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自嘲很蠢

秦海寧直接問道。

本沒給保寧拒絕的機會。

“……我剛拜了先生，明天開始每天要聽先生授課。不如二哥寫信問問金大哥有什麼事，若不是什麼要的事，就以后找個時間再說吧。若是非說不可的事，二哥便幫著傳個話吧。”拒絕的有理有據，秦海寧挑不出什麼錯來。

雖然覺得有點奇怪。

不就是見一面嗎？而且阿金親自上門，也耽誤不了保寧多長時間。

可保寧說的也沒錯，新認了先生，自然是忙些，確實很難出時間招待阿金。

“也好，我替你寫個條子問問。”

保寧點頭。

于是在莊子里盼著保寧回信，給他準備見面時間的封晉收到了一張字條，筆跡張牙舞爪，出自秦二公子之手。

封晉看條子時，和田玉和羊脂玉在。羊脂玉冷著一張冰塊臉，對和田玉的“暗送秋波”全然不理會。和田玉嘆氣，這要是換了黃玉，一定眨眨眼睛與他配合行事。偏偏是面冷的羊脂玉，他眼睛眨的快筋了，對方好像瞎了……沒法子，只能和田玉自己來。

“公子。您要寫回信嗎？屬下去給您磨墨。”和田玉只知道是秦家送來的信，秦家會給公子寫信的，恐怕只有那位秦三姑娘了吧。

上次收到秦三姑娘的信，自家公子寫回信足足用了一個晚上，眼下時間不早了，須得快快寫回信了。可不能讓秦三姑娘久等。

可是和田玉這次卻了個釘子。

自家公子挑挑眉……“你很喜歡磨墨？”“……能替公子磨墨，是屬下的福氣。”

和田玉有點疑，似乎哪里不太對頭啊……收到秦三姑娘的信，難道公子不該暗自雀躍嗎？怎麼臉反倒更冷了些，一旁羊脂玉輕嗤一聲，目移開，決定不再看上趕著送死的和田玉。

大家同僚一場，他會替和田玉收尸的。

“你既然如此喜歡，不如今晚便別睡了……”

“屬下……屬下遵命。”難道秦三姑娘在信里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不至于吧！秦三姑娘子多溫啊，一笑起來簡直就是春風拂面。

封晉起走了，羊脂玉跟在后，回頭對和田玉比了個刀抹脖子的手勢。

大意就是和田玉找死。

和田玉心下大驚，難道秦三姑娘和自家公子……告吹了。

某種意外上，和田玉真相了。這話若是封晉聽到，他會反問告吹？好歹吹字的意思是他們有過曾經。可他連保寧的小手都沒拉過，便被保寧無的拒絕了。

和姓陳的說說笑笑。

一見到自己便冷著張小臉，除了戒備便是躲閃的。

如今竟然連和他寫信都不愿了。封晉心糟糕頂，偏偏和田玉還殷勤的要替他磨墨。他給誰寫信？誰配收到他的信！本以為保寧會好奇秦海寧學試重考，封晉便是以此為餌釣保寧上勾的，奈何小姑娘不按套路出牌，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保寧和姓陳的結眷！做夢。

“你覺得本公子哪里讓姑娘厭惡？”

和田玉留在書院磨墨，跟在封晉邊的是羊脂玉，五個護衛中話最的一個。聽到封晉發問，羊脂玉臉上冷意有些裂。公子想談心，該去找和田玉，再不濟找黃玉，墨玉，也比找他這個冰葫蘆強。可今晚的主子似乎不達目的誓不罷，羊脂玉玉白的臉上漸漸泛起紅意，被憋的，簡直為難死他了。

最終，他著頭皮開口。

“以前沒有厭惡公子的姑娘。”所以他也不知道答案。

封晉輕聲應了。

是啊， 以前從未遇到過討厭他的姑娘，所有的姑娘見到他哪個不是趨之若鶩。偏偏秦保寧對他冷若冰箱，如今還添了個避如蛇蝎。其實他有拿他的東西，他也曾用此要挾來赴詩會。可這次他卻不想運用了，別問他原因，他也不知道，就是不想對用招，他希……是因為想見他而見他。而不是制于什麼。

“我也覺得自己討喜。”封晉開口。

羊脂玉沒反駁，他也這樣覺得。羊脂玉不是好奇的子，五個護衛中他最言寡語，平日緒也甚有什麼起伏。

此時突然就升起了幾分好奇之心。

和田玉口中那位秦三姑娘到底是什麼人？公子心不佳是因為嗎？這世上還有能影響公子心的人子……羊脂玉表示嘆為觀止。

“公子別理會和田玉，他蠢的很。”

“他不蠢，他看事比本公子看的還明白……”

羊脂玉：“……”本想替和田玉求個的，可是似乎適得其反了。果然，封晉臉上神更冷了。“告訴和田玉，明天開始由他親自去秦家盯梢。”

羊脂玉點頭。

堂堂第一護衛淪落到盯梢的地步，他在心里替和田玉點了蠟。

然后就是沉默，長久的沉默。羊脂玉已經習慣這種沉默了，平日到他當職，他和主子多半都是這樣相的。一個沉默的理公文，一個沉默的抱劍而立。

可是今晚，羊脂玉能明顯覺到自家公子心不佳。因為理公文的速度簡直就是速。平日一目三行，一本小冊子轉眼便能看完。可是今晚公子捧著本冊子，足足大半個時辰還沒翻完。

羊脂玉覺得事有點嚴重。

于是第一次在當職時突然開了口。“公子心不好，是因為秦三姑娘嗎？”

封晉怔了怔，先是自嘲的笑笑，羊脂玉有點后悔，覺得自己太冒失了，公然探聽公子心意，這可是犯了護衛大忌，不想片刻后，封晉開了口。語氣中聽不出火氣來，似乎像自嘲。

“如果半年前，有人對我說，有一天我會因為一個姑娘輾轉反側不能眠，我會立刻要了他命。三個月前，有人說我會為了博得姑娘一個淺笑，而不惜自降份，小心翼翼，生怕惹不喜，我也會殺了他。可我最想殺的是自己。羊脂玉……你相信嗎？我竟然是最后一個發現自己對一個姑娘生的。是不是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