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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麗臉上卻沒有半點怨恨,還驚奇的看著李純寶:“春寶,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了,爹娘這樣做亦是無奈,我不怨他們,而且我嫁人之后,日子也過得不錯,我心里激他們。”
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李純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竟然如此大言不慚。
李純寶上前一步,猛地抓住了李春麗的手,將袖子往上一拉,當即就能見到手臂的瘀傷,還不僅一,有新有舊!
“這樣也算過得好?你在婆家就如同一個下人吧?為什麼你要自欺欺人?!”李純寶冷聲說道。
李春麗有一顆善心,曾經對原主很是不錯,李純寶還是有點可憐的。
“春寶!”李春麗趕拍開李純寶的手,把袖子扯下來,“這是我自個兒不小心磕到的,不是有人打我,你莫要誤會了!”
李純寶櫻桃小一抿,氣憤的說道:“春麗姐姐,我這樣跟你說吧,我能幫你離苦海,讓你離開現在的夫家,再給你找個好工作。但李大壯和金氏,別想我救他們!”
李春麗怔了怔,一瞬間灼熱的眼淚奪眶而出,想也不想,便當著眾人的面,直接跪在李純寶的跟前。
“春寶,我現在過得很好,我不要離開,我只求你放過我爹娘!”李春麗說道,“春寶,我求求你了,看在我曾經對你不錯的份上,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吧!我發誓,我會好好跟他們說,讓他們不再打擾你。”
李春麗沒了法子,只能如此求人。
家里還有兩個弟弟,要是沒了爹娘,他們可怎麼活啊。
李純寶擰著眉頭,心里自然不是滋味,趕讓寶淳把拉起來。
縱然寶淳有武功底子,但李春麗死皮賴臉的跪在那兒,寶淳亦是沒有辦法,強下去,只會傷到了李春麗。
圍觀的人不,都在說李純寶的冷酷無,別人都這樣跪下來求了,李純寶竟然還能冷著心,不管親人的死活。
李春麗哭哭唧唧的聲音不斷,還是扯著嘶啞的嗓子在求李純寶。
李純寶頭皮發麻,是想要扶起李春麗,可也要自己愿意站起來才行啊。
實在是沒了法子,只能說道:“我可以求陛下恩赦你爹娘,但你想清楚了,我只能幫你這一次,往后,無論你再來求我什麼,我都不會答應你!”
就當是回報李春麗當初的一飯之恩。
李春麗聽罷,欣喜不已,又哭又笑,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多謝春寶,只要你幫了我這一次,我以后都不會再來求你的。”
李純寶繃著小臉,讓寶淳幫忙跑個。
寶淳是奉命留在李純寶邊聽差遣的,親眼所見今日這一切,明白李純寶的不容易。
沒有說太多,就進宮拿了楚霽風的手書,只要李春麗拿著此封手書回去縣大牢,李大壯父母就能放出來。
李春麗折騰了大半天,得了皇帝的手書,又是千恩萬謝。
可惜手里頭沒什麼東西送給李純寶,就算把自己脖子上的銀墜子拿出來,也比不過李純寶如今穿的一件外衫。
李春麗漲紅了臉,支吾了半天,只能關切的說了一句:“春寶,你在皇后娘娘邊當差,一定要小心謹慎啊。我……我沒什麼能送你的,只能送你這個平安符,這是我在廟里求來的,很靈驗的。”
知道家人曾經的所作所為,心里是覺得對不起李純寶的,但那是自己的爹娘啊,不能怨不能恨。
也不管李純寶愿不愿意,李春麗把平安符塞到了手里,自己就匆匆離去。
李純寶攤開手,看著手掌心的平安符,心復雜。
一陣熱風吹過,平安符落在地上。
趕去撿了回來,吹了吹上面的沙子,將其放了腰間的香囊中。
寶淳看在眼里,說道:“要跟著嗎?夫家應該會欺負吧? ”
李純寶搖搖頭,淡聲說:“不用,我說過只幫一次。”
這是原主殘余下來的,在努力克服。
這位堂姐的確是不錯的,只可惜是非不分,只會縱容。
一個不愿意醒過來的人,救了也沒用,有些人只喜歡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
李春麗的丈夫陳平,婆婆是趙氏,他們此次來黎都,不僅是為了給陳平找大夫,更是想讓李春麗趁機找到李純寶,要點好。
他們租住在一個小平房里,一月就要五百文的租金,對于他們普通人家來說,這不是個小數目。
因為李春麗出去找人了,趙氏想著銀子肯定是能要到的,就多花了點銀子,買了一只燒回來,再給兒子配了幾服好藥,途中又見一家首飾鋪子不錯,進去就買了一只玉鐲,此次帶來的十兩銀子,已經全部用。
盡管如此,趙氏還是毫不慌。
陳平躺在床上,模樣丑陋,臉蠟黃,咳嗽了好幾聲,問道:“娘,你怎麼不和李春麗一起去啊?就不怕要不來銀子嗎?”
“哼,要是要不回銀子,我就打死!”趙氏揚了揚眉頭,抖索著,“買了這麼個賠錢貨回來,以為能給我們陳家開枝散葉,誰知道是一個蛋都生不下來!現在老天終于開眼了,竟然給撞上了這麼一件好事,堂妹竟然了皇后娘娘邊的紅人,那也不算是虧本了。”
陳平撐起了子,因為想到了好事,臉跟著紅潤起來。
“娘,那我們可不能只要點銀子啊,我們得讓堂妹謀個一半職,那我們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趙氏只顧著眼前的利益,的確是沒想到這一點,“等李春麗回來,我就跟說,一定要給你二弟謀個做一做。等你二弟做了,有錢有勢,肯定能治好你的病。”
又是二弟!
陳平心里有些嫉恨,但也無可奈何。
誰他是個病秧子,干一個月就得歇三個月,老爹和趙氏都偏心二弟,連媳婦也給娶個漂亮的。
他想著,就讓二弟先得意兩天,反正李春麗是他婆娘,等他病好了,就讓李春麗的堂妹再幫他謀一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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