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菲親自帶兵,直接闖皇帝寢宮。
皇帝:“……”
侍:“……”
宮:“……”
全懵,不明所以。
這是要做什麼?
“姨母?你這是做什麼?竟然帶兵闖朕的寢宮,你可知……”
“殺!”燕云菲言簡意賅。
一個殺字,足以表明的態度。
從豫州帶來的兵馬,就像是突然活了過來,拔刀就砍。
不問緣由,不畏皇權,不懼皇帝……
他們只聽從燕云菲的命令。
除此之外,天下間任何人都不能左右他們的意志。
他們生來就是為了給燕云菲賣命,這是他們的命運,同時也了普通人夢想不到的供養。
刀鋒一出,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神鬼皆避,更何況普通凡人。
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宮人侍已經紛紛倒斃在地,殘肢斷臂,鮮橫流。
轉眼間,偌大的宮殿,那麼多的人,竟然只剩下皇帝獨自面對惡魔出籠的燕云菲。
“侍衛,侍衛……”
臉慘白無的皇帝,一步一步后退,大寫的恐懼就在他的腦門上。
他大聲呼喊,指著大侍衛沖進來將燕云菲這個反賊殺了,殺了,殺了……
“陛下別喊了!”
燕云菲步步,就像是至高無上的神,俯視渺小的螻蟻。
是的!
在的嚴重,皇帝渺小得如同螻蟻。
“我既然能帶兵闖寢宮,外面是什麼況,皇帝難道還猜不到嗎?那些侍衛,要麼已經死去,要麼已經投靠本夫人。眼下,只剩下你我,是時候來個了斷。”
“你,你,你,你這是造反!”
皇帝力怒吼,發出最憤怒的嘶吼。
“朕萬萬沒想到,第一個帶兵闖朕的寢宮的人,竟然會是朕一直以來尊重的姨母。你太令朕失,你罪該萬死,你現在放下屠刀,跪地請罪,朕可以饒你不死!”
哈哈哈……
燕云菲仰頭大笑,笑皇帝愚蠢,笑他天真爛漫。
笑過之后,面一冷,霸氣外。
“真正令人失的人,是你,皇帝陛下。你到底多著急,多急切,多按耐不住,竟然會伙同石溫發宮變。
燕太后是你親生母親,遲早會還政給你。你只需要再等幾年就可以名正言順親政,母慈子孝,天下太平,你為什麼就這麼著急?蠢貨!”
終于罵出來了。
心頭倍爽。
很早很早之前,就想指著皇帝的鼻子痛罵他一句蠢貨。
今日……
終于實現了這個愿。
這一刻,是圓滿的。
那種不一般的滿足,澎涌而出,使更為堅定地堅持自己的決定。
這個局,就讓來糾正吧!
皇帝蕭焱臉變幻,恍然大悟,一臉痛心疾首,憤恨無比。
“朕知道了!這一切都是母后的謀。母后何其殘忍,記恨朕發宮變奪權,竟然讓你再次發宮變,妄圖將權柄奪回去。就是妖孽,是帝國的敗類,是……”
啪!
燕云菲抬手,直接一掌打在皇帝的臉頰上。
一掌還不夠,還要繼續,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啪啪啪……
一掌接著一掌,打得脆響。
皇帝懵,接著就是躲避反抗,甚至是攻擊。
他一手,才發現,自己竟然不是燕云菲的對手。
此時此刻,他毫無招架之力。
他連對方的袖都不到。
他慌了!
他怕了!
他抱頭逃竄,卻被豫州兵馬擋住了去路。
他痛苦啊!
“你這是弒君,要誅九族。石卿,朕要見石卿。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朕是天子,是帝王,你不能對朕手……”
皇帝要哭了。
為什麼他這麼凄慘。
啪!
最后一掌落下。
燕云菲終于打爽了。
指著臉頰腫豬頭的皇帝,怒斥道:“我早就想狠狠打你一頓,你知道點好歹。你辜負了你的父皇,辜負了你的母后,辜負了滿朝文武員,辜負了天下黎民,你就是欠揍。
事到如今,你還敢辱你的母后,自以為是地認定你母后是罪魁禍首。你簡直一點腦子都沒有。你母后一直在苦苦哀求,請求我不要你,請求我當做一切都看不見。
你發宮變,傷了的心。然而卻不敢恨,不敢怨,甚至還強迫自己接一切,說你長大了,有本事,有主見。
若非你母后求,今日我就讓濺當場,讓你后悔之前的所作所為。”
皇帝蕭焱躲在墻角,瑟瑟發抖。
他渾狼狽,衫凌,臉頰紅腫,五指印清晰可見。
從來沒有哪個皇帝,像他一樣,被人罵了孫子。
他還是個年啊!
想哭,也得憋著!
“你要殺了朕嗎?就因為朕發宮變,奪了母后的權柄,所以你要替母后報仇雪恨嗎?石卿知不知道這一切?”
畢竟是皇帝,見過大陣仗,也親自盤過大陣仗。
他沒有痛苦哀嚎,沒有憤怒指責,而是略顯怨恨地質問。
燕云菲隨手出一把利劍,把玩了兩下。
“本夫人自習武,武藝非凡。只可惜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機會施展,實乃平生憾。原本,在進宮之前,本夫人已經決定要殺了你,以絕后患。但是現在,我改變了主意。我不殺你!”
皇帝蕭焱眼中閃過芒,那是息的芒,報復的芒,是活命的芒……
“但是,我會斬斷你所有羽翼,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讓你親眼看著這個天下最終走向何方。”
“石溫知不知道李今日帶兵,意圖弒君?他知不知道,你竟然是個臣賊子,你和燕云歌一樣,是大魏的敵人?”
燕云菲輕蔑一笑,笑話他的愚蠢和天真。
“本夫人大張旗鼓帶兵宮,你猜石溫知不知道?到現在,皇宮外一點靜都沒有,竟然無人宮救駕,你猜猜外面發生了什麼況?”
皇帝蕭焱臉灰白,眼神里面全是絕和死亡的恐懼。
“你已經控制了建州?不可能,絕無可能。凌長治呢?崔卿呢?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發宮變, 一定會有人提兵救駕。朕不相信你說的話。”
“陛下,你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功了,你現在了我的階下囚。”
“朕要見母后,朕要見母后!朕要當面問清楚,問一聲母后,是否忍心看著朕去死。”
他踉踉蹌蹌站起來,朝著大殿門外走去。
他只有一個念頭,他要逃出這里,他要去見母后。
他不相信燕云菲說的一切。
肯定是里應外合,否則宮里宮外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不信自己如此失敗,敵人都闖了皇宮,竟然無人救駕。
難道大魏朝的臣子,全都是骨頭?
在刀鋒迫之下,就沒有一個臣子站出來振臂一呼?
他不信!
就算凌長治沒有反應,就算他隔山觀虎斗,冷眼看熱鬧。但是,崔卿呢?
崔卿是忠臣啊!
所有人都說崔卿是忠臣,為什麼崔卿也沒有靜?
莫非,大魏朝出現了第二個劉章?
平日里義薄云天,忠義無雙,關鍵時刻反水比誰都快。
他不信!
大魏朝明明還可以拯救,為何偌大的朝廷,偌大的江山,竟然找不出一個忠臣?
明明,將士們還在南疆開疆拓土,為大魏建功立業,為何他卻看見了日薄西山?
他不信!
母后不是糊涂蟲,母后只是權,只是想掌握權柄。
沒有糊涂到要殺了他的地步。
只有他一個兒子啊!
長姐畢竟是子。
母后怎麼忍心傷害他,怎麼允許燕云菲帶兵闖皇宮。
這一切莫非都是夢?
夢醒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對不對!
大刀阻擋,只差一點點就砍在了他的上。
“請陛下退后。刀劍無眼,以免傷到陛下。”
豫州兵馬擋在皇帝蕭焱的前面,阻止他繼續前進。
一瞬間,皇帝蕭焱的眼神從迷茫到清楚,他清醒了。
這一切不是做夢,一切都是真實的。
燕云菲真的帶兵闖皇宮,并且殺了他邊所有人。
沒有一個朝臣來救駕!
難怪,大魏日薄西山。
偌大朝廷,沒有一個忠臣啊!
“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眼淚長流。
他心頭了!
然而卻不再懼怕。
他回頭看著燕云菲,“大魏和世家共治天下,養士百年,卻無一個忠臣義士。
敢問夫人,外面的人都是怎麼議論朝廷,如何看待大魏江山?
是不是,龍椅上坐著誰,天下人都不在乎?大魏朝存在或是滅亡,同樣沒有人在乎?”
燕云菲面肅穆,“既然你問了,那我也不瞞你。朝廷南遷之前,天下人心都在朝廷,都在蕭氏皇族。
那時候,人心沒有,雖然丟失了半壁江山,但還有希。
只要朝廷振作,一切都來得及拯救。只可惜,局勢變化太快。
德宗太寧帝吐而亡,你父王病秧子也是英年早逝,德宗太寧帝的三個脈子嗣全部喪命,仲太后喪命,陶太后喪命……另外,北地接二連三的改朝換代,換皇帝,連連戰,飯都吃不飽。
人心思安,可是這天下哪里是安?
南魏的況的確好過北地。
可惜,南魏同樣是連年用兵,百姓年年兵役,勞役……
人心盼著天下一統,只可惜十幾年過去,天下人沒有在南魏朝廷看見天下一統的希。注定人心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