對有的同僚有所不滿,但不敢把話說死,免得讓他們遭橫禍,“陛下可觀察一二,再做決定。”
“也行,現在閣有十二人,個個都是資歷老到的閣老,可人一老,就容易耍小頭,想著混混日子就算了。”楚霽風說道。
中書令角了,這話怎麼像是在說他啊。
“陛下,微臣……”
“朕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寫了一份重設了員架構的計劃,你先瞧瞧,有什麼意見可提出。”
楚霽風說完,太監就將一個本子遞給中書令。
中書令不已,看來陛下還是心系國家啊。
待他打開那本子瞧上一眼的時候,他就怔住了,這什麼跟什麼?
皇帝之下依舊是閣十二閣老,六部還是六部,卻又添了監察部和衛生部,再看標注,竟是將使大夫歸納其中,長為史尚書。而衛生部……中書令隨即吃驚不已,皇帝是打算在黎國建造國營醫館,報考審查職的大夫不僅有位,還有朝廷俸祿!
“陛下,這衛生部……似乎有點不大妥當。”中書令說道,“黎國的稅賦本就不重,再來這麼一筆大開支,國庫肯定支撐不起啊。”
楚霽風一早料到中書令會反對,他淡淡開口:“出來吧。”
中書令還以為是哪個厲害的人,誰知道最后從后面殿里走出來一個小姑娘。
李純寶穿著輕薄的對襟襦,顯得小可,但一雙眼睛卻認真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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