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十八,黃道吉日,大吉大利……
全年當中,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日子。
北風呼嘯,卻吹滅不了人們心中的火熱。
二圣稱帝!
哈哈哈哈……
每個人都難以控制心的喜悅,咧著,只想笑,發自心的歡樂。
斗多年,終于等到了今天。
等到了主公稱帝,自家犬升天的一天。
哈哈哈,這等大事,誰能不歡喜。
此等大事,禮非紀先生莫屬。
他親眼見證這對夫妻如何走到一起,如何于危險中尋求機會,如何在一窮二白的基礎上發展到今天。
他是夫妻二人的見證者,更是歷史的見證者。
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出任禮,見證夫妻二人齊齊稱帝的場面。
每個人目中都閃爍著火熱。
高高的祭臺……
蕭逸,燕云歌,夫妻二人穿袞服,一步一步登上祭臺,祭拜天地。
在上天的見證下,稱帝,是為天子。
禮畢!
群臣跪拜,三呼萬歲!
激心,溢于言表。
城中開始放起煙花,慶祝這偉大的一刻,永遠值得銘記的一刻,一定會被史書大書特書的一刻。
燕守戰老淚縱橫,終于等到了此刻,不容易啊!
他這個老父親,終于能稱太上皇,哈哈哈……
蕭氏同樣在抹眼淚。
蕭氏不孝子孫丟失的江山,終究被的閨奪了回來,重回蕭氏一族手中。沈
就是不知……
國號是否繼續用“魏”!
當然不可能繼續使用國號“魏”!
夫妻二人稱帝,人稱二圣。
二圣稱帝后,下的第一道旨意,定國號為“周”,是為大周王朝。
這可是吳道長同紀先生,經過無數個日夜推演出來的國號,絕對沒有錯,一定大吉大利。
第二道旨意,定年號為“開皇”!
自明年起,便是開皇元年。
第三道旨意,冊封燕守戰為太上皇,平郡主蕭氏為圣母皇太后!
第四道旨意,冊封有功之臣……
第五道旨意……
千頭萬緒,有太多的事需要去辦,需要一道旨意確定其合法合理。
夫妻二人沒有住進皇宮。
重建后的皇宮,保留了前朝,不設后宮。
他們一家子,就住在皇宮外面的府邸,自在。
于是乎……
這座挨著皇宮的府邸,理所當然被稱之為二圣宮。
燕云歌嫌名字丑陋,想要更改。
紀先生連忙攔住,“不能改,千萬不能改。這是民意,是人心,寄托了極好的愿。若是擅自改,恐怕不太吉利。”
燕云歌:“……”
罷了,罷了,區區一個名字,不和民意作對。
軍隊改制,文改制。
有了朝廷,自然要設六部。
六部之上設閣,統領六部。
大學士不一定閣。
但閣者,必須是大學士。
凌長安為禮部尚書,為最年輕的大學士,被直接提拔閣。
燕云歌很明確地告訴他,“閣員同六部尚書,本不該兼任。現在是特殊況,給你一年時間兼任。等到明年忙完春闈,你就該禮部尚書的繼任者。若是你舍不得辭掉禮部尚書一職,明年這個時候就必須退出閣。”
凌長安懵了下,“敢問陛下,閣設幾人?固定,還是隨機?”
燕云歌鄭重說道:“閣設九人,其中一人為首輔。其余人均為輔臣。初步定的規矩,每一屆任期為五年,五年后改選閣員。
期間,若有人犯事,隨時罷免閣輔臣份。
若想五年后連任,最好在任上做出點績。我不需要蘿卜章,不需要只會稱是的臣子,我需要的是能做事的臣子,替我統領六部,治理天下。你可明白?”
“微臣明白!微臣愿為輔臣,明年這個時候,定會為陛下尋一恰當之人出任禮部尚書。”
“甚好!好好干,你可是最年輕的大學士,別辜負了我的期。”
“陛下應該自稱朕!”
“狗屁!我既然是天子,自然是想怎麼自稱就怎麼稱呼。區區稱呼,還要被你們糾正,我這個皇帝豈不是很憋屈。”
“微臣認為沒有規矩不方圓。陛下自稱朕,方顯威嚴。”
燕云歌哈哈一笑,“我現在沒威嚴嗎?”
凌長安連連搖頭,此時此刻,燕云歌自然是威嚴天。
稱帝之后,穿明黃龍袍,何等威風,何等氣派。
多年前投靠,不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而今,他做了大周王朝第一屆閣員,最年輕的大學士,必定會被銘記史冊。
何等的激人心。
燕云歌繼續說道:“朕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以后別干涉這些小細節。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過分追求規矩圓滿,只會讓人越發刻板頑固老套。只懂得墨守規的人,不配進閣。”
“微臣明白了!微臣還有一事,不知該問不該問?”
“你是想問崔秀程的前程?”
“正是!”
燕云歌鄭重說道:“崔秀程是個實干派,很不錯。朕打算任命他為青州刺史,整頓當地。”
青州一直戰不休,鬧了反賊鬧民,鬧完民世家造反……
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需要一個年輕實干者,前往此地,出重拳治理。
崔秀程本人同青州當地世家沒有任何瓜葛,拐著彎的親戚關系能有幾家,也不影響大局。
“他若是在青州干得好,朕自會調他回京城,出閣相是遲早的事。”
如此……
凌長安終于放心下來。
兩人畢竟是好兄弟這麼多年。
自個有個前程,要是崔秀程沒有前程,他心里頭還有點過意不去。
一州刺史,等于封疆大吏,權柄在握,何等威風。
他替崔秀程高興。
他們兩個,被家族放到燕云歌邊這麼多年,終于混出了名堂,終于有機會為天下名臣。
激!
!
興!
就想擼起袖子大干一番。
計平,韓其宗,算是最早跟隨燕云歌的一批人, 還有燕隨。
燕隨,燕木,都去了府,一個出任府銅丞,幫著管錢,鑄錢。
一個出任府將丞,給打造各類械兵。
文忠,蕭逸過去的大管家,后面被燕云歌征用,也去了府,出任府家令,總攬府各部門。
每個人的差事位置都安排好了,人人都有了去,稱得上犬升天。
這就是從龍之功啊!
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要一個從龍之功,因為封賞真的真的很厚。
眼下,唯獨就剩下計平,韓其宗二人的職務,一直沒定下來。
武將們看著,文們也都看著。
滿朝文武都看著。
計氏一族,韓氏一族,全都看著,心慌慌。
每個人都有了著落,為何他們二人遲遲沒有著落,難道燕圣人不待見他們二人嗎?
不對啊!
過去十幾年,最關鍵最要的地盤,都是給這兩人。
計平,韓其宗,彼此互相競爭,也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莫非,圣人不喜歡他們競爭?
應該不會吧!
就因為這,計平,韓其宗二人,也都各自心懷忐忑,不知何去何從。
想要去二圣宮面圣,遞了牌子進去,卻被打發走,只讓回去等消息。
怎麼辦?
到底出了何事?
已經有人在猜測,這二人莫非是犯了燕圣人的忌諱,要倒霉了?
一時間,不人都躲在這兩家人走。
正所謂,捧高踩低,在這一刻現得格外殘酷。
蕭逸也很好奇,燕云歌為何冷著這二人?
“莫非你對這二人有意見?不想重用他們?”
忙碌了一天,夫妻二人終于可以躺下來說會私房話,親近親近。
燕云歌靠在他的懷里,“我對這二人,向來都很滿意。他們也沒辜負我的期,一直都很努力,努力求知,努力上進,從不曾懈怠。
開科舉后,這二人更是倍力,筆耕不輟。
計平,從田莊出來的時候,大字不識一個。如今的他,可是下筆如有神助,錦繡文章信手拈來,毫不輸那些大文豪,可見其用心。
韓其宗也不差,他心和計平競爭,計平埋頭讀書,他是半點不敢松懈。二人比拼學識,比拼政績,比拼門徒……反正樣樣都要比拼。”
“聽你的意思,你對他們很滿意,為何遲遲不給封賞,也不給職差事?你可知道,你這樣吊著他們,外面議論紛紛,都在猜測他們二人是不是得罪了你,你要拿他們二人開刀祭旗。”
“那些人可真敢想,開刀祭旗都能想出來。我遲遲不給他們封賞,是因為我還在猶豫。”
“說說看,何事讓你如此猶豫。”
燕云歌斟酌著說道:“計平嚴苛,斷案經驗富,出任大理寺卿,極為合適。
但是以他的資歷和功勞,大理寺卿著實委屈他。
韓其宗于算計,出任戶部尚書很合適。同樣的問題,以他的資歷和才干,可以進閣。
閣幾個名額,我需要幾個老人坐鎮。不可讓朝政完全于世家子弟之手。”
蕭逸很干脆,“那就讓他們二人一起閣,一個出任首輔,一個為次輔。他們二人聯手,足以制其他閣員。如此一來,閣絕不可能為鐵板一塊,于國于民都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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