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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沈聽瀾這麼一句話,北芒已經很滿足了。
他帶著眾人到一所廢棄院子里,指著院子里的枯井說道:“這下邊有一個地窖,只有這一個地方能藏人。”
枯井看似是井,其實打一開始就不是井,而是北芒早就準備好的藏之地。
“派人下去看看。”沈聽瀾對秦越點頭示意,秦越吩咐邊人。
白曲自告勇:“夫人,就讓屬下帶人下去查看吧。”下面是什麼況尚且不得知,白曲還是更加相信自己人。
“去吧。”沈聽瀾沒有攔著他,秦越已經幫們很多了,能用自己人解決的問題,不讓秦越再費心也好。
白曲帶人下去后沒多久,下面就傳出了北夫人和北涼罵的聲音。
只是可笑的是,們罵的不是沈聽瀾,不是白曲,不是秦越,而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北芒。
“北芒,你喪盡天良,竟害自己的妻兒!你不得好死!”罵來罵去也都是這麼些話,北芒神黯淡,抿著不說話。
陪伴在他側的小娟,拍拍他的手,“我們先退下吧。”不說走人,就是往外退一退,不去聽北夫人和北涼那忘恩負義的話也是好的。
北芒一不:“不用走。”
隨著北夫人和北涼的落網,北府的財產也都被秦越帶人清算,籠籠統統算起來,和字據上所記載的財產數目相比,十不存四。
盡管如此,卻還是一筆巨大的錢財。
北芒滿臉歉疚:“是我對不起你。”
秦越冷然,說對不起有什麼用?那些虧損的錢,北芒就是一輩子努力賺錢,都不一定賠得起。他看向沈聽瀾,“這事……”追不追究,還要看沈聽瀾這個正主。
“罷了。”沈聽瀾眉心,擺擺手。
北夫人和北涼被暫時收押,等案件了結后會被放走。而北芒,沈聽瀾也不打算追究,他現在是自由了。
“白夫人,那我們就先退下了。”小娟看北芒對著沈聽瀾言又止,生怕他說出什麼話來,趕忙拉著人走了。
北府這麼大的一筆錢財,如何置倒是個問題。總不能隨攜帶著吧?
沈聽瀾沉思了幾秒,來了白曲。
“你找人把這些錢清點一下吧,然后押送回京城。要不放在這太危險了。”
白曲甚至都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表微微愕然,驚訝地看向沈聽瀾,再三確認沒有在開玩笑后才問道:“夫人……真的放心讓屬下去押送嗎?”他是白遠濯的親信,卻并非是沈聽瀾的親信啊!
沈聽瀾不在意地笑笑,眸底的坦明亮,似乎毫無戒備。說道:“我都幫爺籠絡了戚韶的心,給他解決了這麼大的麻煩,換他幫我一次,還不嗎?”
倒是沒想那麼多,就是單純地覺得白曲能跟了秦韶這麼多年,肯定是很值得信賴的,也很有能力,加上眼下手中也沒什麼別的人,把這件事付給他做正好。…
白曲聽了,還是有點沒反應過來,神猶豫,沒有預料到沈聽瀾竟然如此信任他,他明明是秦韶的心腹啊,就一點都不避諱嗎?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沈聽瀾看出了白曲存有顧慮,也不急著讓他答應下來。輕笑,:“你要是置不了的話就去找爺做主吧。也可以把我的話轉述給他,反正這里我就給你啦。”
說完,沈聽瀾就先取走了一部分數目不小的錢。
還有更加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藥鋪。
柜臺后白發老人,湊近了看沈聽瀾列出的單子,帶著疑掃了一眼,便懨懨地回了柜臺,打了個瞌睡,搖搖頭:“我這里店小,可沒這種珍奇古怪的藥材,你要這些做何用?”
沈聽瀾從腰包里掏出來一張數目不菲的銀票,輕放在柜臺上。
“ 麻煩掌柜的了,我有很重要的用。”
那老人這才終于抬起了眼皮,重新審視沈聽瀾,片刻之后再次拿起了那張單子,認真地看了一遍,對著單子在藥柜尋找。
藥店里溢滿了草藥的香氣,沈聽瀾是聞著心底的浮躁都被抹平了許多。
掌柜把幾味藥包好,遞給沈聽瀾:“我這只能找到這些了,你要的這幾味藥罕見稀奇,也沒什麼人買,你再去別家運氣吧。”
沈聽瀾向老人道謝后,又跑了數十家的醫館藥鋪之類的,才勉強地將單子上的數十味藥給湊齊,配了一副藥。
這一副藥,就將帶出來的那筆錢花了。自己還另外拿了些錢墊上。
奔波了這一天,天都黑了,沈聽瀾掂量著手上沉甸甸的藥,打算去找北芒。
院子里點起了稀稀落落的,月皎潔,灑的一地都是。一陣微風拂過,沈聽瀾無意間瞥到別院的門沒關,從那道隙里似乎還出了幾分燭,心中起疑。
這麼晚,怎麼不關門?
沈聽瀾眉頭微蹙,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湊近才發現,北涼和北夫人也在這里。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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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看書 www.uukanshu.com是被衙門放出來了。
頓時明白了大半,們又來是還不死心嗎?都鬧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還敢上門。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北涼和北夫人都沒有了往日的那般跋扈,原來恨不得把那些俗氣的金銀首飾掛滿,穿的用的也是極盡奢華,而現在落魄到連起碼的吃住都負擔不起了。
北夫人的更是和之前判若兩人,哪還有之前耀武揚威的模樣?裝作可憐地賣慘:“相公……我和涼兒現在無分文,無可去,只能流落街頭。再這樣下去我們怕是沒法活下去了啊。”
北芒負手,背對著們,從沈聽瀾的角度能明顯看出他神中的糾結和掙扎。北芒沉默了很久,沉聲:“這不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結果嗎?這是你的報應,我管不了。你還是趕帶著涼兒走吧。”
北夫人見狀,頓時慌了,忙拉著北涼跪下,抓住北芒的角,甚至還出來了幾滴眼淚,一邊用臟兮兮的手帕拭淚,一邊泣不聲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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