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寶若就帶著一些藥去了徐家,說是皇后娘娘關切徐小姐的病,特意送來藥補補子。
徐家人又驚又喜,趕把徐玉卿喊了出來謝恩。
徐玉卿跪了許久的祠堂,雙腳早就麻了,這會兒是由兩個婢攙扶著走出來的。
說是走,倒不如說是架著。
小臉蛋蒼白得很,發髻有點散,整個人虛弱不堪。
寶若現下終于明白了蘇尹月的用意,如果今日不來,這小姑娘在家中的日子怕是很難過了。
徐玉卿一開始不明白這個道理,以為是皇后娘娘賞識自己,關切自己,心里還是有幾分高興的。
徐夫人送走了寶若后,回屋子看到丫鬟給兒藥,眼睛頓時就潤了。
“卿兒啊,疼不疼?”
走過去,讓丫鬟退下,親自給徐玉卿藥。
膝蓋紅腫,還有了傷口。
徐夫人看見丫鬟用的是宮里送來的藥膏,怔了怔,就說:“看來是皇后娘娘知道你罰跪,所以特意派人來給你解圍。”
徐玉卿反而歡喜起來,抓住了徐夫人的手:“母親,那皇后娘娘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已經挑中我了?”
徐夫人蹙眉,安著兒:“選不選得上是其次,重要的是皇后的意思,并沒有責怪你,那我也可以安心了。”
“怎麼能是其次,兒要給父親和徐家爭臉啊。”徐玉卿要強的說道,很是認真。
宮中的藥當真是好,才剛涂抹上去,膝蓋的疼痛就減輕很多了。
徐夫人板著臉,跟兒說起了道理:“你以為你得罪的是誰?那是帝后邊的紅人,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嗎?皇后是念著你年紀小,所以才讓人送藥過來,你怎麼就不懂呢?”
徐玉卿這會兒算是聽明白了,原來皇后娘娘是好心可憐,而不是看重!
咬咬牙,眼里著恨意:“如此說來,皇后是在可憐我,憐憫我了?”
“能得皇后娘娘憐憫一二,你日后的日子也好過點啊。”
“我要憐憫做什麼!”徐玉卿氣憤的大喊道,“李純寶有什麼好?陛下和皇后怎麼就看重呢?母親,我不想就此放棄,我還想要試一試。”
徐夫人猶豫著:“你怎麼那麼犟呢?卿兒,如今的陛下……陛下不是個好說話的人,就連這位皇后,也不是個仁慈善良的,如今你順著這臺階下了,日后還能找一戶好人家,你明白嗎?”
徐玉卿想起燕泓的俊臉,又想起燕泓在學堂上幾乎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心就跳得特別快。
無論是年紀小還是年紀大,誰不喜歡出的人。
更重要的是,燕泓為嫡長子,日后可是要站在那最高的。
徐夫人知道兒的子,小小年紀就有自己的主意,可有時候太有主意,反而討人嫌,做錯了事。
嘆息一聲,最后只能說道:“那你要謹慎些,別再莽撞了。”
徐玉卿點點頭,暗暗對自己說,吃過這一次虧,以后肯定謹慎,不會再折在李純寶的手里。
……
因為皇后快要臨盆,宮中早就開始忙碌起來。
李純寶也不往外跑了,專心照顧起蘇尹月的子。
娘早就挑選好,穩婆也準備了好幾個,后宮前朝都等著皇后作,為皇室再添人口。
就連燕泓兄弟也沒什麼心思上課了,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蘇尹月邊才好。
炎熱夏日,鐘月宮擺了許多冰盆,卻也沒有消除多的暑氣,蘇尹月還是一粘膩,出了不汗。
楚霽風在偏殿批閱奏折總是分心,有時候干脆把奏折丟在了一邊,專心陪著蘇尹月。
有大臣上奏,說七月不是個好月份,得讓高僧在宮中做一場法事,才能保佑皇后母子才會平安。
楚霽風考慮了幾日,終于點頭應了。
高僧在前朝廣場上做法事,一直到皇后平安產子為止。
七月初九,蘇尹月終于作了。
楚霽風在上朝,直接丟下群臣趕往鐘月宮。
燕泓兄弟在上課,連一聲招呼都不打,鞋底抹油也奔了過去。
蘇尹月雖然是作了,但還要等宮口開到十指左右才能生產,一時半刻還生不了。
看見楚霽風和兒子全來了,又好氣又好笑:“你們怎麼全來了?我一時半會還沒法生呢。”
陣痛襲來, 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臉微微蒼白。
燕泓和燕禹急了,問道:“母后,是不是很疼呀?”
那他們現在能做什麼?該做什麼?
楚霽風煩躁得很,這種事本該是他來做的,現在被兩個兒子搶了,那他豈不是閑得慌?
他把兒子拎開,冷聲道:“你們母后需要休息,保存力氣,你們不要在這里打擾。”
燕泓和燕禹對視了一眼,腳沒,顯然是不舍得離開。
他們看過書了,說婦人產子,是從鬼門關上走一回,非常兇險,他們想陪著娘親。
“沒事的,你們先出去。”蘇尹月溫聲勸道,“母后想睡一會。”
聞言,兄弟兩才慢慢吞吞的走出去,但還是一步三回頭。
隨后,楚霽風更是把宮太監都遣散出去,獨留了李純寶在寢殿。
他還是擔憂,問道:“你要帶著月兒進去生產,真的沒有兇險?在你那個系統里面,好像只有你自個兒,你能忙的過來嗎?”
這是蘇尹月和李純寶的主意。
洪堯在東海島有大半年了,卻一直沒抓到櫻珠,邱承回來后就說,猜測櫻珠早已回了黎國,伺機再手。
蘇尹月生燕泓兄弟的時候,已經有過一次兇險,所以他們都想謹慎些,免得被櫻珠有機可乘。
“沒事,有機人幫我。”李純寶說道,“我帶師傅進去了,你在外面看著辦吧,就算是見了,也影響不了我們那兒。”
反正專心替蘇尹月接生就是了,外頭抓人的事,不用管。
楚霽風見答應得干脆,蘇尹月也很是信任,楚霽風便沒再多說什麼,再叮囑一句:“月兒給你了,一定要母平安。”
李純寶角了,好家伙,這人直接把兒子忽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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