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熱的灑在這片揮汗如雨的沙地上,眼前剛營的新兵正整齊劃一的扎著馬步,另一邊則練著拳。
“夏將軍真不愧是鎮國將軍的得力部下,不過幾日的功夫,便讓這些新兵頗有模樣。”
魏鴻杰由眾人簇擁著緩緩而來,他笑著看向此時負手而立在一旁監督的夏宜海,面上似乎滿是欣賞。
“魏將軍過獎,這些都是末將的分之事。”
夏宜海卻是對魏鴻杰突然而來的夸贊不為所,心中只覺得奇怪,以往他來巡視軍營,渾上下都著一生人勿進的氣息,更不會與自己多說一句話。
魏鴻杰好似沒有聽出夏宜海語氣中的疏離,然而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好一個夏宜海,定興侯府因為他的兒損失了如此之多,他竟還有膽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還一副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他一定很得意吧?得意自己不了他一頭發,指不定在心里如何嘲弄定興侯府!
想到這,魏鴻杰袖中的手已經握起,關節發出一陣可怖的聲。
“將軍?”
邊的士兵疑的看著夏宜海,士兵們正等著他的下一個命令。
只見魏鴻杰一行人正朝著糧草的方向而去,他這才回過神來,努力下了心中的那一份異樣,重新投訓練之中。
軍營旁的樹林里,兩道鬼鬼祟祟的影正藏在茂的樹梢上。
魏鴻杰不著痕跡的掃過四周看守糧倉的士兵,下一秒頭頂上傳來一道狠戾的聲音。
“魏鴻杰,拿命來——”
這聲音驚飛了林中的大片鳥兒,樹葉洋洋灑灑落了下來,伴隨著那手握長劍從天而降的兩人。
“有刺客,保護將軍!”
“留活口!”
一時間四周了一團,那兩人很快跟周遭的士兵糾纏在一起。
誰知,一支長箭凌厲的破空而來,過魏鴻杰的臉頰向了其中一名刺客的口,對方當場暴斃亡!
這一瞬間,沒有人注意到另一名刺客震驚的與魏鴻杰對視了一眼,他方才明明下令要留活口,怎會有人違抗命令用了殺招?
直到一聲冷笑傳來,“擅闖軍營者,死!”
不遠,幽王慕瓏淵手持著弓箭,如拔的青松般立在數名閻幽軍之前,他一個眼神示意,后的閻幽軍齊齊朝著那名正在搏擊的刺客而去。
魏鴻杰暗道不妙,他明明已經打聽清楚了,幽王今日一早就離了京,為何這一刻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若他出手,那刺客還有活路?
想到這,魏鴻杰突然沖出了眾人的保護圈,躍落到了那名刺客面前,在眾人看來魏將軍是打算親自手,為避免誤傷,所有人已然收起武退到一旁。
很快,那刺客便被魏鴻杰鉗制住了雙臂,無法彈跪了下來。
“說!是誰派你來的!”
刺客正要回答,誰知旁邊又響起了一道聲音,“他們還有同黨!”
只見兩名閻幽軍押著那同樣穿黑的陌生男子而來,對方毫無招架之力,一抬眼竟沖著魏鴻杰求道,“將軍救我!”
什麼?!
“你是何人,本將軍不認識你!”
“不是將軍要屬下假扮刺客,陷害夏將軍的嗎?都是屬下無能,本該以死謝罪,但求將軍饒過屬下妻……”
眾人儼然被這刺客的說辭驚得臉大變,魏鴻杰卻惱怒,“混賬東西!居然敢污蔑本將軍!”
他作勢就拔出長劍朝著這刺客劈去,哪知道卻被旁邊的慕瓏淵及時攔下。
迎上這張俊面容那深沉的笑意,魏鴻杰心中一沉,已然明白了什麼。
“魏將軍肯定有很多想知道的,不妨隨本王一起到圣前,好好審問一番!”
……
當魏鴻杰站在大殿前,耳邊響起文武百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許久之后才明白自己上了慕瓏淵的當!
一切來得如此之快, 讓他本來不及想出對策,就被幽王拉上了前往皇宮的馬車。
四周還有閻幽軍層層看守,那架勢仿佛他才是闖軍營的刺客!
“你是誰?我們樓中可沒有你這樣的人!”被魏鴻杰活捉的那個刺客先發制人,惡狠狠的盯著慕瓏淵那邊的陌生男子。
對方同樣是五花大綁,卻十分鎮靜的笑道,“峰哥,你不能為了活命,連同伴都出賣吧?明明就是魏將軍派我們來演的一場戲……”
峰哥?
魏鴻杰眼中一閃,越發肯定慕瓏淵早已事先打聽好了一切,否則怎會知道此人的名字?
“笑話!我們不是一直都夏將軍照拂,聽從他的指揮,什麼時候變魏將軍的命令了?”
“峰哥怎麼一副如此維護魏將軍的模樣?你可是來刺殺他的,反而替目標說話?”
“你……”
文武百聽得一頭霧水,這兩名刺客怎麼還掐起來了?
一個坦白說是夏宜海指使他們來刺殺魏鴻杰,還將擄走三公主毀清白,替永樂縣主出氣的事都一五一十的招了,可另一個卻說這是魏鴻杰自導自演的戲碼!
辰皇聽得同樣頭疼,他輕輕一瞥旁邊那面深沉的徐相,“徐卿,你以為如何?”
經過花船上的一事,徐相約察覺到了什麼,莫非幽王打算利用此事,牽扯出軍餉之謎?
如此說來,魏將軍便有不開的干系!
“臣不敢妄言。”
地上的刺客頓時有些著急,他本就是個人,能手就絕不口,可對面那冒牌貨卻如此能言善辯,再這樣下去恐怕要壞了將軍大事!
想到這,他當即跪著往前挪了幾步,“草民有罪!這一切都是夏將軍的命令……”
“真是笑話,方才你還說了夏將軍不照拂,如今是打算恩將仇報了?如此過河拆橋之人,陛下能信了你的話?”另一名刺客笑道,又是駁得對方臉煞白忘了言語。
一直忍的魏鴻杰忍不住向對面勢在必得的慕瓏淵,“幽王殿下若是想為自己未來的岳父遮掩罪名,本將軍也就認了!但陛下圣明,豈容你如此無法無天?”
他是要提醒文武百,幽王為了維護夏宜海,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只見這俊尊貴的男子面不改,他薄微微一勾,“魏將軍難道不好奇,今晨本王離京去了何?”
魏鴻杰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他知道自己派人跟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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