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麗聽了,當即燃起了新的希。
緩了口氣,忙的點點頭:“民婦愿意……愿意讓婆婆和丈夫把銀子都出來,只求娘娘饒過民婦。”
蘇尹月嗯哼了一聲,沒有說太多,就讓寶淳把趙氏母子喊過來。
李純寶輕輕蹙眉,因為愧疚,聲音并不大:“師傅,這是為何啊?那趙氏母子是吸鬼,也不把當人看,怎麼會把銀子出來,這不是白費功夫嗎?”
“我意不在此。”蘇尹月慢聲說。
“師傅,究竟拿了多東西,我給補上吧,這都是因為我的疏忽。”李純寶一時間領會不到蘇尹月的意思,就提到了補銀子去了。
蘇尹月低聲說:“補上之后呢?難道你真要你堂姐死?”
李純寶擰了擰眉頭,一時間答不上話。
雖然很氣李春麗爛泥扶不上墻,但明白這黎國的律法,取皇家的件兒只有死路一條。
氣惱歸氣惱,還是不愿意看見李春麗就此喪命的。
但如果證明了李春麗竊,是人指使,又補回了贓款,那罪責就會減輕許多。
李純寶知道蘇尹月完全是看在自己的份上,抿抿,還是說道:“師傅,我對不起你。”
蘇尹月了的小臉蛋兒,捋了捋的發,道:“事兒不大,不必放在心上,你現在見多了這些牛鬼蛇神,以后就知道怎麼應對了。”
李純寶點點頭,銘記在心。
不多時,趙氏和陳平就被帶到。
他們進屋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見李春麗跪在地上,心里一個咯噔。
再看,就是坐在首座的蘇尹月,李純寶佇立在旁。
趙氏還好,只是陳平瞬間瞪直了眼睛,忍不住說了一句:“這小娘們長得真好看啊,也不知道滋味如何。”
李管事先低吼了一句:“放肆!這是當今的皇后娘娘!”
趙氏和陳平怔了怔。
他們還未求饒,寶淳已經示意,兩個太監即刻上前,一個鉗制住陳平,另一個則是狠狠地掌了陳平的,直至到紅腫不堪,破損流。
“皇后娘娘,饒命啊。”趙氏看見兒子被打了豬頭,又驚又急,“李春麗,你還不趕求!”
李春麗自難保,但看見丈夫這般模樣了,只能著頭皮說道:“春寶,平他是一時糊涂,才說出如此不敬的話,他子弱,再打下去,他命怕是沒了呀。”
李純寶面無表,早就恨死了趙氏和陳平,哪里會開口求。
“好了,不然等下他就說不出話來了。”蘇尹月說道,眼底一片清冷。
太監應了一聲是,退到兩旁。
陳平倒在地上,險些支撐不住,他心里有一萬句臟話,卻怎麼也不敢說出口。
趙氏忙的磕頭謝恩,哪里想到,自己在鄉下種田一輩子,如今竟然見到這樣的大貴人。
母子兩大氣也不敢,頭也不敢抬。
“李春麗盜繡坊的件出去賣,已經認證證俱在。”蘇尹月角含了一抹漫不經心,“說,賣掉的銀錢都是給了你們,如今只要你們出銀錢,本宮就能饒過的命。”
趙氏和陳平對視了一眼,他們猜的果然沒錯,李春麗真的被人抓住了。
可惡,這小賤貨被抓住就罷了,竟然還將他們供了出來,導致他被掌了!
此時此刻,兩人是心照不宣,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該怎麼做。
李春麗見他們沒答話,急忙喊道:“娘,相公,你們把銀子出來啊,一定要救我啊!”
不想被砍頭,二十歲還還沒到呢。
趙氏率先說話:“說什麼呢!你已經不是我們陳家人了,你竟然還敢往我們上潑臟水!?皇后娘娘,盜變賣的銀子肯定是給老李家了,又或者是自個兒藏起來了,我們可一文錢都沒要過啊。”
陳平疼痛不止,跟著點頭。
李春麗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們母子,甚是慌張的說道:“娘,我前前后后可是給了你們幾百兩銀子,我都是記著的。”
“別口噴人,你是來過幾次,但你沒有給我們銀子啊!”趙氏說道,“你可真是狠啊,不想連累老李家的人,就想把我們拖下水, 你還是人嘛你!”
李春麗張開了,不知找什麼話來反駁。
論潑辣,肯定是不如趙氏的,只能是哭哭啼啼,對蘇尹月說道:“皇后娘娘,民婦真的是將銀子都給了他們,求皇后娘娘明鑒啊。”
蘇尹月單手支頤,譏諷,說道:“你們各執一詞,倒是讓本宮為難得很啊。”
趙氏很是張,說道:“皇后娘娘,民婦真的沒有拿過的銀子,若是不信,可讓人去搜我們住的地兒。李春麗膽敢在皇家繡坊取東西,還含噴人,意圖罪,皇后娘娘應該把人打死,以儆效尤才是啊。”
蘇尹月冷冷一笑:“把人打死?聽純寶說,李春麗也當過你兩年的兒媳婦,你就如此狠心?”
“不,就是我家買來的,連拜堂都沒有呢,算不上我家的兒媳婦。”趙氏趕撇清關系。
看到現在,李純寶都沒有說過半句話,就知道李純寶也是氣惱李春麗的行為。
既然都不是搖錢樹了,趙氏就覺得這沒有什麼可惜的了,反正那幾百兩銀子也不了。
李春麗覺得有一卷冰浪迎頭痛拍而下,激靈靈一冷,說不怨恨,那是假的。
當初就不愿意做這種狗的事兒,趙氏一直勸,說平子不好,若是沒銀子治病,那是活不過二十。
拿到銀子的時候,趙氏還一臉激,說是陳家的大恩人,等籌夠了銀子,就按照禮數把再次迎娶進門。
現在事敗,趙氏就說出這麼無的話?!
李春麗不甘心,撲過去拽住陳平的袖,道:“相公,我是一心為你啊,你也不要我了?”
“滾開,你連個蛋都生不出來,我要你做什麼!”陳平忍著疼怒喊道,吃力地將李春麗給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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