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狠招

保寧猛然抬頭。

“不太好？”

“是。蔣媽媽親自去看過了，說是燒的滾燙……郎中開了藥，強行灌下去也沒見什麼起。老夫人的意思是這種時候……姑娘無論如何也得面。”

前兩天還好好的，也沒聽說有什麼不舒服的。突然就傳出命不久矣的消息。

這陣子秦家真是多事之秋，這邊還沒料理完，那邊又出事了。香印越想越心疼保寧，姑娘小小年紀，卻要經這些。

而且事一件件的出，本不給人息的功夫。

“好。”

既然是祖母的意思，保寧自然會點頭。而且祖母擔心的不錯，若是秦夫人真的有個萬一……不面實在太不知禮數了。哪怕大家都知道和秦夫人母關系淺薄的連陌生人都不如。

可做為兒，得去守著秦夫人。

香印服侍保寧更，語氣難掩擔憂。“夫人這病來的太急了……瑞冬說昨晚還好好的，夜里突然就發了熱。天還沒亮就請了郎中……郎中也說不出什麼緣由，只說這病來的急，若是藥灌下去不見起，恐怕兇多吉了。瑞冬姐姐眼睛已經哭核桃了。”

同是丫頭，雖然平日和瑞冬沒什麼往來。

可香印想若是保寧出事，自己恐怕比瑞冬哭的還慘。

不由得就有些同瑞冬。夫人脾氣不好，瑞冬在夫人邊服侍這些年也沒委屈。

可就算些委屈，好歹有個主子庇護著。若是秦夫人不在了，還不知道怎麼安排院中那些丫頭呢。

因為蔣媽媽親證，再加上秦老夫人的意思，保寧沒懷疑這件事有什麼問題。出門前還去見了秦老夫人。

顯然祖母也沒料到會出這種事。叮囑跟著大家一起，出都帶著丫頭，萬不能獨讓人有機可趁。秦老夫人甚至吩咐蔣媽媽陪著一起。可眼見著秦老夫人神倦怠，似乎也了驚嚇，蔣媽媽臉上滿是憂，保寧還是讓蔣媽媽留在松溪堂服侍，自己帶著香印和胭脂出門。

這可是秦家，不過是從松溪堂到清溪院。

秦老夫人想想也覺得自己太過杞人憂天了。

保寧剛進清溪院，秦儀寧便迎了出來，這位秦大小姐此時臉慘白，眼眶發紅。見到保寧似乎眼淚又要落下了。“三妹，母親……母親……你快去看看吧。”

秦儀寧覺得天都要塌了。

秦夫人雖然脾氣不好，可對這個長自小便十分疼。

如今帶著兒住在娘家，因為秦夫人的關照，沒有丁點寄人籬下的覺。

在秦儀寧看來，母親除了對保寧有些冷漠外，也算是個好母親了。可如今母親病重，便是母之間有什麼嫌隙，也該修復了。

人都要不行了，還有什麼可計較的。

“大姐姐別哭。母親……母親此時如何了？”母親二字保寧的有些生疏。秦儀寧心里一苦，這邊心疼秦夫人，那邊又心疼保寧。是長姐，可是卻沒照顧好保寧。好在保寧有祖母庇護。

“燒的滾燙，時睡時醒的。郎中說……郎中說恐怕兇多吉了。”秦儀寧又落了淚。

好端端的，怎麼突然病重。一定是因為這陣子家里發生太多事了，以至秦夫人神挫，尤其是上次母親私自給保寧定了門親事，而后又被祖母否了，以至母親沒法子只得退而求其次將書寧推了出去。

書寧不愿，失神落水，而后被封逸所救，又傳出些難聽的謠言。

而后書寧幾次三番尋死。這些都了讓秦夫人染病的元兇。

本質上，秦儀寧知道這事其實保寧沒錯。只是心里還是覺得做兒的，不該忤逆長輩。

當初也不愿嫁個窮秀才，可還是聽了父母的話乖乖出嫁了。是秦家嫡長的姑娘，都能嫁，保寧為什麼不嫁？

可想到自己的遭遇，秦儀寧又覺得保寧做的沒錯。明知道對方是個浪子，整日流連花樓，如果嫁過去簡直就是進了狼窩。

秦儀寧是左右為難，所以這陣子沒去看保寧。如今母親病重，有什麼恩怨也該放下了，保寧能來，秦儀寧很安。“海寧剛剛來過了，說是要多請幾個郎中……珩寧還小，我讓丫頭帶他回去了。屋里還有……馮姨娘和書寧。”

保寧步子微頓，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沉默的邁步跟著秦儀寧一起進了屋子。

室，秦夫人燒紅了一張臉，此時似乎是昏睡的。

馮姨娘見到保寧，趕忙喚了聲三姑娘。

保寧對馮姨娘微微頷首，馮姨娘退到一旁。

然后便是坐在床尾的秦書寧。姐妹相見分外眼紅，秦書寧目冷颼颼的，如果目是刀子，兩人見面的瞬間，便在保寧上割個十七八刀。

保寧神淡淡的，并沒多看秦書寧。

只看床上的秦夫人，看起來似乎燒的厲害，整張臉紅的厲害。

“夫人剛才還念叨三姑娘呢，三姑娘便來了……夫人知道必定歡喜。夫人剛睡下，三姑娘在一旁候一候吧……夫人如今子不適，片刻便會轉醒。”馮姨娘小聲道。和兒不同，不討厭保寧，相反的覺得秦家幾位姑娘，數這位三姑娘最是有氣質。

便是自己的兒也差之甚遠。

難怪封公子點名要迎娶。

馮姨娘覺得心里發苦，心疼兒，可又覺得兒所求實在有些不合時宜。可如今走到這一步，已經由不得這個份低微的妾室了。

“姨娘何必抬舉。母親之所以病重，全是因為。若不是……母親何以病重至此。”秦書寧恨聲道。

“四姑娘，別說。”馮姨娘制止。

可又如何能攔得住秦書寧。“我說？我哪句話說了？你不信可以問問大姐姐……母親是不是因為你的親事而生了心病。母親一番好意，你不領便罷了，還攛掇祖母訓斥母親……秦保寧，你有沒有良心？”

“你有良心。既然母親是一番好意，你便代我收了吧。”保寧冷聲道。

“你！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你真是抬舉我了……到底誰暗中耍詭計，大家其實心知肚明。秦書寧，小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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